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黑旋风卷走了吴邪的骸骨 (第2/2页)
姜树枝在食堂门口说道:
“中午十二点了,吴邪今天结婚,都到食堂来喝喜酒吧!”
“ b养操的!喝你奶奶结婚的喜酒去吧!”
左红转身又要破口大骂,姜树枝进了宿舍。
“ b养操的!他喝他奶奶结婚的喜酒去了。”
左红对着宿舍的门骂道。
“姚婶!衣服做好了?”
王铁柱从食堂门前走了过来。
“唉呀妈呀!衣服和裤子都是湿的?”
左红转过身来怒斥母亲,把衣服扔在她的脸上。
“王岫蓉!你安的是什么心?阿哥穿上湿衣服多遭罪呀,你让他在地下活受罪?姚侗死了你也给他穿湿衣服吗?”
母亲两手抱着衣服,静默地看着她。
“岫蓉!把衣服扔在地上,过来!”
贾茂生、孙小兰在小卖店的窗前向她招手。
“姚婶做的新衣服,不能洒上水吧?”
王铁柱摸了摸衣服和裤子。
“真是湿的。”
左红跳了起来,手指母亲说:
“王场长,你是亲眼看到的,我没撒谎吧?她是个什么东西,害人精!白痴!”
“岫蓉!赶紧走!”
孙小兰、贾茂生来到母亲面前。
“小兰、贾大哥,不要管我,没有人抬棺材。”
王铁柱看了看母亲肿起的眼泡,舔了舔湿衣服说:
“姜婶,不是泼的水,是姚婶的泪水。”
左红狞笑着说:
“王场长,你撒谎都不会撒?泪水?天下的人哪有这么多的泪水;我的妈呀,这谎撒得真漂亮!真漂亮呀!”
“王场长!我看看!”
孙小兰夺走衣服和裤子,把裤子递给了贾茂生,他俩都舔了一下。
“水是淡的,眼泪是咸的,衣服上都是咸味呀。”
孙小兰说,贾茂生点点头。
“撒谎!都是马屁精!老天爷打雷劈死你们!”
“放屁都没味!”
左红和梁春花鄙夷地说。
孙小兰把衣服递到左红的嘴边。
“你闻闻,是淡的还是咸的?”
左红一把推开她的手说:
“我早就闻到了,是淡的,是洒上的水。”
文质彬彬的孙小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衣服贴在她的嘴边说:
“你给我舔一下,是淡的还是咸的。”
“老师打人了!老师打人了!……”
她摇晃着脑袋嚎叫着。
渔工们听到喊声,都从床上爬起来,跑到门口看到了左红躺在地上打滚。梁春花夺走孙小兰手里的衣服,摔在地上,搧了她一个嘴巴子,搧得她一个趔趄,贾茂生抱住她说:
“梁春花!你干什么?有理说理,小兰招你惹你了?凭什么打人?”
“我就打了!我搧她说谎的嘴。”
渔工们都围了上来。孙小兰从容地说:
“好,梁春花,我今天要教育教育你。”
她从地上捡起衣服和裤子。
“兄弟们,你们都鉴别一下,这湿衣服、湿裤子上是咸的还是淡的?”
她把衣服和裤子递给了两个渔工。
“怎么鉴别呢?”
“用鼻子闻不到呀?”
两个渔工为难地说。
臧喜一把夺走衣服和裤子,把裤子递给了杨师傅说:
“你们都白活了!是淡的还是咸的,用舌头舔一下不就知道了,笨得灵巧!”
臧喜、杨师傅舔了一下。
“有点咸味儿。”
“臧喜,你小子比我这个厨师还要强,舔一下就知道了,新衣上好像是洒上了咸水。”
“撒谎!都是马屁精!”
“一群混蛋!瞪眼说瞎话!”
渔工们的脸都顿时拉下来。
“左红、梁春花,你骂谁呢?”
“谁是马屁精?我们给谁拍马屁?”
“你们就是马屁精!”
左红说的渔工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勺。
“衣服是王岫蓉做的,你们是拍姚侗的马屁!”
梁春花说得他们更懵圈了。
“是这么回事,”
王铁柱指了指衣服。
“姚婶给吴叔做了一套新衣服,拿来的时候,姜婶、于婶发现了
衣服和裤子都洒上了水,让你们鉴别一下到底是淡的还是咸的。”
渔工们都恍然大悟,他们每一个人都用舌尖舔了一下,最后一个渔工舔了一下说:
“是咸的。”
他摊开衣服指着说:
“你们都看看,干的地方还有点白色,咸水凝结成了盐末。”
渔工们都哄堂大笑。
“姚婶!你是不小心,崩上咸水了?”
臧喜问道。
孙小兰把母亲拉到渔工们面前说:
“你们都看看,岫蓉做衣服的时候哭成泪人,她的眼泪都掉在了衣服和裤子上。”
她指着母亲的眼睛说:
“岫蓉的眼睛都哭肿了,可是左红、梁春花硬说是岫蓉故意洒上的水,祸害吴邪,让他睡在湿衣服里。”
渔工们都惊呆了。
“孙小兰!你放屁!鳖揍的!”
“婊子养的!流氓地痞揍的!”
臧喜笑嘻嘻地问:
“左红,梁春花,你俩是什么揍的?”
她俩怔怔地看着他,渔工们都屏气凝神地注视着臧喜。
臧喜高声说道:
“你俩是魔鬼揍的!”
渔工们顿时哗然了。
“她妈的!就是魔鬼揍的!”
“魔鬼揍的,白骨精下的!”
“离魔鬼远点!”
渔工们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姚婶,你回家休息一下吧。”
王铁柱向办公室走去。
孙小兰,贾茂生劝不走母亲,他俩回小卖店了。大院里静了下来,左红、梁春花打破了院里的宁静,她俩开始骂大街。
“真精彩!天快黑了,快入洞房吧!”
“姜树枝!你是吊死鬼,老娘愿意和吴邪入洞房,气死你!宝亮是我跟吴邪生的!你白养了十年。”
左红揭了他的伤痕,他语塞了,痛苦的马脸宛如吊死鬼在哭泣;她怪笑了起来。
“我十几年前就给你戴上了绿帽子,你当了王八还不知道?你还有脸活下去吗?”
他仿佛是看到了左红脱光衣服和吴邪在沙滩上的那一幕,他耻辱的无地自容。
“姜树枝,你要知道!”
左红拍了一下棺材。
“宝亮是吴邪的儿子,他早晚会明白的,他既然能砸碎他爸爸的头,将来他一定会砸碎你的头!”
左红的话宛如姜宝亮搬起石头砸向自己的头,他倏地抱住脑袋,似乎看到自己的脑浆崩在墙上,眼珠挂在屋檐下,他痛苦地呻吟着走回宿舍。
赛克骑着马走进分场大院里。
“岫蓉!岫蓉!”
他迎着母亲的目光,打马走来。
“岫蓉,谁死了?”
“赛克,是吴邪。”
“他早就埋葬了?”
他不解地问道。
“现在就想埋葬。”
“为什么不去呢?”
母亲尴尬地看了一眼左红、梁春花。
“啊呀呀,是没人抬棺材?”
他调转马头。
“我到五一队去找蒙古老乡帮忙!”
赛克从五一队找来了十几个蒙古老乡,在晚霞里终于埋葬了吴邪,坟前没有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