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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春山的复活吓破了左红和梁春花的胆 (第2/2页)

“张大娘!张大娘!”

于小蕾和曹妮叫着黄英。

黄英熥着馒头。

“小蕾,妮子,你俩越长越俊了!”

她一手抚摸着小蕾的辫子,一手抚摸着妮子的脸庞。

“英子,你喜欢小蕾呢?还是喜欢妮子?”

张宏武给自己斟酒问。

“两个我都喜欢。”

张宏武喝了一口酒,他笑了起来。

“英子,春山不能娶两个媳妇吧?”

“爸爸,让园原娶妮子。”

“春山哥,我不跟园原,我要跟你!”

曹妮嘟起嘴,把筷子摔在桌上,张宏武和黄英仰头大笑,黄英笑得两个肩膀乱颤。

“我的妈呀!笑死了。”

黄英看到我窘得脸通红,摸着我的头发说:

“园原长得好看,将来找个漂亮的媳妇!”

张宏武给我的碗里夹着菜。

“英子,你们都没有听到吧?”

黄英给我们盛着汤。

“电影队要来分场放电影了?”

“不是,姚场长病好了,他和岫蓉明天就回来了。”

黄英放下碗筷。

“园原,你爸爸妈妈明天上午回来了!”

黄英惊喜地说。

她看到我眼泪巴挲的,她抚摸我的脸说:

“姚场长和岫蓉一走就三个月,孩子们都想爸爸妈妈了。”

黄英酸楚地说。

“好人有好报,姚场长的问题查清了,都是姜树枝,于福田和臧喜陷害和诬告的。”

张宏武喝完了杯中酒。

“唉!姚场长和岫蓉这些年来遭罪了,差点儿没有死在他们手里!”

张宏武说着说着眼圈红红的。

“大包,不要当孩子面说这些话了。”

张宏武摸了一把脸,清了清嗓子。

“姚场长回来当场长了!”

他又兴奋起来,高兴地说。

“爸爸妈妈!我们吃完饭了,到院里看星星。”

我们都跟着春山在院里跑。

“春山哥!你停下来,在这里能看清楚星星!”

曹妮停下脚步,手指着天空上的星星。

春山跑到马圈门口。

“春山哥,马圈里有星星吗?”

春山在小卖店门口找了一个纸盒子和一块木板。

“小蕾,你们跟着我进马圈谁也不要吱声。”

他小声说着,我们的心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跟着他猫着腰走进马圈里。马圈里漆黑一片,马低头吃草。春山小声说:

“你们在这里等我。”

他猫腰向马尾巴的方向走去。

马圈里响起“嘎吱嘎吱”响声,于小蕾和曹妮攥紧了我的手。

“别害怕,是马吃草的声音。”

一匹马忽然蹬了蹬后蹄子,挣着缰绳嘶鸣。休息室的门打开了,吴邪拎着马蹄灯。

“谁呀?”

于小蕾和曹妮攥得我的手疼。

吴邪走到叫的那匹马前,拽了拽缰绳,举起马蹄灯向马的肚皮下照了照。

“没有人啊!我的小黑马,你吃饭吧!”

他摸了摸马的鼻梁走进了屋里。

春山抱着纸盒子走到我们的身边。

“走呀。”

我们猫腰走出马圈。

“春山哥!吓死我了!”

于小蕾手捂着胸口说。

“纸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呀?”

曹妮好奇地问,我们都看着纸盒子,一股马粪味扑鼻而来,曹妮捂住鼻子。

“春山哥!你装马粪干啥呀?”

曹妮向后退去。

春山向我们扮鬼脸,眼神在星光下变得更加神秘。

“园原,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

春山抱着盒子向于福田家的窗户走去,桔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打开盒子,拿着木板往玻璃上抹马的稀粪,窗户上没有挂窗帘。曹妮抓住我的手说:

“园原哥!你快把春哥拉回来呀!于大爷看到了会打春山哥的!”

春山把姜树枝家的玻璃上抹完马粪,他跑到我们的面前,姜树枝和于福田家的玻璃上涂满了黑乎乎的颜色,在月光里闪现出了黑黢黢的光芒,桔黄色的灯光衬托出玻璃上的颜色,宛如鬼的影子在玻璃窗上悠来晃去。春山望着窗户。

“你们看!玻璃好看吗?”

春山跳了一下。

“我让他们全家吃进饭去再吐出来!”

春山的眼神像是夜晚的猫头鹰,我们都避开他的眼神,怀着恐惧的心情回家了。

姜树枝早晨起来,他拉开窗帘,看到了冻在玻璃上的马粪,他捂嘴呕吐。

“树枝,大早上,你又吐了?”

他手指玻璃,呕吐的直不起腰来。

左红放下叠的被子,她走到窗前。

“我的妈呀!黑乎乎的是什么东西呀?”

姜树枝吐的稀里哗啦,他直起腰来。

“那是马粪!”

左红倏地转过身来,恶心地捂住嘴。

“左红!左红!……”

梁春花走进里屋,她看到了玻璃上的马粪。

“哎呀!你家的玻璃上也糊上马粪了?”

她一声惊叫,姜树枝干呕了。

“左红!肯定是小冤家干的,福田吐的起不来炕了。”

姜宝亮跑进里屋。

“春山!我要宰了你!”

他凶恶地喊道。

姜树枝和于福田早上一滴奶没有喝,两个人空着肚子上班了,院里的雪只打扫一半,他俩杵着铁锹,望着院里的雪,感觉自己一点劲都没有,仿佛风吹一下,他俩就要倒下。

“姜工长,这里的风大,现在不到八点,咱俩到房屋下避避风吧。”

他俩站在房屋下,两手支起羊皮大衣的领子。

臧喜吃着早饭,大师传端着盆大米粥放在桌上,他自言自语地说:

“姚场长的病好了,他今天回来。”

渔工们都抬起头,一个渔工惊喜地说:

“姚场长快回来吧,他是个好人啊!”

大师傅拿起一个馒头,他叹了口气。

“姚场长住了三个月的院,他遭了三个月的罪。”

大师傅吃了一口馒头。

“硬说姚场长是自己不小心摔得,不给派护理的人、不给开工资、不给报销,丧良心啊!”

臧喜停住筷子,低下了头。

“姚场长回来了,张书记分配他干零活呀?”

坐在臧喜身边的渔工问,他拍着臧喜的肩膀说:

“臧喜的官大了,管一个场长,两个工长。”

他抬起头来,得意地笑。

大师傅把筷子摔在地上。

“分配姚场长干零活?姚场长是被人诬陷!他官复原职,回来当场长!”

“太好了!姚场长和咱们渔工心连心!”

渔工们都高兴了。臧喜面色苍白,耷拉着脑袋走了。

“唉!……”

大师傅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臧喜把姚场长撞下车,差点没有摔死,姚场长不整死他呀?”

大师傅望着窗口,摇着头说:

“不会的,不会的,姚场长为人厚道、大气,他不会计较的。”

渔工们都望着窗口,他们都盼望着父亲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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