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蒋思兰和陆清远(14) (第2/2页)
谁想到,保镖竟然不让自己上去了。
看着Anson不可置信的眼神,手腕还被他扯得好痛,蒋思兰一下就更不高兴了。
她不高兴,电话里陆清远的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沉稳清敛:“你自然可以上来,没有人会拦着你。”
蒋思兰一听就察觉出不对:“是你不让Anson上来的?为什么?”
电话里传来陆清远的一声轻笑。
“宝贝,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陆清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蒋思兰却打了个寒颤。
她拿着手机,抬头往上看。
说是公寓,其实就是陆清远的个人居所。
他不喜欢和陌生人住在一起,却又极其看重效率和安全性。
所以不管是保镖还是员工下属,亦或是大楼的管理人员,都被他安排在这栋大楼除了顶层以外的其他楼层房间里。
连下属的工作区域都在大楼里。
此时,蒋思兰往上看,原本应该根本看不到在顶层的陆清远。
但她却隐隐觉得,自己正在被陆清远注视着。
对方高高在上,俯视甚至蔑视着她,她却毫无办法。
以至于,她脊骨隐隐发颤,拿着手机的手指攥紧了,发出菇滋菇滋的声音。
而此时,她也终于想到了,很早以前陆清远和她正式交往的时候,提出的约定。
陆清远承诺自己以后不会再随便说分手,而相对的,蒋思兰也要承诺,即便是和那些“朋友”出门,一不能在外过夜,二不能有超出朋友的亲密行为。
当时陆清远的确笑着说,如果触犯了约定,就会有惩罚。
只是他没说惩罚到底是什么。
蒋思兰当时一心要和陆清远复合,自然也没有细想。
事实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被“惩罚”。
她呼吸一下急促起来,立马就想到了Anson接到的来自家族的警告信息。
“是你做的?!!你怎么能……”
虽然是问句,言语间却半点没有疑问。
电话里又是一声轻笑:“我当然可以,你知道的。不过,你确定还要继续这么聊下去吗?”
“什么意……”蒋思兰的话还没说完,手就被人强行拉过来,手机也被人抢走。
之前永远风度翩翩的Anson,此时却对着电话怒吼咆哮,一连串蒋思兰根本听不懂,却也能从他说话的语气表情中看出是骂人的当地俚语脱口而出。
原本她看着觉得特别有气质的白皮肤,此时在怒火加持下,变得又红又白。
碧绿的眼睛里也都是红血丝。
骂人的时候,脖子间青筋毕露。
说实话,看起来,特别不体面。
而且,这个男人刚刚竟然还对她这么粗鲁!
弄疼她了!
这一切都让蒋思兰对这位公子哥的一切美好幻想都毁于一旦。
美好幻想没了,那股荷尔蒙引发的心动也逐渐归于平静。
她看着Anson,双眉微蹙:“Anson,我也不知道我的未婚夫竟然会这么做,抱歉,我会上去和他说清楚,我和你只是朋友,希望他以后不要针对你和你的家族。”
言语间颇为抱歉,表情是Anson很喜欢的婉约柔美。
Anson半点没有发现蒋思兰的眼神变化。
他喘着粗气,心里即便急的要死,到底还是被蒋思兰这幅模样勾出了一点爱怜之心,点了点头:“好,我等你消息!”
说罢,眼巴巴地看着她穿过保镖的保护圈,进入大楼的背影。
却全然没有发现蒋思兰转过身后,霎时没了笑意的眼神。
蒋思兰在电梯里看着逐渐上升的楼层数字:“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电梯门打开。
这一次,陆清远的声音没有从电话里传来。
而是直接从打开的电梯口传来。
“好乖。”
蒋思兰看着电梯门口,明明是坐在轮椅上,却莫名叫她心中一噤的男人。
她抿紧了嘴唇:“这次是我的错,你已经惩罚好了,就放过Anson吧。”
这话却让陆清远笑了笑:“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给他求情的?”
“朋友!”
蒋思兰脱口而出。
陆清远歪了歪脑袋,三十出头的男人,却显露出几分幼稚来。
“哦~朋友。既然是你的朋友,我自然要给面子。只是,求人,好像也不是这个态度吧?”
蒋思兰咬紧了下唇:“你想要什么?”
陆清远终于满意地笑了。
轮椅缓缓滑动:“跟我来。”
两个人穿过了明亮的公寓客厅,开放式的厨房,还想着打印机声音的书房,最终停在一个房间门口。
“开门看看,是我准备很久的礼物,希望你会喜欢。”
高级公寓的房门,开门的时候无声无息。
却让蒋思兰浑身一颤。
看着逐渐敞开的房门后的一切,那些墙上床上挂着的东西,甚至是床边那个看着极其精美的笼子,一切都看起来极为不正常,让人不安。
蒋思兰的脸色霎时一白,嘴唇都在颤抖。
“不、不要这么对我……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不能……”
“我能。”陆清远没有给蒋思兰继续反驳的机会。
蒋思兰几乎是被他推着,推进了房间。
随着门被关上,蒋思兰终于瘫坐在地,死死抓着陆清远的膝盖泣不成声。
“我错了……我错了……远哥,你想想孩子……”
然而,她的哭求却只得来了陆清远放在她头顶,缓缓抚摸的手掌,和一声颇为温柔的安慰:“放心,我学了很久,不会伤到你和孩子。”
说罢,手掌放开。
“上去。”
一声令下。
蒋思兰看着他身后的那堵门,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几个小时后,专门负责给陆清远和蒋思兰做饭的保姆上楼来。
却没有在客厅和书房看到熟悉的身影。
可能是在房间?
碍于主家的吩咐,保姆没有擅自做主,按照要求做了丰盛的晚饭,又毕恭毕敬地对着客厅后边的房间说了一声:“先生,太太,饭做好了,我先走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保姆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最里面的房间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似是哭声和呻吟声。
保姆脚步一顿,眉宇间有些好奇和挣扎。
但转念一想,想到在这里工作挣的钱,到底还是没有多管闲事。
抿了抿唇,很快就离开了顶层。
这天过后,不管是保姆还是保镖,都发现,那位一直和不同男人出门的蒋太太好似安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