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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雷卷云团吞火雀 风不语名动凰都 (第2/2页)

“你不杀,我杀!”

雷卷又笑道:“怎么?今天的羞辱,不打算还回来了?这可不像花姐的风格呀!”

祝新花缓缓放下刀,杀人诛心,太可恨。

不杀诛心,天打雷劈!

雷卷语重心长的说道:“风不语,实在太弱,不值得你出手,所以,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祝新花惨然凄冷的等那滴泪从脸颊无情滑落,心底决绝:够了!今天的耻辱呀!总有一天要亲手还给你!

雷卷叹了口气道:“知道为什么吗?”

祝新花此刻绝对不想知道。

“因为还没收到凰山的指示,我拦着你,于私为保护祝家,保护你,怜惜你,见不得你受伤害呀!于公为保护四象殿,保存凰山的实力呀!我的这番苦心,这片痴心,你,还不懂吗?”

要说装,雷卷凤凰城霸唱!

祝新花哗啦啦收回烬风刀阵。

雷卷惊闻刀兵声起来,惊的大叫一声:“还来?”

万刀归时,祝新花心已了然。

杀不了雷卷,不代表杀不了风不语,她需要一个机会,哪怕是屈辱的亲近……

雷卷见祝新花收刀,心知她已断了寻死的念头,否则也没必要收刀。

祝新花跃下墙头,冷哼一声:“我选风不语!”

雷卷实在委屈,不甘得追问:“为什么?”

祝新花的幽怨和怒火还在空中飘荡:“因为我杀不了你!”

雷卷还是不自觉的争取一下:“花姐,选我吧,其实我没有那么强!”

不死心呢,再用尽全力挽回一下吧:“我对是有感情的呀……”

又是许久的,透心冰凉的没有回应,雷卷替自己不甘,委屈。如此优秀的少年,女孩子怎么可以视而不见呢?

风不语“砰”的打开窗户,笑出鹅声!

雷卷回头怒吼,咬牙切齿:“风不语,你真该死呀!”

风不语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想开点吧,哥说过,任何女人,无法拒绝这张……脸!”

雷卷叹了口气,怔怔跌坐在院中的石头上,仰天大哭:“既生风,何生雷!”

风不语捏起手里湿漉漉的小石头,准确的扔进雷卷的嘴里。

雷卷被呛得翻落在地上,怒道:“干嘛?!”

风不语斜靠窗台,漫不经心道:“我太弱,是什么意思?”

雷卷想都没想:“字面意思!”

风不语拔脚开门,发狠道:“少爷还以为是你一时权宜的缓兵之计呢!”

雷卷想想就解恨,笃定道:“就是字面意思!”

风不语得意道:“刚才花花说什么?”

雷卷气得差点自焚:“她说你不要脸!”

风不语大笑:“我听见了,她选了我!”

雷卷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阴狠道:“那是因为她只能杀得了你!而且她就是来杀你的!没什么好得意的,放心吧,镜子我一定会烧给你的!”

风不语冷哼一声:“我谢谢你!”

或许是真的感谢,只是不太像发自肺腑。

雷卷哀怨的叹了口气,丧丧的挪到门边,刚准备进屋,风不语像只在火中穿着竹签,死到临头还不忘挥动翅膀跳舞的鹌鹑:“牡丹花下,快活一天,享受一天!”

……

太阳照在窗边时,婢女站在院外,请雷卷和风不语往前厅用饭。

当她看到风不语的那一刻,似乎想起昨晚发生了些什么,羞红了脸,不敢多看他一眼。

阳光照在风不语的脸上,容光焕发,走路带风。

雷卷丧着脑袋,跟在风不语身后。

祝让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起身迎来。

雷卷扫了一眼庭内桌上三女,偷偷扭过头,胃里像有几只苍蝇乱飞,浑身恶心。

祝新叶不屑说,全身的心眼都跟着风不语。

祝新枝不敢说,明里暗里深情款款。

祝新花不愿说,点了名要跟风不语好!

