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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伯府里的一家子亲情 (第2/2页)

齐砚说:“虽忙了些,但却不觉得累。”又说,“如今孙儿得天子器重,身居要职,万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只是,一时忙碌起来,倒疏忽了对您老人家的照拂,这的确是孙儿思虑不周之处。”

敬元却丝毫没有怪他之意,忙语重心长说道:“其实祖母私心里,最看重的人是你。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所以这哪能算是疏于照拂呢?就算你这些日子没能跟前尽孝,也还有你媳妇呢。娇娇可真是个好孩子,她真的有尽心尽力在为你分担很多事。”

提到妻子,齐砚整个心房都是软的,他闻声微笑道:“是,我知道,是她帮孙儿分担了。”

敬元又说:“她定是同你说了什么吧?你今日来,只是得空来看看我的,还是有话想说的?”敬元知道,那日她对三郎媳妇说的话,她回去后肯定会转告三郎知道。

他们祖孙之间还没就这件事认真讨论过,齐砚既然是为这事来的,且此刻又谈到了这里,齐砚自然也就顺着她老人家的话说了下去。

齐砚说:“那日娇娇回去后就说了,说了您老人家的意思,也告诉了我她自己内心的想法。”

敬元沉叹口气:“她这孩子务实,不好个名利,但若真要叫她去挑起这个担子,我也信她是能挑得起的。”

齐砚说:“祖母的意思,孙儿心中也明白。只是……如今爵位既然已经落到了伯父和堂兄手中,孙儿也真的再没想过别的心思。左右都是自家人,谁占这个爵位不是一样?若因此而闹得彼此不愉快,甚至刀剑相向,实在不值。”

敬元道:“话虽如此,可你们堂兄弟几个当中,论才智和本事,自然你是最好的。爵位日后落大郎手中,咱们齐家虽不能走下坡路,但想再有从前的风光,也是很难。只有你……只有你才能带领着整个齐家走向昔日的辉煌。砚儿,此事你若为难的话,也无需你亲自出面,这个主,由祖母来做。”

齐砚心里却有自己的思量在,所以他再一次拒绝了道:“伯父和堂兄都是极孝顺之人,祖母去说了,便是他们心中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违拗您的意思。但孙儿认为,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

想了想,又说:“其实齐家能不能再回到从前的风光时期,也并非太重要。树大招风,眼下乃多事之秋,低调点行事未必没有低调行事的好。只要齐家能保得住,长久下去,也迟早有再登高的时候。相反,若急于求成,反倒未必是好事。”

登高必跌,若没一个稳稳的根基,而急于求成的话,也未必是好事。

若为此,而彻底寒了大房父子的心,就算他们顾着孝心此时此刻不说什么,但心中一旦有积怨在,之后日子久了,也是会出现矛盾的。

倒不如就此把爵位就彻底归了大房,这样一来,大房父子和砚儿必能一条心。

齐家人,只要劲能往一处使,就不怕日后没有步步登高的时候。

何况,一个家族是否能繁荣昌盛,也不单单只靠一个人。那得阖府父子兄弟齐出力,才能拧成一股怎么都拆不散的力。

敬元突然间就豁然开朗了,她笑着夸齐砚:“还得是你,你心胸开阔,想得也极周到。祖母到底是老了,竟一时糊涂了。砚儿,亏得你提醒祖母,否则祖母就要酿成大错了。”

这件事亏得没着急着去找大房的说,得亏是先跟砚儿商量了。否则,一旦由她开了这个口,让老大一家看到了她的偏心,和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怕也会心寒。

就算日后爵位仍是他们的,他们但凡想到她曾说过的话,也会心伤难过。

而一旦有了裂痕,再想彻底黏在一起,就难了。

见祖母老人家也是发自内心的释怀,齐砚也高兴,并说:“既如此,为安伯父堂兄的心,还得您老人家亲自出面去和他们说。给他们吃一颗定心丸,日后两房之间,再无嫌隙。”

敬元说:“这事你就放心吧,祖母定会去好好说。”说着,又拍起齐砚手来,“砚儿,祖母知道你最近在忙大事,祖母也知道,一旦你下了决心要做的事,祖母是阻止不了的。可也想提醒你几句,凡事还是要为活人考虑,祖母已经失去了你爹爹,不想再失去你。就算你不为你爹爹报仇,他在九泉之下也不会怪你的。”

事情已经走到如今这一步,齐砚回不了头了。当然,他也并不想回头。

能妥协的他会妥协,能顾及到别人想法的,他也会尽力去顾及。

可若实在做不到之事,他也不会勉强自己。

所以,对于祖母的劝慰,齐砚也只是笑着说:“孙儿向您老人家保证,定会没事。”

敬元知道这个孙儿乃最有主见之人,他心中但凡下了决心之事,便很难劝得动。所以,也只能唉声叹气着作罢。

“你既想那样做,那你便去做。只是定要记得,你还有妻子,有家人,我们都很关心你。”

齐砚郑重点头,他反过去紧紧握住了祖母的手,承诺说:“祖母放心,孙儿心中一切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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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伯爷齐巍,是个忠厚的老实人。论才智、本事,他虽远比不上自己兄弟齐屹,但也是一心为这个家好的,他对自己的兄弟从未有过嫉恨之心。

哪怕当初他身为嫡长子,爵位却落到了二房头上,他也从没想过要用手段夺回来。

只是后来,兄弟遇难后,爵位又落回到了他头上……如今侄儿又风头正盛,他想着照这种情况下去,日后爵位迟早是要再还回去的,又想着自己的儿子,心中多少也会有些不是滋味儿。

倒不是恨谁,只是一种自责和遗憾罢了。

自责自己身为父亲无能,不能为妻儿们遮风避雨。若他也能有如二弟那般的才智,能给家族带来无上的风光和荣誉,又怎会出现如今这种情况呢?

他不是对这个爵位有多大的执念,只是觉得,没得到过也就罢了,也就不想了。可如今尝到了得到过的滋味儿,却又被告知不知何时很可能会再被剥夺,心中便也遗憾。

齐伯夫人也不是多坏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她却始终是耿耿于怀的。

并对丈夫表现出来的大度,她极为不满。

“别的事上也就算了,这件事上,老爷怎能退让?”这段日子来,眼瞅着齐砚在京中的权势和风头一阵盖过一阵,齐伯夫人便比从前更加有危机感起来。

她常劝丈夫,要他在天子开口之前就求去母亲跟前,要她老人家去宫里求旨去,让天子保证日后这爵位绝对归于他们这一房。可丈夫却怎么都不肯,不但他自己不肯,还不准她去母亲跟前哭诉。

齐伯夫人虽有些私心,但却不敢违拗丈夫的意思。于是近段日子来,在这件事上,夫妇二人没少闹别扭。

这日齐伯爷从外面回来,齐夫人一逮到他人,不免又开始旧事重提。

这几日他为了躲避自己,一连几夜都歇去了乔姨娘那里。今日好不易逮着了他人,齐夫人也不管他是否会厌烦了自己,只一碰面,又提了那事儿。

“老爷,您也心疼心疼恒儿吧。他虽不比三郎优秀,可他一来身为长子嫡孙,有这个身份,二来,他也不是那等纨绔子弟,他也是有本事和能耐的啊。老爷不能为了别人,而只可着自己儿子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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