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与镇北王交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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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沽,这一点倒是和他查的一样。他的人有反映过谢无极最开始出现的地方就是在直沽,不过那时,并无人知道他是谢无极,未多做停留就到了长夏里,然后在云中等地辗转。
不过听他的口音是完全没有直沽的口音的,但是,谢长柳说话字正腔圆,叫人听不出来他的口音带了哪个地方的音色。
镇北王皱眉,“直沽弘农杨氏跟你什么关系?”
谢长柳一愣,没想到他会直接想到弘农。不过镇北王显然是多心了,自己什么身份,岂会跟弘农的门阀大族杨氏有什么粘连。
“弘农杨氏是当地大族,草民有幸听闻其望名却不敢高攀身份。”
弘农杨氏、琅琊王氏、太原王氏、兰陵萧氏、赵郡李氏、陇西李氏、清河崔氏、陈郡谢氏,乃是大梁赫赫有名的世家门阀大族,自前朝就屹立存在,繁衍至今都未衰败,可见一斑。
可能是门阀的权威以及声望,他们家族入朝为官者甚少,或许一代人仅一人入仕。入仕,也不过是他们在这个朝代的一种存活的方式罢了。
世家门阀不比汴京的世家王孙,他们,存在的时间超过了一个王朝,这是一个本事,可也比较容易叫帝王忌惮。若是门阀联手,对抗朝廷,于朝廷来说他们就是毒瘤。而出仕就是一种信号,向帝王表明他们的忠诚,愿意向新的王朝俯首称臣。
如今朝廷里,门阀子弟或许会身居要职,可陛下若真要重视,那首先也要是他们家族对朝廷的忠心不二,不然,陛下不会重用,说不得会丢在一个不紧要的衙门里任其期满卸职。
镇北王是发觉出了,这谢无极果真如陛下所言的那般牙尖嘴利,饶自己如何的试探都应对自如,丝毫不露破绽。
此人,何其危险啊。
“如今你在陛下身边,怕是他们高攀不起先生你了。”
“镇北王抬爱了。”谢长柳抿着唇角,神情不愠不火,不悲不喜,叫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他点着膝盖,饶有兴趣的看着谢长柳。
“无极先生之名,万口称颂,饶是本王身在北地,也有所耳闻,如今才算是一睹尊容。”
从一开始他还只以为这人不过是陛下养在身边的一个小小幕僚之臣罢了,纵然如何的文韬武略都不过一个泛泛之辈,可也是后来才从陛下口中得知,此人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无极先生,孔夫子的入门弟子。
无极天下。他的出世就是带领新的明主入主中原,开立新朝。
不说陛下,就是他都会警戒起这样一个有着绝大威胁的人存在。有人扬言,得无极者,半壁江山已入手。
危言耸听,不说这句箴言是怎么传出来的,可这句话无法不让人忌惮。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掀起一阵浪花后又不露声色,真叫世人好猜。
不管谢无极的出现是为了开立新朝还是辅佐明主,如今是大梁的天下,岂会任由一个传说中的人给败了?
然而陛下能收服了他,实属超出他的意料,可是陛下却言,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那这人真的是投奔明主吗?
谢无极真的会自己送上门来吗?他有本事,求他的人趋之若鹜,不说三顾茅庐、程门立雪,这样主动投奔,哪里就像是传颂中的无极先生呢?他都怀疑,这个如此年轻的谢无极究竟是不是真的谢无极。再说了,世人都没有见过无极先生本人,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谢无极。而唯一知晓谢无极真身的怕就只有孔夫子了,然孔夫子难寻,想来是没有人会站出来指出谢无极的身份,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彻查谢无极身份的原因。
如果他是谢无极就好说,如果不是,也要揪出他的目的。
不说谢无极承孔夫子之志,饶是这副年轻气盛的模样能会是那个能学成孔夫子毕生所学的谢无极吗?当然不止他如此想,任谁见了都会怀疑,他太过年轻了,压根就不像个能学成孔夫子的那位享誉盛名的无极先生。
没办法不怀疑。
“镇北王言重了,草民不过徒有虚名。”谢长柳自谦过甚,镇北王喜欢快人快语,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他觉得麻烦,神色颇显不耐。
“是不是虚名就看你怎么做了。”
谢长柳但笑不语,不接话。
他能怎么做,自然是陛下有需,自己就替君分忧了。
室内又是一片宁静,或许是镇北王在的缘由,有些压抑,候着的侍从都一个个的屏气凝神,毕竟这位镇北王声名在外,不免得使人敬畏。
秦问礼乖乖的坐在镇北王怀里玩着手指,说了这么久他都没有闹上一句,也不知镇北王是如何把人哄住的。
谢长柳垂下的眉眼可以把秦问礼看的一清二楚。
世人都知镇北王的幼子是个痴儿,可如今瞧着,并无半分不同。
孩童看着年纪会比十皇子大上一二岁左右,穿着贵气,一应都是最好的,头上的小冠帽上还缀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衣襟上的盘扣是红色的玉石。身形不似十皇子圆润,但也不会羸弱,脸色白里透红,下颌藏在堆着白色绒毛的衣领里。眉眼中看得出来有镇北王的模样,瞧着也灵气很是乖巧。固然是跟着镇北王不远千里来京,也是花了心思在养。
单这么看着,孩子也是招人喜欢的。
就在谢长柳打量别人的孩子的同时,镇北王却是胸中起了躁闷。
他自认为谢无极仅不过是一个乡野之民,就算城府谋略不输于人,可观其年纪小,又能有什么大的本事,不过是三人成虎之说,可这一番试探下来,最后言不由衷的却是自己了。
他太过陈静了,且从善如流应对自如,固然是他都寻不出一点机会。若非是从他的面容上观之,自己是定不信这样一个进退自如的人会是如此年少有成。
不信又不得不信服的他不悦的扫了一眼桌面上干巴巴的点心。
“本王坐了这么久,连个茶水都没有吗?这就是无极先生的待客之道?”
听着镇北王突然发难,谢长柳也明白镇北王虽然如何的睿智,可到底也是一个出身行伍之人,这气性远不如文人的平和。
“吉祥。”谢长柳扫了一眼外边立着的宫人。这时候镇北王发作起来就得不偿失了,毕竟他也摸不准镇北王的气性如何。
方才镇北王甫一进门,众宫人又是没有见过镇北王的,一时被镇北王的气势吓住,后见镇北王与谢长柳谈论起来,于是便疏忽了。
本来他们不该有此纰漏的,但此刻就是撞上了枪口。
吉祥胆战心惊的连忙奉了茶上来,然后跪地请罪。“王爷恕罪!是奴才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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