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与周山,玄学大典 (第2/2页)
新鲜水果,买它。
各种糖果,买它。
各种肉,买它。
新鲜的奶,买它。
小零食,买它。
……
甚至还在建材市场给颜颂买了很多的原材料。
两人一路从一层逛到顶层,最后还在服装店试了好几件衣服,最后满满当当的装备都让快递员送到了家门口。
幸福里大厦顶层的小亭院景色很美。
虽说名叫小院,但其实只是四周被透明玻璃围起来的楼层罢了。
两人一人点了一杯奶茶,坐在木藤编织的椅子上看着城市的风景。
就是不知道,这久违的宁静还能存在多久。
“阿颂,”江宴清吸了吸自己点的奶茶,甜甜的,很好喝。
要是能带走就好了。
“你还记得谢言吗?”
“记得啊,谢哥哥送过我飞船模型呢,人可好啦!”
“哥哥,你还记得他?”
“今天早上他给我打电话了。”江宴清有些尴尬的顿了顿,“邀请我明天去与周山参加玄学大典。”
“师兄……同意了?”
“第一名奖金有100万。”
“哇!”
“还有谢家做的纸人。”
“纸人!”
“还有鬼市的令牌。”
!!
“哥,你同意了对吧!”
“对吗对吗!”
江宴清嘴角不易察觉的勾了勾,轻轻点了点头。
“耶!太棒啦!”
颜颂眼里一亮,惊呼出声。
“这么开心啊?”
“哥,我上次缠着谢言哥哥让我见识一下纸人,他死活不给我看,我特别想研究一下纸人的构造。”
“哥哥,我的好哥哥!”
“好了,好了,哥争取给你拿个第一回来。”
江宴清眼眸里闪过一丝温柔。
颜颂一把抱住江宴清,头上的卷毛亲昵的蹭了蹭江宴清,嘴角都快扯到耳朵根了。
活像一只可爱的修勾。
“今天晚上我会和谢言出去,在与周山山脚的酒店住一晚,到时候比赛会以直播的形式播出,你可以在网上看,还有,家里的物资就交给你了。”
“有陌生人来,不要随便开门。”
“还有,哥房间里有护身符,多带两张在身上。”
“冰箱里冻了吃的,师兄贴了标签,明天你就看着蒸,很方便。”
“哦,对了,还有,”江宴清很不放心颜颂,虽然颜颂平时看着乐呵,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江宴清心里清楚的很,这孩子很没有安全感,而且有事儿都憋在心里,“师兄屋里的那颗蛋,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颜颂朝江宴清比了一个ok,“我今天晚上就抱着它睡觉了!”
“小心把它压碎哦。”
“我身轻如燕。”
颜颂站起身来在地上做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然后冲江宴清傻笑了一下。
【宿主,第一批丧尸病毒会出现在江州大学的四级考场中】
系统突然在脑海里冒泡。
紧接着,江宴清手机就提示有新消息到了。
拿手机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不明的思绪。
是辅导员发来的消息,后天复课,请同学们这两天有序返校。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学校人流量大,只会加速病毒的传播。
辅导员消息一发,班级群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班长:啊,这学校我真是服了,线上课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开学了?】
【甜甜:服了服了,过几天就要考四级,我还没开始复习】
【大冤种团支书:别提了,老师布置的图我还没画完】
【社会你炜哥:我一个文科生,已经为化学操碎了心】
【学委小可爱:四级考场已经分出来了,大家可以看一下】
【学委小可爱:文件】
【刘刘刘:我靠,@海晏河清,江哥,我在你后面】
【班长:刘老弟,你看错了,你重新看一下学号,那是隔壁表演系的一哥,柳苏,不是你这个柳苏】
【刘刘刘:啊啊啊,看错了,我去伤心了】
……
江宴清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不太合适,刚准备打字,班里面的人就转移了话题,开始聊起了八卦。
颜颂那边班主任刚刚也通知开始复课,具体时间待定。
颜颂卷毛都好像垂了下来,咬着吸管闷闷不乐的吸着奶茶。
江宴清不得不怀疑,这实在是有点巧了。
这个时间点巧得就好像是有人专门制定的一样。
“1106,你能感知到地球上有和你一样的存在吗?”
这种惊人的巧合,会让他产生一种很奇异的不适感。
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提着傀儡一般,一步一步的让自己走上一条名曰“自己该走的道路”。
【宿主,目前我没有感知到任何高于地球位面的存在】
【如果要对这件事情做一个解释的话,我之前在书上学到过,末世降临的时间会有很多个节点,其中最多的就是大学考试的时候。】
【至于为什么,前辈们说这就相当于故事的男主总是要和女主在一起,这就像是提前被放好的齿轮,必须要按着规定的路线前进。】
“这样说的话,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就是一个已经被安放好齿轮的故事吗?”
“那你我的存在又是什么呢?”
“我们从诞生开始,就一直在扮演一场没有结果的戏剧,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末世的到来而服务的吗?”
【或许,不是没有结果的。】
【宿主,相信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万物皆有因果。】
我们每个人的诞生都有他存在的道理。
【比如你,比如我。】
江宴清顿了顿。
眸光略过一旁为开学而泄气的颜颂,楼下紧紧握着伞的小姑娘,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在街上快步行走的年轻人,在商店里工作的服务员,被风吹得枝条乱飞的大树……
江宴清突然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夜晚。
那个夜晚……
很黑很黑。
外面下着暴雨,雨伞被打的倾斜,少年瘦小的身躯蹲在一颗被砍掉的树桩前,肩膀一抽一抽。
“你哭了?”
江宴清依稀听到有人这样问他,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却格外的肯定。
雨水顺着伞流到被洗得发白的小衬衫上,又凝成水珠,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那人蹲了下来,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江宴清也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
“没哭。”
江宴清抽了抽鼻子,声音装作无所谓,但还是可以听出来很明显的颤抖。
那人不说话。
但是江宴清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莫名的让人安心。
“如果不想让树被砍,我们就要努力让自己可以成为那个保护树不被砍掉的人。”
男孩儿沉默许久,递给江宴清一张纸,语气固执而坚定。
江宴清侧眸想看清那人的样子,但却怎么也看不清,好像眼前被蒙上了一层迷雾。
*
摸了摸自己脖子前挂着的平安玉。
自己的封印好像越来越松了。
江宴清眸光凝了凝。
没人察觉的闪过一丝七彩的流光。
既定的路线和旋转的齿轮吗?
指腹抚过无名指上的清心戒。
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