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房失火 (第2/2页)
活占林看到赵广清忙得像陀螺一样,心里非常舒坦。
杨彩凤名存实亡的婚姻他不介意,反倒很高兴。
过去点一炮需要偷偷摸摸,现在可以大摇大摆。
每天只要天黑透了悄悄去杨彩凤家,大门提前就为他虚掩着。
活占林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然后就是黏黏糊糊的一阵甜蜜。
108种花样套餐,天天翻新的乐此不彼。
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天不亮就要被闹钟吵醒,借着夜色溜出去。
不然被早起的邻居看到,背后嚼舌根事小,要是被哪个“王八犊子”上报局里,他的官位不保,还有可能蹲‘笆篱子’(监狱),这辈子就要葬送了。
于是,带着困意和恋恋不舍,回到集体宿舍。
每次从杨彩凤家顶着露水出来,都要在心里安慰自己:“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打野食总是要担点风险和刺激,不然谁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
直到有一天,他想起那个差点被冻死在“白草甸子”的小姑娘,就觉得不合乎情理。
天那么冷,她为什么没被冻死?
还偏偏碰上捕猎的赵广清和于大眼,把她救回来了。
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嘴风严不严,万一告诉突然改变画风的“毛驴子”赵广清,他去局里举报自己,破坏他的家庭罪就麻烦了。
“不行,必须先下手为强!”
……
六月中旬,北方万木复苏。
特别是奋斗林场的苗圃,一片春意盎然。
落叶松苗吐出鹅黄色的嫩叶,一席一席的,满眼春光。
两边的山坡上,开满了洁白胜雪的野梨花。
赵广清在家忙碌一天,迎着夕阳,站在苗圃的正中央查看苗木,收拾白天被工人们遗忘的工具。
等到夜幕降临时,他如往常一样,关了灯,躺在简陋的土炕上,蒙着黑色半截棉大衣呼呼大睡。
……
“失火啦!南苗圃的打更房烧落架子了!”
一道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奋斗林场家属区上空。
“快,带上水桶脸盆上车!”
黑暗中,陈守田拿着手电,带着几个股长,催促拿着救火工具的人,赶紧爬上解放牌大板车。
“陈主任,南苗圃的打更房,不是赵广清在那看守吗?”
“是。”
“那他人有没有跑出来?”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半晌,陈守田才摇了摇头,声音嘶哑道:“报信人也没细看,只是说房架都烧塌了,我已经派人报警,快点!上车!”
陈守田协同公安员大陈等五六个挤进吉普车,先走一步。
很快,吉普车驶近南苗圃。
这里是从国道的盘山道下来,进入奋斗林场的岔路口,距离家属区有四五里路。
四周除了群山根本没有人烟。
远远望去,黑黢黢的一片。
如果提前不知道打更房着火,很难发现黑暗的中心有或明或暗的火星。
当陈守田等人从车上下来,已经有一辆白色吉普车,停在冒着青烟的断墙残壁前。
一行人跟着围了过去,却被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拦住:“房子烧落架了,里面有一具烧焦的尸体,我们也在等县里来人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