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忘掉一切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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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极乐馆建馆以来,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冰川般的冷意像是要将整座大屋封死,只留下死亡的安宁,连赌桌上的钱币也结满寒霜。
所有人都忽然感受到刺骨的绝望。
屋内是惬意拎着长刀的恶鬼,屋外是被死去欲望铺满的小桥,鲜红在肆意流淌,“叮咚叮咚”的滴进河里,不知是哪儿在咯吱作响,又或许是无头尸体在吟唱?和着恶鬼轻哼的动听调子,
淅淅沥沥的雨声下,
一切皆是刺耳的死寂
“初次见面,”
这时,那个不疾不徐的声音便是这死寂里唯一流动的风
“这极乐馆的......二当家?”
但对方却没有回答,只是漫不经心的拎着刀,刀尖仍滴着血,
“你的眼睛,很漂亮。”
只见其脑袋微偏,像是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之人,不一会儿,才以舒柔的女声问道:
“它是什么颜色的?”
那人似乎想了想,然后才随意的说:
“也许是黑色吧,我也不知道,或许我们可以找个人少些的地方,慢慢看?”
只见他一边说着,一边放开了左手按着的壮汉秘书,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个人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昏厥过去了,
“事实上,是他先动手的,我属于正当防卫。”
随着力气一松,壮汉立即便随着一个白青哥机倒了下去,深红色小钢珠哗啦啦的从破碎处滚出来,彼此碰撞又翻滚。
周遭的人群在争相屏息,任凭钢珠撞到脚边,一次接着一次,有许多人都悄悄往后退缩,从他们其中极少部分认出面前这个穿着血红色广袖和服的少年开始,他们便只求这个少年不要对他们产生任何兴趣。
因为他所感兴趣的一切,
要么像木偶似的任他揉捏,要么,都已经死了。
他是在这山间欲望会馆里,安睡的恶鬼。
而恶鬼醒时,都是要吃人的
“黑色吗,在记不真切的从前,我好像很喜欢黑色,”
穿着和服的少年,微微仰着头,像是在沉思,风卷着雨,从窗口大门,飘进门槛,吹动他宽大的袖子,刀尖的血不知何时已经流光了
“但我现在,更喜欢红色,更鲜艳,更耀眼,更美丽。”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一个小钢珠,任它躺在手心。
“知道吗,我很喜欢漂亮的东西,因为越漂亮的东西,就越惹人怜爱对吧?所以,我很喜欢被人用欣赏,嫉妒,甚至是渴求的视线看着,但,为什么呢,我看不清你的视线,真是太可惜了,你的眼睛......”
他手掌微微抬起,向前,眯起了左眼,然后用右眼,透过那枚深红色钢珠,看向对面的人,钢珠刚好对向那人的眼睛,
“我突然很不喜欢。”
话音落下,便是一阵破空声响传来,深红色的钢珠转瞬间便已飞至那人的眼前,然后,也于那一瞬间,悬停在了眼前。
然而只是开始,还不待钢珠开始下坠,一条银白色的弧线便已斩了过来,甚至带着隐隐的雷声,
“噔!”
待众人回过神来,眼前已然短兵相接,银白色的刀弧骤然间斩在一柄赤红色锐锋的长剑上,火花飞散迸溅。
不待喘息,刀锋便是一转,猛地发力向上一挑,长剑出现顷刻间的上浮,而刀锋则由那些许的空隙之中斜插而入,眼看便要刺近持剑者的咽喉,
然这时,持剑之人却转瞬消失了,用刀者骤然间掀起的风压仍向着刀尖的方向席卷,换之枪声响起,用刀者随意向右一挥,随着星点光亮闪过和着一声清脆声响,大口径马格努姆子弹被正中切断,而用刀人身后,两块雪白的地板皆由一射穿的孔洞皲裂开来。
“说实话,我也不太喜欢现在的你,风间琉璃,或许......”
那个人不知何时已然站立在不远处的一台白青哥机之上,左手长剑倒持,而右手仍举着那把从秘书手上拿到的重型手枪,漆黑的枪口显然刚刚轰鸣。
他看着已然站在本属于自己原位上的风间琉璃,似乎在若有若无的笑着,然后才继续淡淡的说道:
“你应该放源稚女出来,”
“我跟他可能会比较好聊。”
此话一出,比刀风更快而至的,便已是纯粹的杀意,歃血的眸子里是爆燃的金色火焰,却又似乎有着些许未听闻过名字的花蕊在盛放,是血肉般的鲜红,
也是渴望切碎一切的锐利,
风间琉璃像是恶鬼般的不断突进,刀锋却又总是能从最为薄弱的地方斩出,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速度下,他宽大的广袖和服被风拉扯,妖冶得像是要从他身体里开出那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彼岸之花,
而与之对应的,则是那个人的那把剑上,忽然不断燃起的火焰,那像是要滴出熔岩般的赤红,肆虐的火花如浪潮般在每一次碰撞之时迭起,它似乎无比欢愉,那永不停息的火焰想要是燃尽一切般包裹着两人
在不知多少个回合后,依旧无谁能获胜的迹象,而除了呆滞着不敢移动的众人,以及举着枪却无法捕捉敌人的黑衣壮汉们,极乐馆里能斩的,几乎都已然布满了缺口,甚至是当场坍塌,到处都是被风吹起的钞票,美元,日元,英镑,她们都像是红灯区里把衣裙开得极低,把腰束得极紧,胸脯随时要跃出的便宜女人们一样,在此间赌徒们的眼前跳着热舞。
而诡异的是,背景却有两个怪物在撕碎除了他们的一切存在。
刀剑碰撞的火花像是要将整个世界点燃般不断炸裂着。
所有人忽然有些怀疑,自己此刻是不是在梦中,就像是孩童时,听某个老人所说的一样,睡着时,淘气的神明会把淘气的孩子拉到了他的家中,而款待的礼物则是,永远逃不出去的屋子,永远醒不来的梦,作为永远的猎物,等待饥饿的狮子,然后死个一万次,才能回家。
当然,如果那时,还能记得回家的路,
还能跨过那座不知何时开满鲜红花朵的长桥。
那么就请期待,下一次神的邀请吧
因为是淘气的神呀,所以哪儿管你会死个多少遍,哪儿管你还能不能找到家,祂只期待,下一场游戏的开始、
“玩够了吗?”
