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没钱不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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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和韩琦的一些老朋友们也是一个个跟自己分道扬镳,甚至鼓动朝论清议横加反对。
原本支持变法的,现在也因清议而沉默下去。
难道他们不知道国计如何艰难?!
太祖太宗的积累,在真宗皇帝迎天书,封泰山,大建上清感应宫的过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朝以来,好不容易有了点积蓄,却又由于党项叛乱立国,而砸进了陕西边陲的那个永远都填不满的无底洞里。
对此吕夷简、晏殊给出的办法是什么?减少依例赐给参与国丧的臣子的封赏。
好高明的策略!
一千多万贯的亏空,终于能省下几十万来了!
杯水车薪啊!
义正辞严地说着君子不言利,也不见他们辞了俸禄,捐了身家。
如果所有的文臣都来个君子不言利,每年千万贯的亏空说不定真的能填起来。
但这可能吗?!
吕夷简敢这么提议吗?!
冗兵、冗官、冗费,这三冗是大宋财计步履维艰的主因。其中朝廷养起的百万大军,吞吃掉了财政支出的八成。
其战斗力,也许还不如开国时,太祖皇帝麾下南征北讨的十万禁军。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范仲淹早看透了这些清流。
越过一众翰林学士,他继续向前,一直走到队列的最前端。
站进东班中自己的位置,范仲淹手持笏板,闭目不言,等待朝会的开始。
如今在他的前面,只剩下最后的宰相,再上一步,便是位极人臣。
范仲淹没有等待多久,参加朝会的官员绝大多数都已到齐,上朝时间也到了。
东上阁门使和西上阁门使计点过人数,作为监察朝臣礼仪的台官,便领着两位殿中侍御史当先入殿。
三人站定,净鞭鸣响,就在殿堂边缘,乐工们开始吹笙敲钟,奏着赞美圣君贤臣的韶乐,阁门吏则和着乐声高声唱着班次。
净鞭再次响过,殿后有了动静。先是两名起居舍人走出来,他们是记录天子言行的侍从官,一东一西站到了殿内两角。
继而是一班手持扇、剑等礼器的黄门宦官。等张茂则等黄门站好位置,圣乐曲调突然猛然高起,迎接天子出场。
已经三十出头的赵祯从殿后徐步走出,身穿赭黄袍,头戴平脚幞头,为天子常朝之服。
中年皇帝脸色显得苍白了些,相貌以宋人的审美观念,算得上是俊秀,唇角留了髭须,多了些稳重,就是身形太过单薄,不是福寿之相。
天子就坐,群臣跪拜。
一切都是前一次的重复,下一次也不会有任何区别。赵祯坐在御座上,无聊地等着月月都要重复的朝会仪式早点结束。
国计是他关心的,战事也是他关心的,唯独这套繁琐的仪式是他所不关心的。
冗兵怎么解决?
冗官怎么解决?
冗费怎么解决?
李元昊怎么解决?
幽云十六州还能不能在他当皇帝时收回来?
一心想做中兴之君的赵祯日日忧心着政事。
家国多蹇,大宋自立国以来,便远不如汉唐强势。北方契丹虎视中原,屡屡南侵,太宗皇帝两次北伐皆告惨败,最后还死于高梁河边留下的箭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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