第200章 揭穿身份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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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来说,元氏是太子的母族,他们所支持的只能是太子,可是,家族与太子不睦,而他父亲也志不在此,有意再搏一次,成为不二权臣。
就像是元艻自己想的,太子如今大了,早不能被他拿捏,而十皇子的年纪就很好,只要拿捏的好,一个傀儡皇帝而已。
众人心思百转千回。
陛下神色不变,任由底下人猜测着为十皇子授课的老师是何人,哪知十皇子孩子心性,见有人说会耽误他的学业,一时嘴快,道了句:“谢先生教的比太傅都好,我的学业一点都不耽误。”
十皇子的声音在丝竹管弦下并不算多响亮,但离得近的也听了个清楚,更是将那名汇入耳,原本还想趁机从中干预十皇子学业的人也不禁噤了声。
前面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后面跟着附和的也逐渐消停下来。
陛下只是眉头一皱,也并未多说什么,捞着十皇子坐到怀里,捏着他白嫩的手掌,冲着底下人漫不经心的敲打。
“朕已为十皇子选好了先生,众卿还是做好分内之事吧。”
众人忙应‘是’。
不过众人面上应的快,私底下多少都还是猜测起了那位十皇子的授业先生是何人,毕竟从来没有听说过风声,如今朝廷里能担得起皇子课业的大儒贤圣都不是十皇子口中的谢先生,就冲着那个谢字,就足够令人遐想。
谢氏,放在十几年前,还是汴京新贵,也是一位清流之臣,不过下场就真如了流水一般,轰轰烈烈,却归于平静,隐没尘土。
如今谢氏大名都还在大理寺的卷宗里,一记奸佞之臣,了了。他们如何都不会联想到十皇子如今的授业先生会和那个谢氏罪臣有什么牵连。
秦煦方才正是在同镇北王敬酒,并未听清十皇子说了什么,他并不曾因为群臣的反应变色,反而是镇北王在听到了那些群臣的酒后妄言先变了态度。
这些臣属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却从中悟出了几分意思。
他看着陛下怀里的十皇子,忽然发现,他以为的父子天伦也并非全然是他所想,这其中究竟掺和了多少其他因素,也不得而知。
原本还赞赏储君大度,却闻他地位摇摇欲坠,他实在想不到陛下是有多糊涂才会有动摇储君之位的可能。
他看着那面不改色的储君,心有戚戚。
方才那老君仗着身份伙同一众说客,拿着太子的婚事做藉口,逼得陛下差点拂袖而去。而太子虽然看着面色不虞却并不曾表现出来,对人的礼节一点都不马虎。
说起来,太子如今早已经及冠,陛下却是耗着他的婚事,且不说太子他自己是怎么想的,陛下也不能真由着他胡来。以前他还可以用自己那一套用在太子身上,可到底是身份不同,如今却是犹如醍醐灌顶。如果真是陛下不喜东宫为了牵制他,那这太子妃的位置的确不会随意的给了人。
太子有大德,按理来说,储君已经很好,陛下又如何要做出糊涂之事?他是不信的,陛下若真不喜太子,哪里还能叫人稳坐东宫,他只当做是这些臣子的不轨罢了。且不说有人要对东宫做什么,若是当真被人处处牵制也实在不该,枉费他的英名在身。
眼看着宴会进行的如火如荼,他还有一出好戏没上场。眼见着太子被人几番轮流灌酒,他不难猜出这些人是为何而来。
看来好戏要开始了。
似乎是不胜酒意,太子先出了宴会,接着其他的官员也有的趁着不注意悄悄离了席。
歌舞与美酒,百官逢迎。
掐着时机,镇北王叫走了皇帝陛下,出去看是否有鱼入网。
后花园内灯火阑珊,他们一行人不多,镇北王亲自在前为陛下照明。陛下知晓镇北王叫自己出来并非就是出来图个清静,只是镇北王一直不吭声,他也就等着。
不过,教镇北王意外的是,他没有看到东宫的糗事却是叫他们撞见了元氏父子的争执。
元艻在席位上同人推杯换盏,意气风发,见他离席,也是出于担忧。虽说父子之间生了龌龊,但也不至于伤到本身的感情。
元崧跟出去,并非是有意要同他争执,之前的事他也想过了,的确是他冲动,不该与长辈出言不逊,他本想服软,奈何元艻也是个气性子,果真不给谁好脸色。
见着元艻在前摇摇晃晃,似是喝醉了,他上前把人稳住,本想带去亭子里坐坐醒酒,哪知父子两还没有说上几句就又红了脸。
元崧忍着脾气质问他:“今夜有人给太子难堪,就没有您的授意吗?”
他是见着那些人当众给太子难堪,说起东宫婚事,不乏有人把话引到元氏身上,元艻却从未替东宫说两句,任由那些人明目张胆的图谋不轨。
陛下置身事外一般,太子却不得不与这些人周旋,一个好好的夜宴,硝烟弥漫。
元艻却似是耳里扎了根刺一般,有些跳脚。
“太子的身份也是我给的!若非是有我元艻,哪里能有他!”
元崧同他辩驳,他知晓父亲一向无所顾忌,可在宫里,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也敢说。到底同太子有亲缘在,元艻却是跟他势同水火。“太子是天潢贵胄,纵然与我元氏有点关系也不是您可以从中中伤他的理由。”
“我们与东宫已经形同陌路,您为何还要站在东宫的对立面?太子日后继位,我们元氏依旧显赫,您有何不满的?”
他实在想不出来,原本和蔼的父亲为何变得如此执迷不悟。
元后早逝,可对元氏也是情深义重,太子那时年幼,对元氏也是亲近,后来几年,太子成长,与元氏有了相悖之后便分道扬镳,但这都不是舅甥反目成仇的缘由。归根结底,到底是元艻眼里不能容人。
元艻眼里盛满了怒火,他如今才是看清,他这引以为豪的儿子身上长了一根反骨,“你知道什么?!”
“儿子什么都知道,您……罢了。”元崧有些泄气,他扶着人就要坐下。“此处不是个合适的地方,有些话不能与您直说,回去后,再说也不迟,还是请您再三思量。”
元艻扫开元崧的胳膊,睥睨着人冷哼。“你只以为他秦煦是顺理成章,他居嫡居长,继位,民心所向,可陛下又是如何想的。”
“圣心难测,也不是测不到。”话说,圣心不得测,但若是没人琢磨,又哪里能为君分忧。
“易储之事绝非是空穴来风,若非是陛下没有动这心思,哪里会传得到处都是。”
“十皇子才是东宫的不二人选,陛下已经开始为十皇子培养心腹了,我若不站位十皇子,日后,陛下牵连起来,我们元氏就是树倒猢狲散。”
他不说陛下为何不喜东宫,也不说陛下为何会一定要易储,不乏是有因为元氏的缘故,但,他要元氏走下去,就要顺陛下的意,十皇子年幼,陛下已经年老,选谁,想来没有人还会看不清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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