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回辛集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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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坦型恶魔的出现,让得人们用小恒星之石作为抵御恶魔手段的防御形建筑方案初心也发生了动摇。
人们信心受挫,事情的逆转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然而,这时候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围星盘上的黑色区域的扩张已经使得生活在赛德里斯的内陆人更为恐慌。驻守不住那些不可割舍的疆土,恶魔吞没整个广赤仙州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人类好像穷途末路。可这时谁又能想出什么对抗的好点子?
那些落败的战士,此时他们已经回到辛集歌,并且修养了一阵子。
士气一度低糜。
但好在,人们的恢复和自我调节能力还是很好的,身为永不言弃的较量官,他们很快就找到希望,因为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干。
单可猛毫无保留的把他的事情、经历,以及开启神余之力的方法传授给大家,并在众合国国力的支持帮助下快速传播出去,希望有更多的人获得这种能力。(一时间他名声大噪。)
申客蜀则配合斯维钢家正在商讨大量铸造聚合坚金武器的事情。有了这种武器,在实力许可的情况下,他们大可集齐一部分不凡的人,直接冲入昏荒,捣了恶魔老巢。(当然,这也只是说说,不过能够冲进昏荒,选择主动击杀恶魔,绝对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事。因为,这象征的是人类实力和势力上的增强。)
另外,伊莎娜和其他的法师也没闲着,她们不断充实自己的魔法知识,尽可能的也都把自己的力量奉献了出去。此外,她还经常去探望阿先达民众,给予他们重建家园的鼓舞:“昏荒会走的,阿先达会再塑光芒,因为我们还留有火种,而那一天,金尖字塔群也必将重现辉煌……”
单可猛把父亲留给他的那把明光闪闪的刀埋在了阿先达的昏荒里,他没有带走,因为他知道,他在这里失去的,总有一天会从恶魔身上讨回来,而那时候,也将是他与西八里姑娘重逢和重新拿回父亲的传刃之时。
而耶禾齐心,这个被人认为是“纨绔中的希望”的贵族学院派弟子,在得知哥哥梅里的死讯后,也曾和无数失去亲人的人一样悲痛沮丧过。但是,当他重新振作后,就把自己更多的时间用在了关于学科的研究上。而最近他接手的研究项目则是,恶魔与昏荒环境以及它们之间的特性关联,视网膜结构及用途。(他在慢慢的沉淀自己,并逐渐磨炼出了足够的定力。)
至于一直处于昏迷与清醒边缘的崔单桐,他脊骨受损,脊背里打了三枚钢钉,时常昏迷,时而又能醒来好久,但即使醒来,他也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绘制在病房墙壁上的恒星与行星轨迹图案。荧火一直照看着他,很用心,但还是经常遭到哥哥第一嬴天的训斥。
这个性子坚毅、倔强并且可爱的小女孩,有着一双精灵般的大眼睛。来到辛集歌后,因为和崔单桐的关系,一直都在努力学习治愈系法术;
反倒是费拉里、尖牙利、大宅猫等人在偶尔看望崔单桐时,还能宽慰地和她说说话;而平日里大家各自每个人都很忙碌,基本上不会再有人能抽空陪着她和熊桐子了。
方舟代步在阿先达的安置营里正在帮忙建筑一些房屋和搭建必要的公共场所,在很多事上他都选择亲力亲为。相对以往的法师大祭司,他算是相当亲民和淳朴的一个了。
战争告一段落,而在战争中遇到的那些高级恶魔,这时也定义出了新的代号,它们被命名为“界雅人”,是拥有同人类相当智力的一类种族,但它们却远没有人类那般亲和、友好以及爱好和平,因为它们总想着要去侵占或者掠夺些什么东西。有人为它们说辞,声称它们是为了得到“光明”,而不小心制造了黑暗。可雷卡因说那是放屁。
回到辛集歌,这里的生活让得所有经历过昏荒难境的人们都感受了重回人间的美好。但是,在享受战后宁静生活的同时,他们也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关于这次昏荒爆发的原因。
很少有人去思考和探讨这个问题,大家都只当是理所应当或者合乎事理,觉得:是昏荒就总会有爆发的时候。可是在一件事的背后确实还潜藏着某种客观原因促使它变成了这样。
郊外的豪杰木林在经过一整个季节的变化后,逐渐呈现出它最为翠绿的绿色一面,而在数多个月之后,当季节再次转变,当其余的树树叶逐渐枯黄干萎时,它的叶片就又能焕然一新,变成一种更为明媚的黄色,尽管也算在枯萎的过程,但带给的却是不一样的色彩盛景。
