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李清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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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挑眉,却是狭隘的揣测他是发现此路不通就另辟蹊径,还跟元氏有新仇旧恨?他怎么不去说书?
“所以,你大晚上的在东宫门口是做什么?这跟元氏还有什么关系?”
他既然是要找元氏报仇,何不如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去?再说了,他如今是天子家臣,每日里都能见着陛下,如此便利,直接同陛下说说,陛下本就想清算元氏必然是要对元氏彻查的,届时不就是两全其美的事,缘何还要走弯路?对着陛下瞒而不报,私自想尽办法去报复?
谢长柳神情肃然,“我与元氏的恩怨,我自己了断。”
纵然镇北王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他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定然是以为自己这出言论,漏洞百出。
“再者,元氏,陛下还不会动。陛下此人,王爷您比我了解的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陛下若没有个把握,他不会打破朝廷权贵相互制衡的局面。陛下也不会因为我就对元氏下痛手,顶多是责罚一二,但,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谓杀人偿命,谢家因他而死的几口性命,他得用他的命来还。
这是头一次,镇北王真真切切的从谢无极身上看到杀伐之气,与在沙场上的他居然还有几分相似。他一时有些好奇,元氏是怎么得罪的他,他们之间又有什么仇恨让他如此不遗余力的报复。看他那凛然的神色,这是咬死了元氏不放,非得让他一报还一报。他把朝廷局势与陛下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深知陛下不会因一人之故就对元氏动手,所以他要另寻出路自己做局。他该如何说呢?的确够有本事,够胆的,如此血性,只是个教书先生,可惜了。
他半信半疑,虽然说谢无极的慷慨激昂,但,总归是差了那么能让人笃信的一点。
“那你想做什么?借这次韦肖一案的东风,给元氏下套?”
他若是要找元氏的错处,不应该是找陛下吗?陛下那里可比他找储君有用多了。监察司在陛下手里,东宫插手都没用。
谢长柳自知镇北王是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也没有把话说得很死,都留了余地。
“不是您说的吗?朝廷官僚不清,总得整顿的。”
整顿,是该整顿的了,如今陛下全权交给太子处理,他会找上太子,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所以,你想栽赃嫁祸元氏?可太子是元艻的外甥,你找他还不如找本王。”
镇北王的言辞带着偏见,这让谢长柳微微蹙眉。
“王爷言重了,我只是,把一些监察司未查出来的真相公之于众罢了。”
监察司未查出的真相?这句话歧义不小。
他谢无极又有什么本事,能比监察司的人更会调查?他又查出了什么?
镇北王不说话了,谢长柳说的话,弄不好真假,但是他既然敢说想来也与其中有必定的关联。
此人说不准背后有着不小的势力。
元氏的作风他听过不少,哪一个官僚背后没多少为虎作伥的事情,只要不犯到陛下面前,都不算事。当年,陛下用元氏,一个,就是看的元艻的能力,元氏的势力,二来,扶持世家本就是每一个帝王会做的事情,用一个世家去牵制其他人。一面,给予他们权势地位,一面打压,相互掣肘。
元艻当年就做的很好,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元氏一族出仕的不少,都信誓旦旦的要做陛下的肱股之臣。
但,扶持的利弊显然,被养大的野心有朝一日就想过自己翻身做主,如今么,陛下也不会太纵容元氏。但念在东宫的面子上,想来,元艻也是有条明路走的。
如今谢无极还掺和在里面,看他的意思是势必不会给元氏一个明路走了。如果真要这么做,就是与陛下与东宫为敌,身后没有点支撑,可做不出来。
他是有恃无恐啊。
现,可以不提元氏,他谢无极又在从中扮演的什么身份。
“所以,你还是谢无极吗?”
能跟元氏有新仇旧恨,他还是什么世外之人。
谢长柳肯定的看了一眼镇北王,但并未言语承认自己的身份。他脸在夜色的阴影里,但一双眸子格外的明亮,像是他在营帐里看过的那一轮圆月,也像是月亮旁那颗最闪最亮的星子。
他见过太多的投机取巧蝇营狗苟的人,在他这个年纪,有多少人都在明争暗斗,不说为了权势,富贵,也是责任。
谢无极就是一个凭空出世的少年,他有身份有名气,有才华,有着许多人没有的名衔。他的出现,似乎是一场博弈,是一桩赌局。
这样的人,最不好掌控,因为你对他一知半解,因为你不知道他的软肋,你拿捏不住他,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直到鱼死网破。
“本王劝你,安生一点,不然,招来杀身之祸可就得不偿失了。”
谢长柳失笑,只要办了元艻,他都可以一拼。
“我是不是谢无极,王爷去查一查不就知晓了。”谢长柳微抬下颌,半阖着眸子,看着人带着分漫不经心与……挑衅。
他的身份,是从他开始,再怎么查,都是他。唯一担心的,是,谢氏的身份,他不知道这个身份的揭露,陛下会是怎样的态度。
“查定然是要查的。”镇北王忽然走近一步,大手扣住他的下颌。
“只是本王好奇的东西太多了,你都愿意替本王解惑吗?”
谢长柳被迫仰头,他的指腹上带着厚茧,剐蹭着他的肌理,不舒服的感觉让谢长柳皱眉,慢慢受力,自己就好似他手底下的一个物件,力道用得大,掐得他骨头都要碎了。
神情恍惚间,他依稀把镇北王同陛下融合在了一起,他们有着同样高大的身形,有着同样凌厉的气势,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着几分相似,特别是现在,自己落到他们手里,无能为力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面对镇北王的震慑,他不卑不亢道:
“王爷说笑了,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往,我们何不防有来有往?”
镇北王脸色冷下来,似乎是厌恶一般,撤了手。“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谢长柳轻轻按着生疼的下颌,嗤笑一声,并不计较他的轻蔑。
自己这样人,在这些皇室人眼里,终究只是一只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原本静谧的街道,忽然地来了一阵风,也来了一场没有先兆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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