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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宫中嬷嬷来刁难 (第2/2页)

刘嬷嬷笑着拉过夏东珠的手,将药瓶放到她手上,眼光又不由自主地瞟了瞟那腕子上的镯子。

“侧妃可一定要用,别辜负了皇后娘娘了一片心。”

“多谢嬷嬷。”

夏东珠娇羞地说着,伸手接过药瓶,又顺手将腕子上碧翠的镯子撸下来,自然而然地套在了刘嬷嬷的腕子上。

“还请刘嬷嬷回宫后替东珠向皇后娘娘致歉,东珠此刻真怕进宫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睛,待东珠身子稍好,一定会进宫向皇后娘娘致谢。”

说着,她谦卑地站起身对着刘嬷嬷又福了福。

得了那个珍贵的镯子,刘嬷嬷心满意足,急忙用袖子掩住,笑着站起来,态度完全变了。

“侧妃就不必多礼了,老奴不过是奉皇后娘娘的旨意进府来给侧妃送药,既然侧妃身子有恙,自然还是在府中多休息,迟些时日进宫谢恩也是可以的。”

萧长荆眼眸沉沉,他自然看到了夏东珠将镯子撸下来套在刘嬷嬷的腕子上,他也明白,她这样做的原因。

“如此,我们就回去了。祝殿下和侧妃娘娘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刘嬷嬷说着就朝萧长荆福了福。

“不送。”萧长荆阴沉着脸,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刘嬷嬷再不敢挑衅他,手一挥,众嬷嬷就跟着她默然离开。

夏东珠急忙跟到房门口,“刘嬷嬷慢走。”

刘嬷嬷头也不回,伸手朝后挥了挥。

夏东珠眯着眼看她,心里数着一二三......

突然正走的端庄威严的刘嬷嬷身子蓦然一抖,伸手就挠了挠脖子。

她边走边挠,似乎越挠越痒,待出了‘锦松苑’院门,她已经不顾形象地浑身都挠起来。

夏东珠痛快地嘿嘿笑两声。

“你做了什么?”

萧长荆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他自然也看到了刘嬷嬷的狼狈,他想到了那个镯子,心情立马好起来。

夏东珠搓着脸上的胭脂,“敢来试探青城王府,怎能让她们白来一趟?那个镯子值钱不?我涂了些‘百日痒’,够刘嬷嬷抓肝挠心地痒上一百天了。”

萧长荆扑哧一笑,凑到她耳边宠溺地嘀咕一声。

“不亏是我萧长荆的女人,心够黑够狠。”

夏东珠倒吸一口气,转身就嗔他,“谁是你的女人?别乱叫啊!若她不提及找王妃理论,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对她下药,谁都觉得王妃好欺负吗?哼!”

说完,她将刘嬷嬷给的药拿到眼前端详,拔开塞子闻了闻,“上好的金疮药,哪儿酸痛就涂哪儿……”

她嘴里念叨着,回味着刘嬷嬷话里的意味。

萧长荆却伸出一根指头好笑地戳了戳她脖子上的紫痕,“这是你用胭脂涂的?看着倒真像是被爷咬的……”

夏东珠一把打掉他的手,不耐烦,“还不是我机中生智,若不然你不也拿那几个嬷嬷没办法?”

萧长荆好笑地轻嗯一声,又用手扯了扯她的裙子,“腿怎么回事?为什么装着一瘸一拐的?还那样的坐姿,够奇怪的。”

夏东珠一把又打掉他的手,“我怎么知道?反正民间话本子就是这么讲的,我不过是依葫芦画瓢。也不知对不对?反正刘嬷嬷也没看出端倪,我们这一关算是过了。”

她重重松了口气。

萧长荆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他似有所悟,看着夏东珠有些怜惜。

难道初经人事,对女子伤害就那么大吗?值得她装扮成那样,处处显示出吻痕受伤的模样,还要装瘸……

想到这,萧长荆是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他眸光一闪,轻声问。

“肚子饿不饿?”

夏东珠想没想就回答,“饿,赶紧让厨房送早膳。”

萧长荆又咧开嘴笑,“福公公说,娘一早给你炖了滋补身子的参汤,想必一会就送来了。我现在为你绾发。”

夏东珠还在把玩着手里的药瓶,闻言惊奇一声,“殿下,你是说真的,真会绾发?”

萧长荆挑了挑眉,但笑不语,直接牵着她的手到了梳妆台,将她按在凳子上,拿起梳子就为她顺发。

铜镜里映着萧长荆清绝的容颜,拿惯刀剑的手,现在拿着梳子一点都不违和,反而有种罕见的绝美。

本就是清贵出尘的男子,身姿挺拔,俊美无俦。此刻低敛着眉眼,认真地为她绾发,这在夏东珠心里是极震撼的。

世上都传萧长荆是凶神恶煞是恶魔,心狠手辣,朝臣们都怕他。可是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只有善良,他的狠和辣,对着都是那些大逆不道的恶人。

“在想什么?”