怎么好事都让风不语一个人占全了,敢情别人出门看黄历,诸天神仙出门看的是风不语的脸呐!

雷卷的目光搜寻着最后的希望,没记错的话,昨天好像有个婢女隐约夸他不难看……圣洁而伟大的婢女呦,你在哪?救命呀,快出来接受我无处安放的热情和不羁的眼神呀!

诶?

是她吗……有点像。

是她?……不太像。

难道是她?

雷卷很后悔,没能记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模样。

偏偏婢女们一个个脸色平和,既不见春心荡漾,又不见如水秋波。

祝新叶一个劲的往风不语碗里夹菜,那叫一个明目张胆。

祝新枝时而轻声咳嗽,时而嫌饭太烫,时而要茶漱口,一举一动全为引起风不语的注意。

祝新花更绝,一双眼死勾勾的盯着风不语看,好像嘴里吃的喝的都是风不语的骨血。

祝让和雷卷对视一眼,尴尬的互相点了点头。

家丁匆忙跑过来,低声对祝让禀告:“老爷,昨晚……昨晚药库里那根浅烟鹿莠不见了!”

祝让那叫一个心疼,脸色越发难看。

风不语见状,询问道:“祝伯父,怎么了?”

祝让叹了口气:“这贼人太厉害了,这几日我正要给一位老友炼制一枚丹药,浅烟鹿莠是主药,可偏偏昨晚这棵药就丢了!你说巧不巧?”

雷卷点了点头,又问:“之前丢失的药材,也是你丹方中急需的药吗?”

祝让想了想:“没错,明明前一天去看了的,第二天就丢了!要了老命了,风公子,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呀!”

风不语煞有其事道:“昨夜我略施神通,实地考察过,可以断定,这贼绝不是府上女眷!”

祝让急道:“昨夜女眷不足我府十分之一……”

风不语忙替老头打掩护:“是的,昨天服侍的婢女都可以排除嫌疑!今日,祝伯父尽早安排,待小侄细细排查……”

雷卷一愣:“风不语你个臭不要脸的,祝府小姐丫鬟,你要通吃不成?”

……

且说风不语被祝家请走的消息也不知道从谁嘴里走漏了风声。

风不语自见过雷卷手中的两朵奇怪云团之后,每每问起,雷卷总是笑而不语,不做正面回答。

过了一夜,竟传成风不语一双神瞳可辨邪魔妖怪,天神下凡,专为降妖伏魔而来。

传来传去,还没到正午,就有人开始兜售刻着风不语模样的灵符、镇宅画像、雕像……

奇货可居,蔚然成风。

凤凰城的酒肉价格因风不语飞涨不说;当天傍晚时分,黄纸、玉石、玛瑙全线告急,几乎售罄,一石难求。

一些虔诚的拥趸,甚至不惜将上好的玉佩磨平,再请玉匠雕上风不语的模样。

一时间,家家悬挂,人人佩戴,口中絮叨念保佑的词,全是风不语。

最近这几天,城里的人像疯了似的,就连平时生意寡淡行当也都热闹了起来。

捏泥人的泥人张,把后院墙上的泥都扒了,偏偏储存了三年量的颜料,还用了个精光。院子被挖下去三尺,房子都斜了。晚上数钱,把手都数抽筋了。

扎草人的草人钱,把屋顶上的茅草都揪光了,偏偏存了五年量的麻绳,都没够用。家里养的牛没草料吃,差点饿死。

画糖画的糖果孙,家里的麦芽糖用完了,偏偏炭也烧光了,灵机一动,索性当场捏起了面人,直到买光附近铺子的存货。

剪窗花的金剪李,一个城的红纸愣没够用,剪刀钝了磨,磨了再剪,磨剪子的石头都快磨断了。

风不语同时也给很多人带来了烦恼,西城的老周家里办喜事,愣是找不见一张红纸……东城的吴老太把嫁妆拿去铸了个风不语模样的小金像……南城的老郑要去地里干活,发现铁犁被熔成了个风不语模样的铁疙瘩,立在院中……北城的老王家里开饭庄,一口大锅也被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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