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还有一种颜色,叫灰色 (第2/2页)

老妈先后谈妥了四套房子的买卖，都位于申家庄滨海大学附中周边，面积最小的55，最大的73，因为都是房改房，价格也不贵，平均每平3800左右，只不过手续比较麻烦，需要一两个月才能过户。

她还找到在银行当支行副行长的老同学，让他帮忙办贷款。

经过97年至2002年2月的连续四次信贷政策调整，02年至03年，正是房贷政策最宽松的时期。

受97亚洲金融危机和2000年世界经济大衰退影响，2001年后，国内经济遇到困难，国家就试图启动房地产消费拉动经济增长。

那时候的滨海，贷款很容易：两成首付，30年长期，产证质押，也不管买几套，只要你收入能覆盖还款，那就来者不拒！

老爸和老妈的收入都挺高，如果均摊到每个月，家庭月收入能达到两三万以上，在当时的滨海，这可是了不得的高收入！

所以，老妈一提贷款买房，她的老同学差点就激动哭了：行里分摊给他的任务很重，他正不知道该找谁贷款买房呢，老妈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在那时老百姓观念里，贷款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买房宁肯自己家亲戚凑一凑，也绝不找银行！

现在说起来不可思议，但那个年代，就是这样。

也正因此，那时的房价在后世看来很便宜……

但在当时老百姓看来，已经高的吓人了。

老妈那边进展很顺利，老爸这边动作也不慢：

老爸通过他在市体改办的朋友，已经跟一家市属钢铁企业和炼化企业接上了头，并达成了挂靠意向，下一步就是成立公司，获得市计委、经委、体改办的批准，就可以进一步向省有关部门申请进口能源矿产配额了！

而且，外贸原单的生意也基本谈成了。

老爸请质检、商检和固废处理厂的几个朋友吃了几顿饭，就轻松搞定了这个事。

他们怎么弄老爸不管，反正他就按3万一吨的价格收，折合下来就是15块钱一斤，非常厚道了！

那些人一听垃圾还能卖出这么可观的价格，当然没二话，当即就同意了！

老爸起初想给他们5千或1万一吨来着，垃圾能卖5块一斤，很好了！

顾燃则是给他科普了一下格局和灰色产业链的利益分配问题……

这种生意根本不受法律保护，完全就是口头协议，凭信誉立足，要是一开始心太黑，很容易崩盘！

而且商业模式过于简单，很容易模仿，一上来就给把门槛提高，让后进来的人望而却步，才是上策！

第一批的2吨“垃圾”已经送到，老爸在仓口北，找了个倒闭企业的厂房当临时仓库，每月给看门的三条烟，再给他们厂长每月800块钱，轻松搞定。

便宜的让顾燃吃惊！

又从仓口附近，找了几个下岗女工，在仓库里进行分拣和登记，按照品牌、尺码、品质、是否破损等等，分门别类登记成册。

给她们的工资，每月仅仅只有600元……

顾燃有一次送楚薇回家的时候，把开原单店的事，跟楚薇妈妈谈了。

楚薇妈妈犹豫不决，因为顾燃说的很坦诚，利弊和风险都谈了。

并没有躲着楚薇，正相反，顾燃拉着楚薇坐一边旁听。

主要是为了让她增加见识，更早启迪她蕴含在骨子里的商业天赋。

“阿姨，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还有一种颜色，叫做‘灰色’！”

“我们要做的这个事，就是灰色产业，严格意义上讲不合法，但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