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发现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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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瓷和冷筏若决定先从周遭没搬走的邻居摸查,再转移向偏僻的位置有没有遗漏的监控。
很显然,这并非是什么容易的事情。首先,梁晨她家在郊外,因为贫穷,也因为被孤立,是单独被隔出来的。最近的一家,离梁晨家里也有一段距离。所以,能不能发现什么,冷筏若和白瓷都心里没底。
并且,在她们去第一家时,就遭到了冷遇,甚至是驱逐。
时间转移回到几分钟前,白瓷那会在焦急地敲门,而冷筏若则在后方,双手抱在胸前,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注视着白瓷。一个大妈的声音从门后发出来,听起来很不耐烦,又格外尖利:“大白天的是谁在敲门,叫魂啊?”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住在这附近的梁晨的老师。这不是好久没看见梁晨了嘛,就想咨询您一下,您了不了解关于梁晨还有她父亲的事情?”
白瓷并没有直接说出来梁晨父亲死了,包括梁晨被警方列为重要嫌疑人的事情。只是说好久没看见梁晨。然后很认真的等待着大妈的回复。白瓷和后方的冷筏若,都听到了门后大妈的大嗓门,她和一个老头子嘀咕了两声,“梁晨?是不是就是那个烂赌鬼的闺女?”
“好像是……但那一家子不是说都没有好人吗?那个狠心的妈后来也跑了,听说小孩在学校整天也是哭丧着脸。”一个老头的声音紧接着就响了起来。
“害,别提了,晦气死了。听说啊,他们家命不好。你看没看见今天那个警车——?听说就是他们家招引过来的!”
“那个烂赌鬼犯罪了?”
“这谁能说清楚呢……”
后面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白瓷就是冲着能够还给梁晨一个清白,也为了查清楚一个真相而来。但现在白瓷发现,自己的这个想法不能用天真来形容,只能说是愚蠢。
毕竟警戒线拉的那么明显,在警车和救护车,都在场的情况下……虽然街坊邻居们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人多眼杂,保不准就有人看到了什么,有了准确的指向目标。
白瓷无心再听,只是陷入了一种沉默里。而冷筏若听着屋子里清晰可闻的讨论声,下意识地捏了一下自己的食指,眼睛也危险地眯了起来,嘴角露出来一个冷漠的弧度。不过倒也没说什么。
“如果你们知道梁晨的相关信息,一定要告诉我们。”冷筏若补了一句话,但却不露声色地起到了推波助澜。
在这户人家本来就对梁晨避之不及的情况下时,询问会使他们变得不耐烦。尤其是在有些冷硬的语气下,情绪会变得更加强烈。
说完后,冷筏若就在心里静静的倒数。
“五……”
“四……”
“三……”
“二……”
最后的一个,“一”,还没有来得及数出来,果不其然,就听到屋子里的人开始不耐烦,尤其是那个大妈,让她们赶紧滚,别打扰他们。不然就报警,说是有人扰民。白瓷她刚从警察局出来,心里还有点打怵,一听这话,就赶紧拉着冷筏若往外走,边走还边道歉,说着对不住,打扰您了。冷筏若挺顺从,倒也没说话,被拉着走了一路,一直走到了离开这里的位置。
白瓷这才敢说话,后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一脸无语的感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冷筏若倒也配合,冰着一张脸,也跟着白瓷一起感叹,“确实。”
但是白瓷没有看到,在这个感叹的背后,冷筏若依旧凉薄的眼睛。更不要说刚才冷筏若在背后,隐晦的推波助澜。白瓷还傻乎乎的以为,是她们打开的方式不对劲。
冷筏若冷漠地想,“哪有什么意外,所有的偶然结合在一起,就注定了必然的结果——所以,梁晨忍无可忍的爆发,导致这个结果的出现,也是必然……”
自始至终,冷筏若都想要告诉白瓷一件事情,那就是世界的丑陋……这样的世界压根没有必要去救赎。冷筏若想要白瓷看到她所注视到的世界的真实。
只是,冷筏若没有想到,白瓷遇到冷遇后还是不肯放弃。
过了一会,白瓷就又恢复了元气满满的模样。对着冷筏若充满干劲和坚定地说,“既然询问街坊邻居,大概率问不到什么事情,那我们就先去寻找一下周边的监控,看看能不能通过监控录像,发现什么。”
“总之,我一定要亲自调查出结果……如果真的是梁晨……”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瓷突然顿住了,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冷筏若上前,只说了一句话,“我陪你”。
另一边,警方也在对梁晨进行询问。但看在她是孩子的份上,只叫进去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警察,还有一个有孩子的男警察。两位警察同志在梁晨面前,出示了警官证以后,预备开始询问。
但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出问题。就听见梁晨对着他们说:“警察叔叔,我杀了人……我、我杀死了我爸。你们应该是为了这件事情找我的吧?”
两个警察相互对视了一眼,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让那位女警察出面安抚。
女警察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梁晨,你还小,即使犯了什么错误,也还有改正的机会。我们相信你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孩子。这次来,就是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有冤屈的话,也一定要相信警察,相信法律和国家,我们一定会尽力为你解决问题。”
“冤屈……?”
梁晨低低地重复了一声,眼圈突然有点发红。她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一幕,还有她曾经经历的无数次重复的痛苦。
“不,我没有什么冤屈。他该死——他压根不配做我的父亲!”
梁晨说道,第一次眼睛里出现了偏激和明显的恨意。那把用来自残的让她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刀,终于用在了别人的身上。她闭上了眼睛,捂着脸,失声痛哭。
这是发生在几天前的事情。
写完作业的梁晨趴在陈旧的书桌上。突然,她的父亲从门口进来,拎了一袋零食放在梁晨桌上,头一次那么和蔼,有了一个“爸爸”这个角色,应该有的模样。
“晨晨,乖女儿,你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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