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踮脚尖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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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菱花窗格那朦胧的光,男人面孔便显得模糊不清。只一双深邃的眸子熠熠生辉,闪烁着令人惧怕的光芒。
这般眸光沉沉,姜岁晚心中瞬间升起被黑豹盯住的错觉。
“嗯。”康熙应声,说罢转身走到屏风外,给她整理仪容的时间。
姜岁晚拍拍红彤彤的小脸,她赶紧起身洗漱过,穿上自己的衣裳,这才双眸水润润的看向男人,温声道:“臣妾失仪,还请见谅。”
“嗯。”康熙不说话。
他还在想着方才佟贵妃瘦削的肩胛,和凝脂般的肌肤。克制的蜷缩着指尖,一路蔓延到他看向佟贵妃的眼神。
“怎的这时候沐浴?”他问。
姜岁晚拢着衣襟来到窗前,她看向院中随风飘扬的梨花瓣,回眸望着身形高大的男人,温声道:“阳光正好的春日下午,泡着香汤岂不是美事一桩。”
这是小可怜姜岁晚以前不敢想的生活,她总是被厉哥弄的脏兮兮的,头发洗干净后再揉成一团,用掺了废机油的泥灰在她脸上涂抹。
时日久了,她脸上那些痕迹就再也洗不掉。厉哥有时会用很愧疚的眼神看着她,会跟她说,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
“你今日宣太医了。”康熙坐在廊下她常坐的太师椅上,淡淡问:“可是身子不适?”
姜岁晚微微侧身,让霜白给她擦头发的时候更顺手些,这才低声回:“夫人拿来的糕点有细微毒素。”
她原本不想说,但是康熙对后宫的掌控很严密,只要他召见黎少珩,只要他一句话,这些都不是秘密。
康熙猛然起身,他来到姜岁晚跟前,看着她平静的神色,眉眼冷厉起来:“可有证据。”
“说起来也是巧了,前些日子悼念先皇后,许是思虑过重,夜里就做梦,梦见有青灯在黄泉路上喊着臣妾的名引着过河,臣妾没应,醒了只觉得难受害怕,倒也还好。”
“第二日,那青灯又来引,臣妾不愿时,灯中便是臣妾缠绵病榻的身影,瞧着也不过双十年华,许是暗示臣妾没两年好活,莫要挣扎。”
“臣妾是个没胆量的,就以霜白病了的名义传召年轻太医,毕竟年轻人刚入太医院,规则上不如老太医圆滑,许是能听见真话。”
“谁知竟真有些许毒素。”姜岁晚神情恬静:“臣妾想不明白。”
别说佟贵妃迷惑,便是康熙也皱起眉头,审视的打量着她,说实在的,她生的实在过分美丽,近来正是灼灼华光。便是在后妃中,也是佼佼者,无人能出其左右。
康熙在想她是冒充佟家女的可能性,然而她打小她就在佟家长大,京城贵女圈也赫赫有名,任是谁提起,都要夸她是四全姑娘,是个美人坯子。
“朕遣暗卫调查。”康熙拍拍她的肩膀,声音中带着怜惜:“必不叫你白白受苦。”
姜岁晚捏着帕子沾了沾眼角,压着声音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若想要,还了又何妨,只到底伤心的紧,亲身骨肉哪里就到这一步了。”
她肯定不伤心,但有人要她的命,肯定是要查清楚的。深陷后宫,再无出宫可能,她能借到的势力唯有帝王。
再者将这事透给他,往后她若是对佟府冷漠,也可以装出一副伤透心的样子,省得被骂不孝不悌。
康熙上前一步,伸出结实的臂膀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她脊背,温声安抚:“往后都有朕给你做主,慌什么。”
她现在是佟贵妃,便是佟大人来了,也得给她打千行礼,过去终究是过去。
“嗯,有您在,臣妾不怕。”姜岁晚睁着乌溜溜的双眸,乖巧的窝在康熙怀里。
她刚沐浴过,身上还有蔷薇花的香气。
康熙俯身亲亲她额头,这才转身回乾清宫忙了。
“臣妾恭送皇上。”
她俯身行礼,看着康熙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摸摸自己的肚子,软声道:“用木薯粉搓些小圆子加在奶茶里头,等会儿送来喝。”
“再来杯糖蒸酥酪。”
心里苦了就想吃点甜的。
霜白顿时心花怒放欢天喜地起来,贵主儿因为夫人的事心里不高兴,她们伺候的人也难免惴惴。
能吃就好。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哪里有为着从前伤怀的道理。
看着霜白笑眯眯的脸颊,姜岁晚终于露出丝笑意,温声安抚道:“本宫没事。”
等暖暖的奶茶下肚,又吃上香香甜甜的糖蒸酥酪,她神情也变得舒展起来。
“去御花园走走。”她说。
霜白脆生生的应了,备着披风、茶盏、坐垫等叫小宫女拿着,这才恭谨的立在贵主儿身后,跟着她一道往外走去。
承乾宫离御花园不远,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春日的空气中都带着很美好的青草香,她很喜欢闻。
御花园收拾的很精致,很多枝丫隐隐带着绿意,让人能想象到姹紫嫣红开遍的样子。
“真好。”她说。
才下过雨,枝条上还挂着水珠,而脚下的鹅卵石也微微湿润,一眼望过去清新极了。
纤手分花拂柳,她躁动郁结的心才算平缓下来。
“哈哈哈~”不加掩饰的响亮笑声传出很远。
姜岁晚懒得跟人撞上,又是行礼问安又是寒暄属实麻烦,便转身走入岔道,远远听不见声音也就罢了。
谁知前头听见宜嫔笑,后面看见郭络罗贵人哭。
见她的仪仗队过来,对方惊了一跳,显然也有些猝不及防。
“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您万福金安。”郭络罗贵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姜岁晚听见膝盖磕在鹅卵石上的声音就觉得疼,叫霜白扶她起来,温和道:“不年不节的行此大礼作甚?快起来。”
郭络罗贵人苦涩一笑,低着头不说话。
姜岁晚正要走,眼角余光瞥见她脸上的红痕,不由得蹙起眉头,清宫内规矩严苛,别说是后妃,就是宫女的脸上也不能留痕迹。
那红痕是整整齐齐四根手指,还起了白棱,可见力道之大。有人在宫里动私刑,还是在脸上,这是在藐视她的规矩。
“谁打的?”姜岁晚厉声道。
“没、没有,是嫔妾摔的。”郭络罗贵人花容失色,赶紧跪在地上。
姜岁晚却不信,冲着一旁跪着的小宫女招手,压低声音问:“说罢,是谁?你若不说,本宫便让慎刑司问了。”
小宫女顿时打了个激灵,慎刑司是鬼见愁一样的地界,宫女太监进去就没有囫囵出来的,便是不死也要褪够两层皮。
“禀贵妃娘娘,是宜嫔娘娘说小主言语无状,叫小主自己掌嘴,说是想听个响声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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