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平山郎反败为胜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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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明宗驾崩诸侯皆惊。吴王杨溥、越王钱元瓘、楚王马希范、荆王高从诲皆遣使吊唁;闽王王延钧自立为君,不再称臣于后唐。
孟知祥并有两川,闻唐主已殂李从厚入嗣,顾语僚佐道:“宋王幼弱,执政者都是胥吏小人,不久即要生乱哩。”
僚佐闻言知他富有深意,但因岁月将阑,权且蹉跎过去。未几就是孟春,乃推赵季良为首上表劝进,且历陈符命,什么黄龙现,什么白鹊集,都说是瑞征骈集,天与人归。孟知祥假意谦让道:“孤德薄不足辱天命,但得以蜀王终老已算幸事!”
赵季良进言道:“将士大夫尽节效忠,无非望附翼攀鳞长承恩宠。今蜀王不正大统,转无从慰副人望,还乞勿辞!”
孟知祥乃命草定帝制择日登位,国号蜀,改元明德。
届期衮冕登坛,受百寮朝贺。偏天公不肯做美,竟尔狂风怒号阴霾四塞,一班趋炎附势的人员恰也惊异。
当下授赵季良为司空同平章事,王处回为枢密使,李仁罕为卫圣诸军马步军指挥使,赵廷隐为左匡圣步军都指挥使。追册唐长公主李氏为皇后,夫人李氏为贵妃。贵妃系唐庄宗嫔御,赐给孟知祥。李氏一夕梦见大星坠怀,起告长公主,长公主即语孟知祥道:“此女颇有福相,当生贵子。”
既而生子仁赞,就是蜀后主孟昶。史家称王建为前蜀,孟知祥为后蜀。
孟知祥僭号以后,唐山南西道张虔钊入谒孟知祥,孟知祥宴劳降将。张虔钊等奉觞上寿,孟知祥正欲接受,不意手臂酸痛起来,勉强受觞好似九鼎一般,力不能胜,急忙取置案上以口承饮。及张虔钊等谢宴趋退,孟知祥强起入内,手足都不便运动,成了一个疯瘫症。延至新秋一命告终。
据说孟知祥据蜀称尊才过六个月,当时就有一位僧人自号醋头,手携一灯随走随呼道:“不得灯,得灯便倒!”
蜀人都认为僧人是傻子,及孟知祥去世,才知“灯”字借喻登极。
又相传孟知祥入蜀时,见蜀地艰险坚固,便有割据的想法。他抵达成都后,夜宿于郊外。有一人推着小车经过,车上的东西都用袋子装着。孟知祥看到后便问:“你这车子能装多少袋?”那人回答道:“最多能装两袋。”孟知祥听后很不高兴。后来后蜀果然二代而亡。后人有诗咏道:
两川窃据即称尊,
风日阴霾蜀道昏。
半载甫经灯便倒,
才知释子不虚言。
孟知祥遗诏立仁赞为太子,承袭帝位。孟仁赞改名孟昶,年才十六,暂不改元。尊孟知祥为高祖,生母李氏为皇太后。
却说李从厚年方二十,美貌英俊风流倜傥,后宫之女皆献媚取宠,不想这李从厚却独恋太妃花见羞。花见羞年长李从厚四岁,李从厚不称庶母反而呼之为姐,故作调戏。
这一晚李从厚夜入皇太妃寝宫,偏巧冯道、冯赟、药彦稠三人连夜赶至后宫急奏。李从厚见此三人责道:“尔等深夜进入后宫何干?”
冯赟答:“臣等有事急奏,凤翔急报潞王李从珂连日囤积粮草封闭要道,恐有造反之意,臣等请旨讨伐潞王。”
李从厚怒道:“尔等皆要讨伐潞王,安重诲当日告反之时,为何袖手旁观不发一言?”
药彦稠道:“安重诲早就断言潞王有养子夺嫡之心,不过当时反情未现,只是猜测而已。”
李从厚问道:“药将军既知养子夺嫡,因何杀那安重诲?”
“为臣也是身不由己……”药彦稠辩解道。
“住口!”李从厚怒道:“若不是看汝三人乃是先帝旧臣,定论惊驾之罪。”话音未落,只听寝房里有人问道:“何人在外惊扰?”李从厚碍于体面,只得施礼说道:“儿臣特来给母后请安。”冯道、冯赟、药彦稠一见只好离去。李从厚人前称花见羞母后,人后肯定还是叫姐!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想当然耳。
潞王李从珂是唐明宗的养子,自幼随父征战,在后唐灭后梁之战中屡立战功,官至凤翔节度使。河东节度使石敬瑭是明宗的女婿,也是战功卓着,深得军心。二人的官位、声望皆在朱弘昭、冯赟之上,因而深受忌惮。当时李从珂的长子李重吉担任禁军控鹤都指挥使,女儿李惠明在洛阳出家(法号幼澄)。朱弘昭将李重吉外放到亳州任团练使,削去其禁军军职,又将李惠明召入禁中,实际上是作为人质。李从珂见儿子外调、女儿内召,知道朝廷对自己有猜忌之意,心中疑惧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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