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初进校门 (第2/2页)
在此后的岁月里,各个国家领导人纷至沓来,18位外国元首先后造访,上千万名国内参观学习人员和多名外国游客接踵而来。大寨,不再仅仅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大寨,它已经成为中国政治版图上的重要地标。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河南省林县的红旗渠:林县人民通过学大寨,凭着一股“大寨精神”在险峻的山上开凿出了一条“惊天地、泣鬼神”的人工天河——红旗渠,彻底改变了当地农田缺水的困境,创造出了高产稳产的农田,农民生活水平得到极大改善。
而学大寨能否有成效、有多大成效,主要取决于“学什么”和“怎么学”。来自全国各地的参观学习者中,不乏教条主义者和形式主义者,有的看见大寨粮食产量高,回乡后就片面强调粮食增产,而置经济作物于不顾;有的见大寨开山垦田,回乡后不顾实际条件刻板模仿,结果严重破坏了林业资源;甚至有来自平原地带的参观者觉得大寨的梯田很壮观,回乡后想号召乡亲们模仿。
就这样,“农业学大寨”的口号以利弊交错的态势,在长达十四年的日子里影响着几乎每一个中国村庄。1973年,年仅26岁的郭凤莲当选为大寨党支部书记,从此走上了人生的第一个高峰。
1975年9月,党中央、国务院召开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会上发出“全党动员,大办农业,为普及大寨县而奋斗”的号召。当时的意图很明显,欲想造成一个由大寨村到大寨县,再到大寨省、大寨国的滚雪球效应,以彻底解决中国的农业问题。四人帮”被粉碎后,华国锋担任党政军最高领导职务,继续高举“农业学大寨”旗帜。1976年12月,陈永贵协助华国锋召开第二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他作了《彻底批判“四人帮”,掀起普及大寨县运动的新高潮》的报告。这次会议,由于极左路线的延续,将学大寨运动推上了极端。不仅农业学大寨,而且教育、卫生、司法、财贸等行业和部门都要学大寨。当然,这对大寨、昔阳来讲,无疑是一种珍贵的荣誉。对全国来说,大寨仍是一块“圣地”。
从1978年春天开始,“落实党的农村政策”的呼声渐渐盖过“农业学大寨”的口号。各地在落实党的农村政策的同时,强烈要求纠正农业学大寨运动中的极“左”的做法,如要求归还农民的自留地、自留树,开放集市贸易,允许农民养猪、养鸡、搞家庭副业等等。这些本都是《农业六十条》明确规定要赋予农民的一些私有权利,但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逐步被剥夺了。此时,人们想重新拿起这个武器,向农业学大寨运动发起挑战。
后来《人民日报》、新华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和全国部分省、市、自治区报纸、电台陆续报道了一些地方的纠“左”的做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把农业战线的拨乱反正推向了高潮。
80年代初,随着农村经济体制的改革而中止。这张历画历经岁月的沧桑,已渐渐变黄,在老屋的墙上还留有大部分痕迹。
对于大松来说一九七八年是正式开始读书学习的一年,端阳节过后不久,七月初大队学校要招新生,老师先给未放假的同学发通知,告诉家长,如果要上小学的适龄儿童可到大队学校来报名,大松正好满七岁,大松爸爸第二天就带大松到大队学校报名,大家都知道开学是九月一日,当时当然不是为了抢生源。招收的这些新生都是一张白纸,从未进个校门,当时农村没有幼儿园,也没办幼儿园的条件,每个村招收新生50人都很轻松,当时也没义务教育一说,娃儿家长说了算。
大松爸爸带着大松去学校,大松当时的要求是想去中心小学上学,可中心小学当年不招新生,只有各大队招新生,只好到大队学校报名,这一天报名人还真不少,本生产队就去了十来个小孩子,有的六七岁,也有的十来岁,年龄相差好几岁,这些小朋友都是大人领来的。家长们领着自己的孩子走在田野的道路上,既熟悉又陌生的一条路,稻田里蛙声阵阵,稻子抽穗,稻花飘香,当时的大队学校就在四队公棚,准确的说四队的学习室,社员们学习的地方。当时是集体生产,共产主义思想还是深得人心。财物是大家的,不分彼此。都是一个大队的,家长们基本都认识,见面也互相打招呼。更巧的是给幺姑说媒的也领着小女孩来报名了,一个大队,只招一个班,所以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来报名。教书先生就是兼本大队大会计,当时人才少,身兼数职也是常事,国家节省开支。钟老师,大人们都叫他钟会计,孩子们都叫他老师,叫老师比带上姓更亲切更尊重,他现在手上有一个班正在上课,是一个小学二年级约40多人,当时小学只有语文数学两本书,老师学生没有那么多负担,很轻松!家人给孩子们报完名就回家了,留下孩子跟二年级同学一起玩,与他们一同上课下课,上学放学,原来钟老师真有办法,这样方式来训练孩子们的适应能力,找一找上课的感觉。连续训练了三天后,这帮新孩子就组织在一起,老师教大家数数,也没有其它教室,农村娃也没那么多讲究,就在屋檐下坐一排,开始学习,从一数到二十。有的孩子会,有的不会。老师教,孩子们学,孩子们互相教,互相学,有时二年级的大同学也帮助新来的小朋友,一对一的帮助,孩子们进步很快,放暑假前的二十多天里,这些新生小朋友与二年级的大哥大姐一同玩乐,一同学习,一同上下学,形影不离,这二年级里也有本生产队的学生,放学都一起回家,一路上打打闹闹很是热闹,大家都很高兴。其实对于当时的小孩子来说,上学还是有点劫场,就是害怕,家长为了让小孩子听话,说老师多利害多利害,孩子们自然有点怕去上学,特别是刚刚起蒙的学生,俗语说,“女子归嫁娘,男子归学堂”,再不听话的女子一旦嫁出,婆家还是能管得住的,再调皮的男孩一进学校自然规矩,因为环境的改变,很多东西都会随之而变。
入学前这二十多天的适应训练,也为正式上学打下了良好基础,随着暑假开始,大松又回到院子里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只不过多了一些花样,队列训练,排队报数,简直是活学活用。其他小朋友也觉得新鲜,他们都与大松一起玩耍,帮大松家剥玉米粒等活儿,边玩边干,边干边玩,都很快乐。大松也给他们讲讲学校里的趣事,学习情况,他们也很愿意听,干活更起尽,这个夏天至令还让人难忘。当然还有许多趣事,下回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