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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相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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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河瞒上欺下,私自赋税,现革职查办,押解进京。”

秦煦一句话就摘了一个四品刺史的乌纱帽,这让常山在心生不满。

到底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虽为东宫之主,却是元氏独大的傀儡,如何就能卸他们的官职?

“太子,此案尚不明确,是否先让人探查几日?”

“无需再查,押解回京,自有大理寺侦办。”

秦煦态度明确,常山在知已经不可挽回,便不再多言,否则,这把火,指不定就要烧到他身上了。

只是,开局就损失了一个刺史,这一步棋,他们输了。与侯爷所料,已经背道而驰。

“是。”

被查抄的刺史府邸内,现暂住着常山在以及一众下属官僚。

在宋清河关押期间,梅州悉数由他主持。

常山在无声读完手中的信件,唤了侍从进屋。

“大人,有何吩咐?”

“把火升起来。”常山在把信纸揉在手心,待侍从端了火盆来,随后一把投入火中,纸屑瞬间化为灰烬,其中内容,再无第二人知晓。

“在湘雨楼定席面,明日请太子赴宴。”

太子接到常山在的邀约时,还在处理宋清河遗留的后续事宜,他是摆了宋清河,可他手底下的人不少,一个个的靠裙带关系进来的,白白领着国家俸禄,无所事事。这一动,后面大大小小的事还不少。

“去吗?”

“怎么不去,鸿门宴孤还没吃过呢。”他放下狼毫笔,把纸张放在一边,待晾干。

“解决了宋清河,也只是伤了元氏的一点皮毛,暗藏后招还在后头。”元氏哪里会干等着任由他们出手,他是了解他这个舅舅的,精明老道,说不定,已经在准备断他的路了。

“那常山在?”

“他人精明得很,这时候去处理他,就成了我们的不是了。”

华章点头表示明白,常山在能做到郡守的位置,人也不是吃素的。

淮阴是元氏扶持出来的,常山在也是元艻的心腹,元艻是不会让他们轻易动了的。

元氏把根系埋在六郡,枝叶则在汴京散开,他既要断了元氏的脉搏,就得从根系下手,然这一切都不能急,就好比剥笋,一点一点剥开,才能露出里面最柔软的地方,给予致命一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这句话没错,只是,却是五年前秦煦的内心写照。

元艻要的何止是把控朝堂,位高权重,六郡满足不了他,他要的是万人之上,五湖四海,俯首称臣。

心是野的,胃口也不小,就不知道他吞不吞得下了。

若是他生为大梁的秦氏人,这番心性指不定能成为弄权的上位者,可惜了,有心无命。

大梁缺他这样的心性,却不缺这样的人。

那场“鸿门宴”上,常山在以及一众官僚皆在,几乎座无虚席。

秦煦这边除了华章却是带了几名侍卫,包括被定义为侍卫之名的谢长柳。在外人面前,他是无极,是他收复的江湖剑客。

“梅州刺史一职如今空悬,孤已上书回京,不日将有新任官员来接替宋清河。”

“是。”

常山在应下,随即想探得秦煦的去向。

“太子可要去淮阴?微臣着人护送您吧。”

“不用了 梅州繁华之地,孤应好生观赏一番,方不虚此行。”

“如此,微臣倒有一地,高荐太子前去赏玩。”

“大人请讲。”

“梅州虽小,却也是人杰地灵,有一观,名为宝华观,坐落梅州城外二十里外,此地锦绣山水,一年如是,翠红绿柳,空山鸟语,太子不若走访一番,必会心旷神怡。”

“多谢大人举荐宝地,孤待明日得了空便前去寻一寻那宝华观。”

“太子言重了。”

举杯推盏间,雅室内上演着的是各怀心思的较量,而刚过及冠之年不过两年的太子殿下,在其中,越发显得弱小无助。

实则这也仅是谢长柳内心的想法,论起老道,秦煦不输这群老谋深算的人。

官场里,没几个清白的,而汴京出来的,没有几个简单的。

“我见过他。”谢长柳瞧着常山在左右逢源的姿态,越发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越往深处想,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

“谁?”飞鱼有些迷糊,不知道谢长柳说的谁,那席面坐的全是人,一个个的肥头大耳的,几乎都像是一个爹娘生的。

还是他家主子中看,这么一比就是鹤立鸡群,木秀于林。

“姓常的。”

“噢噢,那郡守啊,你见过他?何时?何地?”飞鱼挪到他旁边,听他细说。

此时,众位大人都打得火热,无人会发现他们两个在交头接耳。

面对飞鱼探求真相的眼神以及拐着他肋骨的胳膊,谢长柳有些无语。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是那几年东奔西走,偶然见过他一次。”

飞鱼闻言,给了谢长柳一个你也不过如此的眼神,这让谢长柳心里顿时憋了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这小子,要不是时候不对,他真想把他从窗口丢出去。以前也没发现他这么欠揍,这五年究竟怎么过的咋就长歪了?

天色将晚的时候,这群人才吃饱喝足将将散去,而那湘雨楼的东家在前厅里站得宛如一座雕像 好不容易瞧着这些平时见不到的大人物在前呼后拥之下离了楼,登时脚一软,倒在了账房先生怀里。

回去的路上,谢长柳听着秦煦交代华章把梅州的底子清理干净,事无巨细到走回了住处都还未完,又径自去了书房议事,包括飞鱼,独谢长柳身为外人未能参与。

半晌,飞鱼出了书房就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谢长柳,同他讲,秦煦交代的事情有多么多么难做。

打击元氏,七年的蓄力,旨在厚积薄发。

跟着他们出巡,飞鱼一开始是欢天喜地的,可是出来还得做事就不高兴了,就好比休沐放假,也要当值一样。

可怜的是花盏,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风餐露宿。

谢长柳瞧着飞鱼,欲言又止,聪明的飞鱼一下子就看透了谢长柳的内心。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主子要这样做?”

谢长柳没有回应是否如此,可表情却是认可了他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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