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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臧喜成了姜树枝和于福田的太上皇 (第2/2页)

“臧喜啊,你不听劝,跟着姜树枝和于福田做坏事,总场没开除你就万幸!”

“兄弟,爷们儿今晚给你做了手把肉,喝点酒,压压惊吧。”

一个渔工把酒杯递到他手里。

“臧喜回来了,咱们喝杯高兴的酒!”

大师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尝到了甜头了吧?知道什么滋味了?”

大师傅调侃道。

“爷们儿,他差点儿没甜死!”

“爷们儿,人家酿的酒甜,不喝不舒服啊!”

“爷们儿,他甜的东南西北都不知道!”

三个渔工附和着说,他们兴奋得像是见到了卓别林一样。臧喜羞愧难当,他只是默默地自斟自饮。

“臧喜,你回来了,姜树枝和于福田该给你接风。”

“是啊,他俩给你喝五粮液?”

两个渔工嘲笑地说。

臧喜拿起一块羊排狠狠地啃了一口肉,把羊排放在碗里。

“爷们儿,你们别拿我开涮了!我让这两个b养的祸害死了,差点儿丢了工作。”

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哇哇大哭起来。

“我没听你们的话,后悔死了!”

“臧喜啊!知道了就好。”

大师傅递给他一条毛巾。

“臧喜也会骂‘ b养的’,他的两位老师把他教出徒了。”

他被激怒了,瞪起眼睛,冒着凶光。

“爷们儿!你不是说姜树枝和于福田是我的老师吗?我用他俩教给我的东西再用到他俩身上,收拾死他俩!让他俩生不如死!”

他们都顿时笑了起来。

“臧喜啊,你发发牢骚,痛快痛快嘴就行了。”

大师傅给他碗里夹着肉。

“兄弟!消消气吧,你不是分场领导,怎么能收拾他俩呢?你管理员干不成了,和我们一起打渔,不是更好吗!”

一个渔工端起酒杯。

“你们真的不相信我能收拾他俩?”

臧喜拍了一下桌子又说:

“张书记刚才跟我谈了,让我干零活,姜树枝和于福田也干零活,我当组长,领导他俩。”

他们都哈哈大笑。

“臧喜啊,你喝醉了,张书记和你谈话的时候,他没喝醉吧?行了行了,咱们喝完最后一杯酒都睡觉。”

晚风吹拂着院里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响声,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屋里的桔黄色的灯光宛如黄昏的晚霞,像是要悄然离去。

“大b养的!我把你俩收拾的跪下磕头谢罪都不好使!”

臧喜骂骂咧咧地说。

他走向床,一头栽进床上睡觉了。

“臧喜喝多了,年纪轻轻的让姜树枝和于福田害成这样!不敢想的事他都敢想,唉!作孽啊!作孽啊!……”

大师傅摇头叹气说。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大师傅和三个渔工都奇怪地看着他笑。

“我昨晚喝多了,没有胡说八道吧?”

“臧喜啊,你清醒了?”

大师傅给他盛了一碗大米粥,端到他面前。

“我们都为你担心呢,怕你受到了刺激。”

他猛地想起了昨晚上说过的话,他吃了一个馒头。

“我给姜树枝和于福田分活去!”

他们都愕然了,看着他跑出门的背影。

“爷们儿,臧喜不会精神错乱吧?……”

臧喜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一边看着表,一边望着房头,等待着姜树枝和于福田来上班,他等得不耐烦了,脚踢着地上的碎石。

“两个大b养的!快九点了,他俩还不上班吗?我找他俩去!”

他踢起一块石头,骂道。

姜树枝和于福田在房头出现了,他停住脚步。

“老姜,老于!”

臧喜绷着脸,在他俩面前乖顺的人忽然之间盛气凌人了;他俩避开了他的目光。

“几点上班呢?”

他俩都看着院子里的树。

“你俩没长耳朵?没听到我说话?!”

臧喜吼道。

姜树枝回过头来。

“八点上班。”

“老姜!你明知道八点上班,为什么来晚了?”

臧喜怒吼道,他的吼声惊飞了院子里的喜鹊,张荣站在窗前看着他们。

“老于!我和你说话呢?你不服气吗?把头转过来!”

臧喜的喊声更大了,响亮的声音在院里回荡着,贾茂生和孙小兰在他们身边走过,他俩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姜树枝和于福田羞臊得慌,他俩耷拉着脑袋瓜子。

渔工们在窗前看到这一切都惊呆了。

“臧喜没有撒谎,他真的当组长了!”

一个渔工说道。

躺在床上的渔工们都跳下床,聚在窗前看着臧喜训斥姜树枝和于福田。

“哎呀!臧喜给咱们出气了,快看看吧!”

他们都跑出宿舍,一个渔工喊着大师傅;他走出屋门。

“什么事啊?……”

他看到了臧喜站在院里面对姜树枝和于福田。

“从明天开始,按照分场规定,上午八点上班,十二点下班,下午二点上班,五点下班,如果谁迟到早退,他一天的工资扣除!你俩听到了吗?”

“臧喜昨天晚上不是胡说八道,他真的当组长了!”

大师傅回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俩听到了吗?”

他俩像是被驯服的狗一样点着头。

“老姜!老于!”

渔工们听到了心里格登一下,他们参加工作以来谁敢叫“老姜,老于”,都毕恭毕敬叫他俩“姜工长,于工长”,他们破天荒的第一次看到了姜树枝和于福田的低眉顺眼,刺激得每根汗毛都兴奋地颤动着。

“老姜,老于,厕所里的粪便积满了,你俩一天之内必须把厕所掏干净,明天还有别的活。”

他俩猛地抬起头来,于福田嘎巴嘴。

“老于!你要说什么?”

他又耷拉下脑袋。

“掏厕所也是干零活,库房里有镐和铁锹,你俩赶快干活吧!”

姜树枝和于福田耷拉着脑袋向仓房走去,当他俩在渔工们面前走过的时候,渔工们都害怕地躲闪着,他俩的余威仍然留在他们的心里。

“我的妈呀!臧喜训得他俩像是孙子!”

一个渔工搓着手,他兴奋得不得了。

“让他俩掏厕所去,天爷呀!臧喜真能想得到?”

另一个渔工说着,他捂住口鼻。

“你们都不了解姜树枝和于福田,他俩干净的出奇,家里的地上找不到一根头发丝,白衬衣每天都洗一次,住宿的时候,任何人都不敢坐在他俩的床上,他俩都备好碗筷,走到哪里去吃饭都要带上,从来不使用别人的东西。”

大师傅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

“臧喜让他俩掏厕所去,还不如把他俩杀了。”

大师傅掐灭烟头。

“这是报应啊!他俩作恶多端!报应来了。”

大师傅站起来又说:

“他俩平时不去公共厕所,不论是多冷的天都到山上大小解,这回呀,他俩怎么能掏厕所呢?让人无法想象!”

“爷们儿,他俩在厕所里熏死了,咱们一起把这两个犊子埋在厕所里!”

渔工狠狠地说。

“他俩不在厕所里熏死,也得熏出来一身病。臧喜这小子做得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

渔工们都愤怒了。

“爷们儿!你可怜他俩?你想想他俩是怎么对待咱们的?”

“臧喜做得好,他给咱们出了气,咱们应该祝贺他!”

大师傅怔怔地看着说话的两个渔工。

“你们说给他祝贺?”

他反问道。

他扎上围裙。

“我去煮手把肉,你们买酒吧,喝三天三夜!”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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