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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爱,升起在达赉湖畔 > 第19章 眼镜蛇险些夺走侯老大的生命

第19章 眼镜蛇险些夺走侯老大的生命 (第2/2页)

“老二说的对,蝈蝈的叫声不是这样的。”

他一边走一边谛听着蝈蝈的叫声,“括括括”叫声从前面传来。

“奶奶!这才是蝈蝈的叫声。”

他向叫声走去,离叫声越来越近了,他猫腰四处寻找着蝈蝈,在虎尾草枯黄的叶子上,他看到了一个绿色的蝈蝈在鸣叫。

“奶奶,跟俺老家的蝈蝈是一样的颜色。”

他伸出手去捉蝈蝈的时候,眼睛忽然模糊了,头也晕了;他使劲地摇了一下头,睁睁眼睛,可是眼前的蝈蝈仿佛是在雾里一样,越看越模糊不清了,天空和大地都在他的眼前旋转了起来。

“奶奶!俺刚才醒酒了,头咋又晕了?”

蝈蝈飞走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一阵恶心,哇哇地呕吐了。

“俺是吃手肉吃多了?”

他走到侯老二的身边,拍打他的肩膀说:

“老二,恁醒醒!俺没吃多少手把肉?俺咋恶心呢?”

他的手乏力了,浑身上下感觉到一点力气都没有。

“老二,老四,恁俩睡吧,俺回宿舍睡觉。”

他没走几步远就瘫在地上,几次想站起来又瘫了。

“老二!老四!恁俩快醒醒!俺是咋回事呢?俺站不起来了。”

他喊破喉咙也叫不醒两个醉鬼。

侯老三醒酒后,他发现屋里只有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

“大哥他们都没回来呢?”

他向窗外看了一眼,晚霞映照在砖窑上。

“天快黑了,该回来了?”

他自语着走出门,站在院里呼吸着清爽的空气。砖窑的大烟囱上的一抹晚霞消失了。窑洞前的出窑工们正在快速地推着小车,他们

都在为出最后一窑砖而忙碌着。

侯老三走到窑洞的地方,他看到了母亲拿着砖,往砖架上码。

“大姐,恁出了一天砖,歇会儿吧。”

母亲把砖码到砖架上,她回过头说:

“最后一车砖了,再想出砖窑就要等到明年了。”

她把小车推到了一边,脱下乳胶手套,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屈杰,恁也出完砖了?”

他只是点了一下头,便从他的身边走过;侯老三窘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看到了砖窑的前面走过来十几头牛,自言自语地说:

“牛群咋又进入砖厂了?谁赶进来的呢?”

母亲向牛群看了一眼。

“没人赶的牲口,它想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

她不经意的话顿时使得他更加的窘迫了,牛群撞塌母亲砖坯架的一幕又闪现在他眼前,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放牛的老头背着水壶,从他的身边走过,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一会儿看不住牛群就跑进砖厂了。”

老头觉得刚才碰到的人有些面熟,他停住脚步,回过头来;侯老三低着头,向宿舍跑去。

“小伙子!小伙子!我认识你;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他不仅不停下脚步,反而跑得更快了。”

老头一边追赶着他一边喊道:

“小伙子!你们脱砖坯的三个人醉得不省人事了;他们在山上睡觉呢。”

侯老三马上停住脚步。老头手指西北方向说:

“他们都在哪呢。”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他们没喝醉呀,怎么会不省人事了呢?”

他默默地说。

草原在的脑海里一经出现,仿佛是眼镜蛇出现在他的面前,吓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母亲背上口袋,对着侯老三高声说道:

“大兄弟,你赶快去把他们叫醒吧!到了晚上,山上有狼。”

他在原地打转。

母亲走到他的面前,他吓得快晕倒了。

“大兄弟,我跟你一起去吧。”

他跟在她身后,眼睛盯着草丛里。

母亲站在草地上。

“大兄弟,放牛的大爷说的是这里吗?”

“大姐,是这里!是这里!”

他的声音发抖,站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了。

“你在这里待着吧,我去找找。”

侯老大的头在草丛里露了出来,母亲惊喜地喊道:

“大兄弟,你快过来吧!他们在这里呢。”

母亲和侯老三走到他身边;他脸色苍白,嘴巴上挂满了唾沫。

“大哥,恁醒了?咱们回去吧。”

他坐在草丛里,身体发出了想站起来的信息,却站不起来。

“大哥,恁起来呀。”

侯老三把他抱起来,他的两腿像是两根面条一样柔软;他松开手,他瘫在地上。侯老三惊慌不已,他摇晃着躺在侯老大身边的侯老二。

“二哥!二哥!你醒醒!”

他被叫醒了,他喷着满嘴酒气问:

“老三,恁咋来了?”

他吓得哭了起来。

“二哥,大哥咋了?他站不起来了?”

他的哭喊声惊醒了侯老四,他猛地从草丛里爬了起来。问道。

“大哥站不起来了?”

“大哥,恁咋了?”

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大哥,恁咋了?恁说话呀?”

侯老四急得跳脚。

母亲看着侯老大的样子,她猛然想起了自己在分场分场被眼镜蛇咬后的感觉。

“侯老大是不是被眼镜蛇咬了呢?”

她在心里问自己,心禁不住咯噔一下。

“大兄弟,你是被蛇咬了吗?”

他呜噜呜噜地说不清楚。

“大兄弟,赶快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侯老二把他的裤子脱掉,母亲看到了他的脚脖上有一个咬过的红色痕迹,大腿上出现了黑色,一直到膝盖上。

“他是被眼镜蛇咬了一口。”

侯老三吓得两腿发软,瘫在草地上。

“大姐!俺找宋厂长去要车,把大哥送医院抢救。”

“蛇毒快到了他的腹部,砖厂里的人都下班了,车来到了这里,恐怕他早就死了。”

侯老三哭唧唧地问:

“大姐!咋办呢?”

“赶紧解下他的裤腰带,把他的大腿根勒紧了,再回去拎半桶水来。”

侯老四向山下跑去了。

“大兄弟!别忘了带水勺子来。”

母亲叮嘱道。

她跪在草地上,两手把住他的腿,嘴唇含住红色的痕迹,收缩嘴唇,吮吸出一口血,就吐在草地上,蚂蚱蹦到血液里,四条腿顿时蹬直了,死了。侯老三、候老二看到了,他俩吓得面如死灰。

“大姐,俺拎水来了。”

他把水勺子递到她的手里。母亲吮吸一口黑血就吐在地上,她喝一口水漱漱口,然后又吐在地上,直到吮吸出来的血液是红色的,她停止了吮吸,大腿由黑色渐渐地变成了白色;她一边漱口一边说:

“蛇毒都吸了出来,把他腿上的皮带解下来吧。”

侯老二把皮带解下来之后,大腿的血液循环起来,侯老大的神智越来越清醒了。

夜色撩人心弦,月光如秋水般的美丽。

侯老大看着母亲,他忽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大姐!恁救了俺两次命,俺一辈子都忘不了恁!”

他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喊道:

“大姐!俺对不起恁!俺对不起恁!……”

他悔恨的泪水扑簌簌地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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