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路上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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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青辞自青蚨茶肆踏上回程的飞舟起,心中的急躁促使着他恨不能插上翅膀先行一步。
绾墨居然已经到了要靠冰封来吊住最后一口气的地步!
“虞姐姐,我已经找齐三种药,回去后炼出丹来还来得及吗?”
虞染的回复是:“药需要送到上京城找人炼制,而且,炼丹存在一定的废丹几率,希望赶得及吧。”
赵青辞心头一沉。
当初仍在遗址时,收到虞染的消息后,他便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来了凤凰台老祖的接引法器,他在乘上翩然宗返程的飞舟时才给谢绾雩说明了情况。
他们离开遗址之时,塔内的战斗仍未有结果。
他也没有心思打听后续的狐尸和四象之争最终花落谁家,更没有留意是否有人发现狐尸少了的尾巴和塔中地缝的关系。
借着翩然宗飞舟之便利,他很快便回到了青蚨茶肆。
因为谢绾雩要回宗门求那位教她炼药的老婆婆炼丹,试图用另一种方法去救姐姐,所以只来得及帮他打听好了下一趟途经青蚨茶肆的返程五羊渡的渡船,便催促翩然宗的飞舟急急然飞走了。
赵青辞在青蚨茶肆等到第二日凌晨方才等到了渡船。
所幸返程途中并没有烦人的调查问证。
从青蚨茶肆到五羊观渡口头尾需要三日多的时间,因为他买不到返程时带有厢房的船票,在此之间他只能一直坐在渡船的大厅中略作休憩。
好在春分境的修士体内灵气循环,阴阳调和而均衡,对睡眠开始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清晨时分。
渡船再次经过那座高耸入、几乎紧挨着船底的雄伟山脉。
朝霞万丈,刺破云海,归拢于山头流水之间。
舷窗前有位同样夜宿大厅的年轻书生见状不由得感慨万分,心中的愁苦悲愤和眼前胜景相互冲击,乃至于忍不住作诗道:
“接战春来苦,孤城日渐危。合围侔月晕,分守若鱼丽。屡厌黄尘起,时将白羽挥。裹疮犹出阵,饮血更登陴。忠信应难敌,坚贞谅不移。无人报天子,心计欲何施。”
赵青辞忍不住侧目,他早就注意到这趟渡船上较之上次多了许多的士子,且多半都拖家带口,眼神憔悴,面带悲容,就像是举家逃难之人。
再结合这首诗,莫非与漠北交战的大散关失守了?
或者,有失守之危?
毕竟,这些士人看起来虽是仓皇,但大多是养尊处优之辈,观其举止习惯和朴素外表下的考究穿搭,怕是有“先见之明”、“明哲保身”的大家族子弟了。
虽是弃家逃亡之人,但从这首诗看,也是个迫于现状的慷慨之人。
赵青辞从书里看到过,所谓的漠北其实并不是某个国家的领土。
它更像是一片无人区,并没有任何的政权建立,多是游牧者、流浪客、或是犯了事的人和修士才会悄悄绕过大散关,流亡于漠北之地。
但漠北这片无人管顾的地带以北,便是群妖分部族聚居的荒洲之地了。
也是当下大周外患的主要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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