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禁药来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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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看着谢长柳可谓是自投罗网的走位,差点沉不住气。
“怎么走得上路?”经他一提醒,接下来谢长柳的走位就稳重多了。
陛下瞥了一眼镇北王,没好气道:“观棋不语。”
被陛下这么一警告,镇北王只得闭了嘴,不敢再打搅,心无旁骛的看着两人对阵。
第二局,在不疾不徐的攻势下,谢长柳侥幸胜过陛下一子,看得镇北王心如擂鼓,若不是最后谢长柳收子,他都没有想到此局是谢长柳胜了。
第三局,谢长柳的走势就不同于前面两次。前面两局,谢长柳走势都太过柔和,瞻前顾后,看似寻常,以退为进,几番陷在陛下编织的圈套里,最后是侥幸逃脱,将将也胜了一子罢了。此次,谢长柳第一子就落在了众人意想不到的位置上,就连陛下都忍不住多看了谢长柳一眼。
陛下话少,也或许是兴致不高今日都没怎么出声,专心致志的投入棋局之中。只是眼神却代替了他的言语,几番看向谢长柳的眼神都晦暗不明,纵然无声也不难隐射意会。
谢长柳胜的艰难,他第一局是实实在在的败在了陛下手上,倒也不是他大意,陛下的棋术本就在他之上。从第二局开始,他便变换着招式攻其不备。第二局的手段已经在陛下面前露过,第三局是再用不得的,本身就只是险胜一招,若是第三局仍旧复刻第二局的走位,陛下就防得住了。于是,第三局上,他选择了跟前两次不同的迂回之术,落子出其不意,陛下意外也是情理之中。
第一局,陛下胜券在握,第二局输得意想不到,最后一局,饶是陛下都不敢轻视了。殿内除了棋子落盘的声音,再无声响,连镇北王亦放轻了呼吸声安安静静的看着如火如荼的黑白两子对峙。
此局的赢面不大,棋盘上的棋子越来越多,若是胜,也仅在一子之上。
陛下捏着棋子,脑中已经开始见招拆招起来,盘算着哪一步落下去是在谢无极的不可招架之内,越是到最后,越是难以应对。
镇北王还从来没有见过陛下如此严阵以待,陛下的六艺学的比谁都好,几乎就没有人能胜过他,就算是有人在他之上,可称王登帝后,更没有人敢赢陛下。这还是他头回见陛下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神色。如是心里想着,就算最后是谢无极赢不了陛下,可好歹也让陛下这个不败之王如此沉着过,算是了却遗憾了。如此也就说明,谢无极是有那个本事让陛下生出谨慎性的。
“谢先生若是真要赢了陛下,不担心冒犯圣上龙威?”
见着现在的局势,敌我咬得紧,不分上下,最后赢面是哪家还不好说。他也就吓唬吓唬谢无极,看他是否会因为畏惧天子而选择服输。
闻言、谢长柳点着装棋子的棋篓,摇头失笑,意有所指道:“陛下胸怀若海阔,岂会因为一局对弈而发作?”
谢长柳云淡风轻的就把镇北王的欲加之罪给扣回去了,赢与不赢,陛下都没有话说。
“你倒是会说。”
镇北王听出了谢无极的言外之意,赞许的拍着他的肩膀,力气之大,差点把他手心里握的棋子给抖出去了,幸亏他及时合上了掌心,不然丢出去,怕是会破坏了整个棋盘,届时,败了陛下的兴致,就是陛下都饶不了他。
就在同镇北王的说笑之间,陛下已经落下黑子,谢长柳看着陛下下手的位置,慢慢收回视线,心中算是松了口气,他以为,陛下会直切他要害的。此局,他已经知晓后路了。从自己的手心里拿出白子,落入了黑白相间的棋局之中。
他抬起头,放下了手里多余的棋子,看着陛下,瞳孔黑得幽深。
“陛下承让了。”
三局两胜,谢长柳连胜两局。
陛下好似也是知晓自己是输在哪里,并没有多介怀被人压过一头的意思。他只是看着淡然自若的谢无极,眉头微拧、发问:
“你前几次是故意输给朕的?”
他也寻谢无极对弈过几次,不出意外的是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他自己也说,仅有涉猎,所学不精,让他赢得从容不迫,结果今日听取了镇北王的撺掇,才使人叫他来对弈,教镇北王那个臭棋篓子看看,没成想此人是不露圭角,择时而发。
也是,他在他面前,哪里就真是如今所展现的这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谁知道他心底是怎么想的。
谢长柳不矜不伐,在陛下面前,全然无骄矜之态。对于陛下的质疑,他也仅是谦和道:“今日只是险胜,想来陛下是给草民留了情面,不好在王爷面前输的太难看。”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圆了场面,依旧奉承着陛下的棋术更胜一筹,真叫人说不出驳回的话来。
谢无极赢,也就是他赢,镇北王瞧着就十分高兴,大马金刀的挤在谢长柳身边坐下。“谢先生高见,本王应承你的可不会收回,你且好生想想,日后寻本王兑现。”
谢长柳点了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陛下手里还有没有用出去的棋子,他无趣的抛回了棋篓里,瞧着面色如常,但动作里透着股不服输的气性。
歪在靠枕上,眯着眼看着杵在面前的镇北王,他语气不悦道:
“到午膳的时候了,你要留下来用膳吗?”
可能是在镇北王面前输了,陛下对着他就语气不善,
镇北王没有听出陛下的冷硬的语气,仍旧乐呵着。
“陛下要赐膳?”
陛下呼吸一阻,觑了他一眼,生硬的拒绝。“不会。”
镇北王倒是不以为意,于他来说,在哪里用膳都一样,本着也没有在宫里讨膳的道理。
“那就回去。”镇北王提着他的靴子要走,门口留守的宫人见了,连忙小步进来替镇北王穿上靴子,并把大氅给人好生穿戴好,才退了下去。
镇北王出了门后,原本留守在门口的宫人也都纷纷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内,只余谢长柳与陛下两人四目相对。
待打发走了镇北王,谢长柳也就要走了。他来此的目的本就是来替镇北王应付一局的,如今棋局已结,自己留着也无甚意思。
“陛下,恕草民先退下了。”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陛下却没有应,只是忽然提起旁事来。
他盯着谢长柳,悠然道:“朕……查出了点东西。”
查出了点东西。谢长柳心思微动,陛下不会跟他说些有的没的,他能查出了什么?关于自己?
谢长柳面上不动声色,看着帝王眼中不见一丝慌张,依旧安之若素。
陛下也没有试图从他的面上寻出破绽来,谢无极此人,老道得不似他的年纪一般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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