萧长荆边为她绾发边抬起眼眸,笑问了她一声。

夏东珠认真地看着他,抿嘴一笑,“我现在真有点羡慕夏大小姐了。”

萧长荆一怔,“为何?”

“她能够成为殿下的侧妃真好。若她愿意,可以时时陪在殿下身边,殿下也会为她绾发画眉点胭脂,相儆如宾恩爱到老……”

萧长荆闻言暗暗叹息一声,“可惜她不愿,爷也不愿……你以为爷会为每一个在我身边的女子都绾发吗?爷一生只会为两个女人绾发。”

夏东珠眉一挑,轻轻问,“殿下是如何学会的绾发?”

若不是经常这样做,绝绾不好发。女子的发髻是很复杂的。她就学不会,都是蓝姑姑为她绾发。

萧长荆闻言眼眸一暗,似是有一些不好的回忆,他沉默片刻,还是幽幽地道。

“父王在我五岁时就因病去世了,母亲伤心好久,常常以泪洗面,也不梳妆,整日就呆呆地坐着。那时我身上还未中‘阎王渡’,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她绾发。

因为父王每天都会为母亲绾发。那时我太小,每次站在板凳上将娘的头发绾的歪扭七八,才能引得她扑哧一笑。那时她会转过身怜爱地抱着我,不再哭,只看着我笑……”

夏东珠心头突然有点酸涩。

“殿下不要说了,我有些事要告诉你……”

她想起了孟歧的话,“在药王谷,孟歧告诉了我一些事,对于‘阎王渡’或许有更好的解药,既然司马老神医的‘银针拔毒术’也不能很好的祛除你体内的毒,或许可以用用孟歧的法子……”

此时,萧长荆已经为她绾好了发,闻言,将梳子放到梳妆台上,“你说的可是北蛮的‘血龙珠’?”

夏东珠一惊,立马站起身,“殿下知道?”

萧长荆抿了抿嘴,深着眼,“此次傅先生去北蛮,就是为了去寻找‘血龙珠’,那是世上唯一的解毒圣药……”

“对,孟歧就是这么说的。”

夏东珠说着,急忙扯了萧长荆的手快步走到锦榻坐下,“孟歧还说殿下身上中的‘阎王渡’是北蛮皇室秘毒,而‘血龙珠’是北蛮镇国之宝,是天下解毒的圣药,他怀疑,‘血龙珠’就是解‘阎王渡’唯一的解药。”

萧长荆闻言脸色阴沉下来,他抿着嘴没说话。

夏东珠瞧着他的神色继续道,“他还说,当年他得到的‘阎王渡’就是北蛮皇室中人给他的,那时他正恨夏夫人,想用毒药毒死她,可惜司马老神医一直守着她,孟歧制出的毒药不管用,后来有个黑衣人就给了他‘阎王渡’……”

“孟歧怀疑,那人是想让他毒死夏夫人,继而让夏将军痛心发疯,他的目地就是毁掉将军府……后来你中了‘阎王渡’,傅先生满天下找解药,他才知那人又对你下了毒……

后来那个黑衣人想要杀他灭口,在搏斗中孟歧发现他穿的锦袍正是北蛮皇贡‘云雾霞缎’,而他身上当时佩戴的玉佩下也是北蛮皇子的身份玉佩……”

萧长荆闻言立马缩起眼眸。

夏东珠深深看着他,“殿下,你想想,青城王府可与北蛮某个皇子有仇怨?若不然,你那时才五岁,老青城王已逝,他没理由对一个没有威胁的幼子下此毒吧?”

“孟歧可记得那玉佩的纹饰?”

夏东珠点头,“知道,可惜当时我一时疏忽,并未向他索取。他出药王谷,皇城司的察子应该密切监视他了吧?咱们再把他抓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知道了。”

萧长荆一甩袖子,“此事由爷来做,你不要再接触孟歧,此人心术不正,善使阴招,擅用毒,爷不想你再出意外。”

夏东珠点点头,她知道每次她遭难,他都竭力相救。

每一次有危险,他宁愿伤自己,也不愿伤到她。

”现在司马老神医到底找到夏妹妹没有?咱们总不能一直瞒下去,即便皇后不会再派人来,王妃也会忍不住来查看的。”

夏东珠想想头皮就发麻。

萧长荆轻轻一笑,“娘若知道了也好,昨夜她听了半宿的壁角,心里面肯定认为我们已经肌肤相亲了,以后你就再也赖不掉了。娘是绝不会让她将来的孙子流落民间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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