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席 (第2/2页)
没铜板的,有个头痛脑热的,更喜欢来羡月这。
如今距离医馆开张,已经八年。
除常乐镇,十里八乡的人也会来常乐县找羡月,也有不少多出几个铜板请羡月上门的。
总之,医馆盘活了。
羡月接了老甲的酒,也不再客气,冲县令干了。
县令是个年轻的,模样俊秀,又是新官上任,看不上羡月这种献媚讨好的恭维。
酒不抬,眼不看,很是端着,桌上几个有头脸人也不掩嘲弄。
羡月还是笑着,这些人他一个都惹不起,溜去给奶娃子塞了个银项圈。
正要告辞,屠户的媳妇抱着奶娃子追出来,哭天抹泪跪在羡月膝下。
吃席的人懵了,县令懵了,就连羡月也懵了。
“老甲媳妇,你这是作甚,快起来,这多人看着,你一个奶娃子妇人不能吹风,回屋去。”
老甲媳妇生的壮实,大胳膊赶上羡月的大腿。
“月公子,你留这喝酒,我就放。”
羡月收不回腿,直喊老甲大名。
“快给你媳妇弄走,这、这成何体统啊!”
老甲面色尴尬,从县令那桌走过来。
“月爷,要不、你就勉为其难留下再喝一杯。”
众人都看着,羡月都要出汗了,赔了铜板又折银项圈,难道他的脸也得搭上。
奶娃子应景哭起来,羡月点头答应。
“喝,我喝!”
老甲媳妇爬起来跟扯小鸡似的,将羡月按在县令那桌坐下。
“今儿我闺女满月,谁要是给月公子脸色,今年我就让他见不到猪肉。”
羡月差点喷出一口水,忙止住她的嘴。
“老甲媳妇,你还是奶娃子去吧!”
“弟弟,你跟我过来。”
羡月喷出一口水。
弟弟,谁啊!
这一桌子四个大爷,一个县令爷,还有一个他。
谁受得起?
县令站了起来,眼藏杀机剜了羡月一眼。
羡月嘴巴都能塞个鸡蛋了。
这整哪出,屠户的小舅子是县令。
菜上齐了,对面四个大爷不动筷,羡月当然也不敢。
一个盐商,一个布商,两个常乐县最大医馆的医师。
羡月背都凉了。
其他坐席的客人,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给羡月投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羡月还得露出标志性的笑容。
看你妹,笑你大爷。
老子就是来吃个席。
县令终于出来了,四个大爷起身作揖,动作整齐划一。
羡月不会,手忙脚乱跟着比划。
县令爷不坐,四个大爷不坐。
羡月也不敢坐,肚里轰轰叫,都他娘站着吃算了,反正菜凉了。
“月公子,请坐。”
县令爷一侧身,做出请的姿势。
羡月一激动,“草、草民不敢。”
“你可以。”
县令依旧做着请的姿势。
羡月瞟了他一眼,大概也明白了。
在四个大爷眼红下,坐在热板凳上,喝着最烈的酒,吃着透凉的菜。
羡月笑得腮帮子都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