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莫名其妙的胜负欲 (第2/2页)
“对于他的枪头你有什么想法吗?”
“呸,媞君!”
“我说的是虞染叫我帮他用地霆兽重新制炼的黑色枪头啊,你以为是什么?”
“……我想的就是这个!”
“不如把它熔融炼成一个金刚杵怎么样?儿臂大小,符文虬结,长度嘛……就和他的一样,二十出头?”
“……”
“你也觉得好吧?绾墨。”
“我觉得夫君不会喜欢在跟人打架时掏出这个东西的。”
“他是个读书人,不然就炼成笔杆子或者裁纸刀?”
“君子佩剑,藏器于身,不如就剑吧?”
“那这样岂不是有理由天天跟虞染一起使剑?不行,就算是剑我也要做成我的压裙刀样式的!”
“哦……”
真是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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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中。
刘无翳说,赵青辞诗词独绝。
士林不以为然。
刘无翳说,赵青辞兵韬雄略。
士林看见了象棋。
刘无翳说,赵青辞国士无双。
这次士林什么事迹都没能从他口中得知,可宫里却不小心流露出来一份草诏。
“分封。”
“推恩。”
“气运纳税。”
“士绅一体。”
“计划生育。”
聊聊几个字眼,却令整个上京士族群情激愤。
可当他们四处找寻赵青辞这个黄口小儿时,却发现牢狱之中已无此人踪迹。
再一打听,除了满脸茫然者,仅有的几个知情者无不讳莫如深。
每日都有士人上书直达天听,抨击政策者有之,抨击黄口书生者有之,要求治其罪、夺其举人身份、乃至将其或流放或枭首者更是不知凡几。
刘无翳满脸苦涩。
他不曾想自己与赵青辞的狱中言论早被有心者所记录。
更不曾想高高在上的皇帝竟会如此厌恶一个莫不相干的小举人,以至于将他推到了士族的刀下。
书房里。
刘无翳捻着花白的胡须,露出似哭似笑的表情,落笔写了一句:
“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
他曾以一步之差险胜过赵青辞一盘棋,问了句:
位卑未敢忘忧国,之后呢?
问的不是续诗。
是未忘忧国的位卑之人的后果。
可那个年轻书生眼神哀恸,却答道:
事定犹须待阖棺。
是续诗。
也是当下局势位卑之人忧国的后果。
刘无翳莫名清楚了那种哀恸的由来。
腊月二十八日。
天大晴。
上京尽显年关的喜气。
京梁大街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起,行人如织,贩夫走卒吆喝叫卖,宿醉的锦衣公子还在呓语。
有早起梳妆的妓子对着天光练歌道:“风物天都艳阳天嘞,神仙莫羡太平时哟~”
……
阳光下——
有个贤人碎了文胆,跌成了普通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