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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假山脱困探究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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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里那束光线慢慢地越加明亮,铁济堂背靠着墙,到了此时,他身体也开始有些儿吃不消。

他看了眼怀里的夏东菊,昏暗中只见她闭着双眼,一滴残泪挂在娇艳的脸庞上,美得动人心弦。他心里暗地微微一叹,抬手轻轻给她拭去泪痕。

就在这时,那铁门“轧轧”地响起来,缓缓向上升起。铁济堂心头大喜,精神一振,抱起夏东菊疾步走向铁门,那铁门才刚刚升起不到一米之高,他便早钻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十分灿烂,对于从黑暗中脱险的人来说,这无疑是最珍贵的礼物。

铁济堂放下夏东菊,朝假山四周环看一道,他很想知道是谁救了他们,不过,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夏东菊靠着他也望向假山,一脸疑惑,声线虚弱问:“济堂哥,你说是谁救了咱们?为什么不见人影呢?”

铁济堂摇摇头说:“不知道。这人既然不愿见咱们,我想必有原因,以后咱们再设法打听,现在最要紧的是找水和吃的。”

两人往房屋走去,却见一只白猫从一个房间的窗户蹿出来,嘴里叼着一只老鼠。那猫步到一块空地把老鼠松开,老鼠撒腿想逃,却被猫一爪按住,耍弄起来。

夏东菊见了这情景娇笑说:“济堂哥,咱们还真是见到老鼠了呢,不知会不会是这只老鼠救了咱们?”

铁济堂轻轻一笑,“谁知道呢?”

一路上还是没见着一个屠龙帮的人,在后堂的一处天井内,两人找到了一口水井,喝了个畅快。

四天囚困,两人是滴水不进,此时都快脱水了,相对饿来说,渴更让人难以承受。

喝足了水,夏东菊抹洗一番,咯咯笑语:“这几天,我都快成了臭咸鱼,还好咸鱼复活了。”

铁济堂也哈哈一笑,“咸鱼不死,必有后福。咱们找关狗子算账去。”

夏东菊转而薄面含嗔,“找到这关狗子,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然后挖个狗洞把他关在里头,我这气才下得了。”刚说完,肚子一阵“咕噜噜”地直响,不由又咯咯笑起,“这水毕竟是不能填饱肚子,咱们得去找点吃的。”

铁济堂四处扫视一眼,心生诧异,“奇怪,这里还是没一个人影。”

夏东菊接上句:“咱们往前厅去看看。”

两人穿堂过廊翻翻找找转到前面东侧一处轩厅,却发现两个人正在小厅里喝着小酒,桌子上摆着一盘鸡,一盘牛肉,一碟花生米。这两人正是前几天早上被铁济堂打过的,一见铁夏二人突然撞进来,不由吓得站了起身,呆呆地瞧着他们。

铁济堂走过去,搬过两张座椅,和夏东菊坐下,也不理会那两人,用手拿起鸡和牛肉往嘴里就送。夏东菊见了也顾不得大家小姐的身份学着他的样抓起东西便吃。

那两人也不敢吭声,愣愣地看着这两个像饿鬼般的人“吧嗒吧嗒”地把他们的食物风卷残云似的一一干掉。

吃完东西后,铁济堂站起身,拿眼往四周扫了一趟,见墙上挂着三两幅画,便走过去逐一地看起。

夏东菊却坐着像审讯一样朝那两人问话:“关长云呢?”

两人中左侧那人小心翼翼回:“关……大总管,一早就出去了,我们也不知他在哪。”

夏东菊柳眉轻扬,“他住在哪?”

那人说:“在西头边后侧的一个房间。”

夏东菊美眸一转,“他老婆孩子在这吗?”

那人说:“他老婆带着孩子前两天到旧金山去了。”

夏东菊探问:“他老婆孩子到旧金山去干吗?”

那人说:“她娘家在那里。”

夏东菊寻根问底:“她娘家父亲叫什么名字?”

那人没想她有此一问,他又怎么知道眼前这位“询问官”正是从旧金山来的,略略一顿回话:“这个,这个我就不清楚。 我们只是个小小的马仔,很多事都不知道。”

夏东菊想了想,抛出话:“那个家伙呢?”

那人反问:“哪个家伙?”

夏东菊展颜一笑,“就是被打掉牙那个。”

那人吊丧着脸说:“哦,这人是关总管的小舅子,最没义气,我们白跟了他。”

夏东菊飘出句:“他在哪?”

这时右侧那人忿忿说:“他带着一个洋妞溜荡去了。”

夏东菊追问:“他到哪溜荡去了?”

右侧那人答话:“他到哪溜荡可没跟我们说,只让我们在这给他看守。”

夏东菊拿眼左右瞅了这两人一眼,作色唬他们:“想留住牙齿吃饭,就给我说实话。我再问你们,关长云到哪里去了?”

那两人一个学一个说:“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打掉我们的牙,我们也说不出个南北来。”

夏东菊一时不知接下去该问些什么,她毕竟不是做侦探的料,便朝铁济堂看去,希望他能有什么好点子,却见他正在一幅春江水墨画前出神地看着。

“嗨,你在发什么愣呢?”她起身走过去。

铁济堂回过神来,徐徐开口:“这幅画我小时候在我父亲的书房里见过,后来也记不起是什么时候就不在了。那时我还小,并不关注书画之类,所以也就没问我父亲这幅画去哪了。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又见到,只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夏东菊眼波流转,看了两眼那幅画,搭上话:“难道是你父亲送给关狗子的?”

铁济堂摇了摇头说:“不会的,我父亲挺讨厌这个关狗子,不止一次责怪我乔师兄收了这样的徒弟,又怎么可能送画给他?”

夏东菊随眼打量了一遭这座轩厅,甚觉雅致,便接话:“这房子既是关狗子的,这些画自然也是他的。你父亲这幅画说不定是他从你父亲赠送的那人手中买的。”

铁济堂略略寻思说:“这栋房子估计不会是关狗子的,像他这样的赌徒,既买不起这样的房子,也不会有那么高雅的情操去治画。这栋房子的主人大有可能是我父亲的某位朋友,至于为什么成了屠龙帮的老巢,我倒要好好查查。”

夏东菊挪眸瞅向那两个家伙,“要不要问问这两人?”

铁济堂朝那两人瞧了眼,吐出话:“你们两个可知道这座洛梅云苑的主人是谁?”

那两人摇头说:“这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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