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张斗,他还好么?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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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张斗无论如何也揣摩不出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不过他较真,认真回去将这句话写了出来,不确定有没有哪个字是错误的,当天晚上还又去敲了敲王玺的门,请他指正。
王玺看着他如此认真的样子,还有些无语。
他将错字改了过来,正要叫张斗回去继续领悟,可看着张斗那认真沉思的样子,突然又有些于心不忍。
也是个喜欢数学的孩子,他做错了什么呢?
不过是这个时代所有的书籍断代,他得不到那些学习的资料罢了。自己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没什么优越可言。
或许自己来到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为了将这个时代所断代的那些知识续上,将算术发扬光大。
“……算了,你过来。”
王玺沉思了片刻,抽出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了两个式子。
这可以说是数学史上最重要的两个式子,他将这张纸交给张斗,在张斗几乎瞪成斗鸡眼的目光中说:“等到春闱之后,若你考中了进士,我们能同在翰林院为官,到时候我再告诉你这两个式子的含义。”
“还有那句话,到时候我也一并告诉你。”
张斗眼睛一亮:“真的么!”
他连连道谢:“多谢仁兄,多谢仁兄!”
王玺看着他如获至宝的样子,蓦然一笑,推着他转身出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没想到这一晚上他们并没有得到休息,没过一会儿,那钱公子和他的同伴就上来找事了。
王玺记不太清楚那日晚上他是怎么和钱公子交涉,又是怎么口齿伶俐把钱公子气得要喷血的,不过那日并未打起来,因为突然有人赶来了这间客栈。
大雪纷飞,外面万籁俱寂,只有雪从树枝上掉落的声音,而这马蹄声几乎也淹没在雪声里,几不可闻。
直到一大群马队停在客栈外面,王玺才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他抬头看向大门,只见有人推门进来,后面进来的人穿着官袍,十分华贵,镶着金补子,他心头一跳,看样子起码是二品。
来者不善,一个堂堂二品官,到这荒郊野外来干什么?
他们要是已经科举完的考生,那还有可能是来抓舞弊的,可是这群人根本都还没有进考场,有什么好抓的?
王玺站在楼梯之上眯着眼,淡淡地观察着楼下的一切,可没想到那个二品官走进来之后环视了一圈便说:“有一个姓王的和一个姓钱的学子,听说很精通算术,在哪里?”
所有人都愣了,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好事,纷纷艳羡地看向楼上。
正在对峙中的两个人也停下来看向那个二品官。
二品官意识到是他们俩,于是点点头说:“两位公子跟我走吧,有好前程等着你们。”
所有人傻傻地听着这番话,直到有人意识过来,这是他们提前被点走了,顿时纷纷倒抽冷气,这可是闻所未闻的!
难道是哪位大人听说了他们的才华想要提前点为门生?那这可真是前途相当广阔了呀!
不管科举的结果如何,能够拜在一位如此高官门下,将来和他们其他人走的都不是同一条路。
王玺有些错愕,按他所知,大周历来不重视算术。何况这是科举考试,考的是八股文章,怎么会听说了有人算术了得就来要带走他们?
他心中下意识地带有了些防备,正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那些人并不容许他抗拒,就直接上来等着,示意他快走。
“王公子、钱公子请吧。”
王玺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妙,可是大势当前他也无法拒绝,只得缓缓地点了点头:“好吧,大人请稍等,我去拿一下我的行李。”
他缓缓回身,将手放在腹前,目光却仍然往身侧看去。只感觉那人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在自己的背上,一寸也不曾离开。
张斗就站在他的身后,因为他转身回房间而和他打了个照面。
“王兄,你可是要跟着这位大人走了?”
张斗有些紧张,怕他此去便不再回来,自己以后跟他碰不上面,可是他既为他高兴,也有些羡慕。
知道自己才学不如人,算术还要精进,所以这次没选上自己也是正常的,他只是十分遗憾自己没学得再用功些就好了。
王玺也没说什么话,只是沉闷地点了点头,他回身走进房间,收拾了包裹,一边收一边用余光打量着门外。
这股一反常态的沉闷气息让他心里有些不适,脱离了掌控的事态发展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他这次进京是参加科举的,要是春闱正常举行,他不管是中与不中,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这突如其来的横插一手倒让他有些乱了脚步。
王玺沉思着拿紧包裹,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叫住了张斗。
“我这一去还不知道会不会回来,若你中了,到时候向你的房师问一问有没有一个叫王玺的考生。”
张斗不知道他这番嘱咐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赶紧答应下来:“好,我定不负所托。”
王玺嗯了一声,背上自己的包裹便要走,等他走出了房门,下到楼梯上,才突然回过身,又看向张斗,说:“好好学数学。”
等王玺转身,随着那一堆官员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张斗才站在楼梯上,愣了愣,意识到他所说的数学就是自己往日里研究的算术。
舅舅的眼睛失神了一瞬间,暂且从这回忆里抽身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张斗后来当真出息了,并且现如今还一直在研究算术,甚至进了那个算学馆,还认识了自己的外甥女。
他还记得自己,向姜琮月讲述了他当年与自己那次擦肩而过的相识。
他幽微地叹了口气,有时候世事无常,一切都好像是宿命一般。当初随口说下的一句话,谁也想不到会在什么时候应验。
他看着姜琮月认真聆听得甚至入神,面色随着他讲述的故事而变化的样子,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那群人带我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间书馆,他们先是让我和钱公子各做了一张卷子,钱公子摸不着头脑,我却大概了悟到大约是有个什么大人物想要私底下收些人手。”
“做出了那张卷子之后,他们便让我去见了一个人。”
“穿着黄袍,微微有些发胖,面相和蔼,但额头上有颗痣。”
姜琮月和薛成琰一愣,不寒而栗地对视了一眼。
这分明是皇上!
他们浑身发寒,顿时警铃大作,恍然惊觉。
原来当初要带走他们的真的是皇上?
“他待我们很客气,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们,什么也不说,只是让我们关在那间屋子里面算题。”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一直给他算啊,写啊,直到后来春闱的日子将近,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便向他提出我要去参加春闱,他这时才对我说了另一番话。”
“他问我学的典籍是从哪里来的,师从何人?为什么我所运用的这些法则他见所未见,并且他身边的那些学士也都未曾听过?”
“我当时心里头暗叫不妙,知道不好,只是敷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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