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风满楼(1)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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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有富豪人臣酷爱雏女支,情色不该是和年少人没有长成的身子挂钩,却偏偏的被一群伪君子挂上了“雅兴”的名头。
季云承向来是看不起这些人,可即使是南越国律法中严令禁止大臣狎妓,可总是有人会将这种完全不被允许的行为冠上美妙的名声。
分明是清清白白的行当,却最后变成了一个代名词。
在京城中生活的十好几年的岁月里,季云承不断的见识到何为“软刀子”。前线战场是血肉相搏,可那里,是暗箭难防。
口舌之争,一点都不比真刀真枪来的平和。
区区“贞操”两字,了结了多少人的性命,最后却成了一种美德。
幼年时听闻,有女子在随家人外出礼佛上香,忽而暴雨,和丫鬟两人只能随近处找了个殿内躲雨,却不料,里面已经有了个给庙里送柴火的农夫也在此处。
连句话都没说,却只是因为雨停离开的时候,小姐跑路躲雨时,不慎松开的发髻上掉落了一枚小小的簪子,恰巧被那不知礼数的农夫捡了起来,出声提示小姐而已,却不巧被匆匆赶来寻人的管家嬷嬷看见。
雨水急,在别处躲雨的人也在这个时候出来,想要赶这一阵晴天离开。
却不巧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小姐煞白着脸色,和同样胆小的两个丫鬟一同被押了回家。
人闲话多。
书香人家的小姐和目不识丁的农夫。
很快就有人杜撰出来洋洋洒洒的艳俗文章。
小姐在午夜时,悄悄地一根白绫吊死了自己。那家人悲伤大恸,扬言“小女子蒙尘受冤,以此自证清白,然,无证则无人信,遂请弄婆一位,特来证明。”
她作为处子死去了。
众人开始恭颂她。
然后转移注意力,找到了那位“登徒子”。
这位登徒子被人打断了腿,在他去年才盖起来的新土房里悄无声息的死了。
只有他那个瘸了腿的老母亲在乎。
季云承每每想起,都要嘲讽那群人空洞洞的脑,也嘲讽这些他改变不了的规章制度。只只能是在他母亲赞叹的提起那位早死的小姐时候,说上一句。
“她其实是不用死的,不过是一根簪子而已。”
他的母亲保养的,像是玉脂一样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小姐掉了发钗,松了发髻,就已经是足够被人说的了。”
季云承不解:“发髻而已,孩儿在和太子哥哥上武课的时候,也时常散乱。”
彼时还是婕妤的她笑了笑,笑得不明所以。
“那不一样的。”
喃喃道:“不一样的……”
***
季云承现在终于是明白了过来,他甚至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将林白的那段过去彻底公开。他找到了之前和林霁一起潜入客栈的探子,忍无可忍的一记马鞭甩了出去。
啪——
那声音凌厉破空,一如往日的威力。
只是身为主人的季云承和之前的状态非常不一样,他呼吸不稳,在地上焦躁的来回,将雪与妮混合成了泥泞的存在,而后不依不饶的弄脏了他的靴子和衣摆。
“谁!到底是谁!”
他上前一步,提着探子的衣领就把人揪了起来,双眼里的怒火几乎是要把这人焚烧干净。
“你最好是想好了,自己到底要怎么说话。”
季云承攥紧了手里的鞭子,好险才忍住没有再来一下。
“说。”他感觉自己正在往外冒火,“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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