这些豪杰木,它们之所以被称为豪杰木,是因为它们在暖热时节与别的树木别无二般,都是普普通通的绿色,可是,却在寒冰季节到来前的一些日子里,又可以表现出惊人的一幕,展示出不一样的风采。依然能够以非凡的色彩,屹立于其他枯黄的树木之间。犹如战场视死如归的战士,豪杰凌然,披靡于敌军将士之中,纵然阵死,也虽死犹荣。绽放出最后的精彩杀力是它们最与众不同地方。
它们的叶片能在“群雄皆倒”时,黄得像灿烂的阳光或者成熟芒果切开的果肉一样,色泽与其他树叶颜色分明,即使叶片掉落,也会给人一种精气神犹在的壮丽视感。
而这些树也正是为了纪念那些死去的战士特意种下的。
九个月后。当崔单桐身体有所好转,能够拄着拐杖出行时,他就经常独自去到那片豪杰木林。在此之前,医师已经确诊他为永久性伤残,也许会好,但是关于继续作为战士、较量官的这条路算是走到头了;
就是说,可能永远也无法再回到战场;
事与愿违,可却偏偏,也只有在那里,自己或许还有那么点存在的意义;毕竟,曾经的他就是因为恶魔而失去了一切;苟延残喘直到现在,依然无法作出彻底改变;
这和他的初心、和他曾经像火一样希望可以对恶魔造成打击、去大杀四方的内心执念相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这么说,你又跑来这里了?”见崔单桐不在病房,小姑娘第一荧火立刻便反应到他在这里。她很轻易就找到了他。
崔单桐惯坐在木林中一张被杂草围满的长椅上。两只拐杖斜靠在褪了色的椅子一边,在他的身边是落了一地的灿黄色树叶。而风,正把更多的黄色叶片从豪杰木的树干上给他带下来。
这时正是那些豪杰木树叶颜色转变、掉落的季节。
崔单桐手里握着信件,此刻却心情沉重地抬不起头。可分明天空这时蓝的那么透彻。
“尖牙利、尼伯克要被调去别的较量营了。”他不舍地说。这些日子,有关于其他地方昏荒情况的报导又变得越来越频繁,他不得不为此担心。
小姑娘第一荧火理解崔单桐的心情,她在崔单桐身边坐下,为他把从病房里带来的外套披在肩上。
“他们会平安的。”她说。
“往后的日子,更难相见了。”崔单桐落寞地说,对此,他什么也做不了。尽管他仍然渴望战斗,但是面对这具身体,他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完全康复如初,去参加剧烈的战斗;因为他还有关于神余之力的这张底牌,虽然自己不能,但至少从同伴(单可猛)身上看到了此方面上的希望;
所以,他此刻仍然还想做一些事情。尽自己所能。
他时常会坠梦很久,在梦里记忆起以前的事情。
梦到他在塔塔罗特竞技场与人决斗,在初来辛集歌时接受费拉里对他们的残酷训练。而在盛地阿先达建造金尖字塔时是他最喜欢的一段日子。
那时候,在没有恶魔侵略来以前,他们一帮人是多么的简单快乐,阳光暴晒着一群内心自由的人。
他们能在劳作了一天后按人头分到一桶解渴的酿啤。
而在归去住所的时候,他还能偶尔遇见伊莎娜。她总是背负着自己的法杖,手持一本法书若有所思地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他们有时会对视一眼,然而一眼似乎也就够了。
夜晚时,他们在一片星空下,观望着倒影在罗挪河河水水面上的天上星际,笑谈着阿先达女子那种别样的动人异域风貌。
水面波光莹莹。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可现在,现实多么痛苦。
他不时会想起那位阿先达已逝的法老临终前对他讲过的话,让他变作行星,变作行星去守护——守护那颗已经远离他的恒星,伊莎娜。可他现在怎么可能还能变成行星,能不化作粪土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和她,他们之间隔得那么远,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再相见的机会了。
他也曾经不止一次尝试召唤神余之力,想借助神的力量治愈自己身体里的伤。但始终不行。单可猛在离开辛集歌前,曾频繁地来探望过他,他们之间对这种能力的探索本来就没有什么保留,可问题究竟是什么,竟让一个人无法通达到那种神往的境界。而这,始终都像是一道迈步过去的坎。
半月后的一天傍晚,当崔单桐刚刚端起打在铁盒里的饭粥准备用餐时,辛集歌的警报声突响起来了。
由校场上传来的巨大防空警报声音,宛如某种巨大的机械翼机环绕在整个辛集歌上空。漫长悠扬的嗡鸣声,如紧扣在人耳边无法拉断的哀弦。
崔单桐神经紧绷起来。
又爆发战争了吗?哪里?他想,脑海里不停思索着这几日他从报纸上获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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