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2/2页)
对原本属于修行之末的道术制器,也因此深加钻研,以使自己修为精益求精,不落人后。
这些先贤们,甚至细化到了去研究铜锡的最佳比例。
根据各器对应修行道术的不同,所用青铜的铜锡最佳比例也会各有差异,比如制鼎器,应取铜六锡一,制鉴器,应取铜锡各半,凡此等等,各器不一。
后世有一种谬见,认为夏商周三代的青铜器多为贵族生活用器,甚至造出了“钟鸣鼎食”这样的词。
实际上,青铜器作为生活用器,既不耐火,又笨重不堪,实在难以施用。往下比,远不如各种粗陶精瓷,往上比,也不如紫铜白铜。
上古一千多年间,若是说先人们如此大规模的制作青铜器作为生活用器,于情于理,都是站不住脚的。
因此,在殷商之时,青铜器实是道术制器,铸造青铜器的目的,实是为了较量道术。
而青铜盛行于世,比拼也如火如荼,你追我赶之下,华夏一族研究魂魄之学迎来第一个高峰,取得了其他民族望尘莫及的成就。
但取得这些成就的背后,是无边的血腥和杀戮。殷商族人在魂魄学上的每一点点进步,都是以无数性命的无辜受死为代价的。
这些试验品,有非我族类的蛮夷战俘,有臣服部族进贡的人牲,甚至还有同族中,因种种原因而锒铛入狱的犯人。
这般以人命为手段,视生灵如草芥,最终惹得人怨天怒,所谓“商失天命”。
周人伐殷之后,口口声声“皇天改大殷之命,维文王受之,维武王大克之”,也正是对当时天命和人心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