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比较血腥的一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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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去，帐中只剩下鼻青脸肿的如懿和皇帝，和毓瑚、进忠和其他几名御前伺候的太监宫女。

进忠一挥拂尘，两名小太监拿着一口箱子上来。

箱子打开，里头赫然是一双旧靴子。

进忠禀报道：“皇上，这箱笼是凌云彻的，存着他的一应物品，奴才等在箱子深处发现了那瓶母马体液，还有一盒无患子，一个包裹。包裹里，就是这双靴子。”

皇帝疑惑道：“这靴子本是日常穿着之物，为何要放在箱笼深处啊？莫不是这靴子有何特殊意义？”

其中一名抬箱子的小太监跪下道：“皇上容禀。奴才等翻看过后，发现这靴子内侧绣着如意云纹，这‘云’字暗含凌云彻的名字，想来是这凌云彻亲近之人所做，是祝福其吉祥如意。”

这时一名御前宫女忽道：“皇上，这如意二字，不是与娴答应的闺名同音吗？”

皇帝登时沉下脸来，一拍扶手：“放肆！娴答应的闺名，岂是你可说的！”

那小太监面如土色，叩首不止：“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原是打下手的杂役，实在是不知娴答应的名讳！”

进忠道：“不知死活的奴才！还不给娴答应赔罪！”

那小太监又惶惶然磕下头去：“娴答应恕罪！娴答应恕罪！”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又自己扬起手扇自己的脸，响亮地扇了五六下，如懿才道：“好了好了，不知者无罪。”

皇帝这才道：“好了，看在娴答应份上，朕就饶你一回！”

接着似乎又想起什么，怒道：“方才那名说这纹样与娴答应闺名相合的贱婢！你什么意思！是说这如意云纹暗含娴答应与凌云彻的名字吗？朕与如懿是青梅竹马，朕对如懿的信任，岂是你这贱婢可以挑拨！”

那御前宫女连滚带爬地跪下：“皇上恕罪！奴婢原是娴答应宫中伺候的泽芝，听见这奴才口中没个避讳，冲撞了娴答应，这才出言提醒，绝无他意！”

皇帝缓了神色：“原来是如懿的旧仆。好吧，看在你对旧主一片忠心，朕饶恕你。”

如懿暗想皇帝如此信任自己，而泽芝虽然已经到了御前，还是一心念着自己，倒是忠心耿耿，心下满意；但又不知为何，总有一种憋闷感。

这时皇帝又似忽然想起什么，让进忠把靴子捧得近些，细细端详，又让如懿上前一同看看。

皇帝疑惑道：“如懿啊，这靴子虽旧，却不像常常穿着的，又是放在箱笼深处，而且这绣花，针脚细密，十分精致。朕记得凌云彻是个孤儿，没有额娘姐妹，那这又是谁绣的，才能让他珍爱如此啊？”

进忠道：“皇上，是否要宣凌云彻进来，为皇上解惑。”

皇帝一摆手：“宣吧。”

凌云彻耷拉着脑袋被车尔登扎布拎了进来，经过的地方，鲜血滴落，形成一道血红痕迹。

进忠进保一人一边把他架住，才让他勉强保持跪姿。

如懿看着凌云彻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几乎没块好肉，心疼不已，颤声道：“凌云彻……”

皇帝感到一阵恶心，强压住呕吐的冲动，道：“进忠，问着他。”

进忠一甩拂尘，问道：“凌云彻，皇上问你，这靴子是谁送你的？”

凌云彻勉强抬起眼，看向如懿。

皇帝怒道：“狗奴才随意攀扯！娴答应是宫妃，又是朕的青梅竹马，与朕何等情深义重，怎么会送靴子这样的私密之物给你这个外男！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凌云彻张开嘴，还没说话，鲜血就从嘴角流下，他的声音似乎都变得细弱，断断续续道：“这靴子……确实是当年娴答应出冷宫时，赠与……奴才的，但奴才与娴答应，并无私情，请皇上明鉴。”

如懿道：“皇上，当年臣妾与海兰深陷火海，幸得凌云彻相救，这事皇上也是知道的。海兰就亲自做了一双靴子，替我二人向凌大人略表谢意。”（台词大部分引用自原剧）

皇帝问道：“是海兰啊？”

如懿道：“皇上若不信，大可以召海兰来问。皇上的帕子是臣妾绣的，而这靴子上的花样是海兰绣的，皇上若不嫌费功夫，可以拿那条帕子，以对针脚。”

皇帝道：“朕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此事到底关乎后宫，又事关你的清誉，让海兰来证明你清白，总好过日后这事到了皇后那儿，又生出什么误会吧。毓瑚啊，去拿朕那块娴答应绣的帕子。”

毓瑚躬身道：“皇上，娴答应绣的帕子已经是多年前的旧物，皇上又爱惜，时时拿来擦拭，早就破损了。如今皇上的帕子，都是皇后拿从前亲蚕礼的蚕茧，亲自纺织缝制而成。”

皇帝叹口气：“皇后有心，只是到底没有如懿绣工精巧，罢了，那就取两块布，让如懿与海兰分别绣花，以作比对。”

说着便命人传海兰。

海兰几日前才挨了五十杖，难以起身，也是被拖进来的。

但一听到要证明如懿清白，她立刻来了精神，跪在地上，与如懿一人绣了一枚如意云纹。

毓瑚比对一番，道：“这如意云纹的确不是娴答应的针脚。”

这时泽芝忽然暴起，走出来啪地一下扇了海兰一耳刮子，接着跪下道：“皇上！海兰以废妃之身与外男私相授受，带累了娴答应的清白，奴婢虽然也侍奉过她，但奴婢一日为娴答应的宫女，便只为娴答应一人尽忠，岂能容海兰败坏娴答应的清誉！”

如懿和海兰一时惊呆了，却又无从反驳。

如懿只得道：“皇上，海兰也是一时糊涂，请皇上不要因为此事，误会了凌云彻待您的一片忠心！”

皇帝却是抓住机会对泽芝说：“嗯，你果然对娴答应忠心耿耿！那你说，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娴答应的清誉？”

泽芝道：“皇上，此事皆因海兰做的这双靴子而起，就算娴答应与凌云彻清清白白，娴答应的宫女与外男私相授受，名声仍然不好。但如今既然已经证明这双靴子并非出自娴答应之手，只要他人不能证明这双靴子出自海兰之手，则此事迎刃而解。”

皇帝玩味道：“哦？这绣花针脚都对上了，又如何做到无法证明啊？”

泽芝道：“只要废了海兰双手，割了海兰的舌头，让她再也拈不动针，拿不动线，说不出话，此事便无从查证。”

海兰瞳孔放大，满脸不可置信：“泽芝，你！”

泽芝朗声道：“海兰固然要受苦，可这都是为了娴答应的清白！怎么，海兰你不愿为娴答应的清白，稍作牺牲吗？”

海兰顿时说不出话来。

如懿沉吟道：“只是可惜了海兰的一双手……”

皇帝拍拍她的手，状似安慰：“如懿啊，朕知道你们主仆情深，其实朕也以为，泽芝的法子太操切了，也有失仁爱之道。其实只要让海兰吃些使她安静的药，何必要割舌头？至于手嘛，只需将右手拇指与食指的经络挑断，这样，海兰的手还能动，只是做不了绣花这样精细的事情，做些粗活还是无碍的，也不是伺候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