不知是第多少次刀剑相接的碰撞后,那个人声音忽然响起,
他似乎看了一眼挤在一团不敢动作的赌徒们,视线中,像是怜悯?像是厌恶?又像是毫无所谓?
但总之,当他收回视线之时,也收起了那柄燃烧的长剑,然后,便是此刻所有人唯一在他身上能够看清的东西,
燃起了
当那双眼睁开,是赤裸裸的金色,弥散的流光好似圣泉里的清水般剔透,所有人都坚信,自己看到的,那肯定是世界上最为存粹,最为刺眼的金色,
他们莫名想要跪俯,事实上,他们也已然跪下了,或者应该说,是趴下
如同最开始的那些黑衣人一样,毫无声息,毫无反抗余地的趴倒在了地上。
而后,他们所能够听到的,最后便只剩一句:
“我们来换个地方继续吧。”
“当然,这不是在建议。”
与长刀落地声响
以及,某股似乎只存在了一瞬间的至强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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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足够远了吧。”
大阪 西郊 某片深山的天空
两个身影,远隔数米相望
“好像,一只手抓住了我?不对,应该是许多分散的力,汇聚成一点,然后,包裹住了我?”
风间琉璃双手皆紧紧的贴在腹部两侧,就像是被束缚带捆住似的,连指尖亦不再动弹。
“这份力量......你是从哪儿得来的?什么时候得来的?!”
他的语调是前所未见的冰冷,再无些许柔和或是妖媚,只剩下纯粹的恶意,与震怒。
“一位朋友。”
仍燃烧着的长剑悬浮在那个人身旁,便是这黑夜里唯一的光亮,也是这时,
风间琉璃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能够感受到对面那人的视线了,
那是一个穿着淡棕色风衣的人,头发是纯粹的黑色,他在淡淡的笑着,面孔标致而柔和,是一个很好看的人,汹涌的金色流光散去,内里一双......仍看不清颜色的眸子,就像是被烟雨铺满的迟夏,被初雪盖过的晚秋,
拥有任何颜色,又缺失了所有颜色
何亦,如此般,看着对方。
“朋友?噢,是未见过的人呢,他从何时起,也变成个爱结交的人了。”
风间琉璃的双眸依旧是燃烧着的金色,他咬紧了牙齿,白皙的脖颈不知何时已然绷起了紫青色的细小血管,
他一边说着,一边像是要脱离躯壳的恶鬼般不断向着四肢驱使力量,数息之间,他的双手便已然向外脱离数寸。
“果然,我还是不喜欢你的眼睛呢。”
他死盯着何亦,然后像是要将其吃掉般的笑着,而距离那股莫名的力的极限,就在眼前,
“是吗,但我也说过了,风间琉璃,我也不太喜欢你。”
何亦也在静静看他,然后忽然抬起一只张开的手来,对向他,骤然闭合,
只一瞬间,刚才他所挣脱开的所有距离立即如梦破散,更为强力,更为不可撼动的力量作用在了他的四肢。
“不过,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
“这也是,我带你远离极乐馆的原因。”
此时,风间琉璃忽然安静了下来,只是仍阴冷的看着对方,
“我不觉得我们能有什么可交易的,或许你可以将这个问题,抛给黄泉比良坂上已然腐烂的伊邪那美。”
听到这话,何亦没有多说,只是将手伸进风衣兜里,然后从中拿出了一块破损的面具,只轻轻一扔,便已落到了风间琉璃身前。
“先看一看这个东西吧,然后,我们就开始交易?”
风间琉璃看着停在他眼前的这个破损面具,忽然便是一愣,眼眸之中质疑,狂喜,怨恨,不知是多少种情绪在翻腾,但终究还是化为了长久不息的狂笑声,辨不清男女的声线在山间反复回荡,
“原来,他也是会死的啊,我还以为,他是被伊邪那美放出来的不死者呢,杀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会在第二天照常出现在眼前,用他那恶心的面具,对着我发布施令。”
他笑得无比畅意,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愤怒。
“所以,你是把他切成了多少份?可以送我一块吗?作为藏品,我想把它放进我养的小猫肚子里。”
而何亦只是抬手,将巨阙收回,放进剑鞘之中,然后才缓缓说道:
“不,我还没有杀他,只是砍了几只‘王将’,然后捏碎了真正的他一只肩膀,以及让他短时间内,基本都无法出现在你们面前了而已。”
然风间琉璃听了,神色却是一滞,脸上不免疑惑。
“‘几只’王将?真正的......他?”
他说着说着便又有些恼怒,病态的笑容仍在嘴角挂着,
“直接把他杀了不就好了吗!如果你不敢做第二次,可以告诉我杀他的方法,我会将他的尸体公平切块,然后分给你的!”
何亦没有解释,因为现在解释还太过麻烦,而他正在赶时间,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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