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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王铁柱和娜吉举行婚礼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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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来到了湖边,她看到宋玉珠的衣服撕碎了,她抱着肩膀痛哭失声。

“玉珠,你好端端的哭啥呢?”

母亲抚摸她的头发,她泪眼滂沱。

“玉珠,谁惹你生气了?”

她嚎啕大哭起来。

母亲搂住她的肩膀,她的肩膀颤抖得厉害,还伴随着一阵阵地抽搐。

“岫蓉,于福田……他……他……”

宋玉珠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来。

“于福田?我刚才看到了他的背影,他回家了。”

宋玉珠扑进母亲的怀里,撕心裂肺地喊着:

“于福田,他……他……”

她泪流满面,语塞了。

“玉珠!玉珠!他把你怎么了?”

母亲抱着她的肩膀,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盈满她的心里。

“岫蓉!岫蓉!他强奸了我!……”

于洪德在家里洗完碗筷,喝了一杯茶水,估计宋玉珠洗完衣服的时候,他到湖边去接她。当他走到岸边的时候,听到了宋玉珠说的话,他跑过来问:

“玉珠!于福田强奸你?”

宋玉珠由于惊吓过度,只是点头。于洪德顿时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跑回到家里,他扛起铁镩跑到于福田家的窗下,两手握住铁镩向窗户上撞去,整个玻璃窗撞得粉粉碎碎,碎玻璃、碎木屑落满了地,轰隆一声巨响像是手榴弹爆炸。

“大包,什么声音呢?不是地震吧?”

黄英被震得一阵难受,筷子掉在地上。

于福田在炕上睡午觉,碎玻璃飞溅到身上,他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谁呀?干什么?”

他爬起,来看到了于洪德两手抱着镩撞窗户,那咆哮的感觉、那愤怒的眼神,醉酒吓醒了一半。

“我强奸了宋玉珠,于洪德知道了?”

他跳下炕,穿上鞋。

“大b养的于福田,你有种你别跑!”

“哎呀妈呀!大包,是洪德,赶快出去看看吧。”

院里的邻居都惊动了,他们围绕在于洪德身边,平时老实巴交的他,一句脏话不会骂,看到女人吓得半死,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对视过,他在二号分场生活了十几年,除了上下班的时间偶尔能看到他的身影之外,其他任何时候都不会见到他的,他是居家干活的好男人,如果到他家去串门,他永远都是系着围裙刷碗,拖地,红砖砌成的砖地刷得通红,见不到一根头发丝,甚至于连针鼻儿的黑点都找不到,他在家里永远都会不停地干活,邻居们戏称他为宅男。他是被分场的人们遗忘的人,多少年来,人们没有看到他发过脾气,即使他被人折磨的几乎死去,他也从来不动怒、不骂人、不报复、不反抗,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人物,人们以为他会像木偶一样任人揉捏、捶打、玩耍、欺骗,没有想到他意敢两手抱镩,镩碎了姜树枝家里的窗户,骂出来脏话。围在他身边的人都震惊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于洪德能撞碎窗户、能骂出砢碜的话。

“大b养的!于福田,你有种别跑!”

于洪德把窗户镩平了,他翻身跳进屋里。

“洪德怎么了?”

贾茂生问吴邪,他也一脸茫然。

“春花,你家有砸东西的人。”

她噘嘴说:

“还不是那个活王八喝醉酒,闹夭。”

响声越来越大。

“春花,不是福田摔东西。”

她俩走出家门,看到于洪德扛着镩,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头发直立起来,满脸杀气。

“于福田,我镩死你个b养的!你跑到哪去了?”

于洪德把镩拿下来,他两手握着,镩的尖明晃晃地对准她俩,梁春花吓得两腿发软,瘫在地上。

“于福田!你个大b养的!你跑到哪里去了?”

于洪德从左红家的猪圈里走出来,他站在院里环视着,不停地骂道。

左红搀起梁春花走进屋里看到的是满目疮痍:家具稀巴碎,柜里和箱里的衣服零乱在碎木头上,座钟摔得粉碎,大表针摔落在炕上,外屋地更是一片狼藉,锅碗瓢盆都被砸得粉碎,擀面杖断成两截,缸砸漏了一个窟窿,水哗啦啦地流。窗户里吹进了凉爽的秋风,蚊子和苍蝇在窗口嗡嗡作响。

“于洪德这块木头疙瘩抽风了?”

左红看到窗外站满了人,她搀扶着梁春花回到家里。

于洪德扛镩在分场大院里找了一圈回来了,他向厕所走去。

“大包!吴邪!你俩劝劝洪德。”

吴邪的眼神盯着于洪德的背影,他回过头来说:

“英子,不是我和大包能劝的。”

他又转头盯着于洪德的背影说:

“洪德是遇上天大的事,不然的话他不会这样的。”

张大包把烟头扔到地上,他努努嘴说:

“世界上再老实的人,如果你把他逼上绝路,他的悲哀会大于一切的,他不会在悲哀中死亡,就会在悲哀中得到永生。”

于洪德把于福田的家砸得面目全非,人们都在担心于福田会报负他,日夜地为他捏着一把汗,几天过去了,却看不到于福田和梁春花去报复他,他们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纷纷地猜测:

“洪德把于福田家砸了,两口子倒不吭声了?”

“我也觉得纳闷,全分场的人谁敢惹他俩?”

十几个妇女聚在小卖店里磕瓜子、唠嗑。

“哎呀妈呀,别说惹他俩了,你就是不惹他俩,他俩还找你别扭呢,谁敢惹他俩呢!”

一个妇女说的她们打了一个寒战。

“茂生,洪德把于福田家砸了个稀巴碎,他两口子居然当了宿头乌龟,藏起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令人费解!”

一个妇女面对贾茂生说。

贾茂生拿起鸡毛掸子扑扇了一下柜台说:

“还用问吗?于福田两口子的把柄攥在洪德的手里。”

“把柄?能有啥把柄呢?又不是洪德捉的奸。”

一个妇女吐出瓜子皮,惊疑的目光扫了贾茂生一眼。

“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贾茂生挥了一下鸡毛掸子,在柜台上划了一个优美的线条。

正当分场的人们都困在迷雾里的时候,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渔场

公安局来了一辆吉普车,车里坐着两个警察,破解了他们心里的迷雾。吉普车停在办公室门口,从车里走出来两名戴着白色大盖帽,穿着白色上衣和深蓝色裤子的警察;他俩扎皮腰带,斜跨手枪。

“春山哥,你看!警察叔叔。”

于小蕾手指办公室的门口说。

春山扔掉手里的木棍。

“警察叔叔挎手枪呢!给我玩玩。”

春山手痒痒得受不了。

“大哥!警察叔叔是来抓爸爸的。”

园清吓得哇哇大哭。

他的哭声惊动了小卖店里的贾荗生夫妇。

“园清,”

孙小兰给他一把糖果。

“园清,吃糖吧,别哭啦!”

“贾大娘!我害怕警察叔叔把爸爸抓走。”

听说两个警察挎枪来分场抓人,院里的人越来越多,姜宝亮和于春雷在院里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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