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易理昭昭岁月长,民间故事韵含章 (第2/2页)
《沅俗》仿若一幅地域风情画轴,徐徐展开沅地独特的风俗画卷,呈现民间生活与地域文化的交融共生。此乃周易“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的微观体现,沅地的民俗传统、生活习性,是在特定地域环境下形成的人文风貌,这些故事承载着地域文化传承的使命,使一方水土的文化根脉在民间叙事中绵延生长,彰显着地域文化在民间生活中的独特价值与顽强生命力。
《药僧》恰似一味生活的苦药良方,通过药僧的行迹与民间医药观念的交织,折射出民间生活对健康与治愈的探索。这其中蕴含着周易对生命规律的认知和顺应,药僧的医术与药理,如同对人体生命阴阳调和的实践,而故事的传承则是民间在健康生活追求上的文化沉淀,传递着先辈们在生活中积累的养生智慧与生命关怀,在民间文化传承中守护着生命健康的知识火种,为后世的生活福祉提供滋养。
这些民间故事,于周易哲学的熠熠光辉下,闪耀着生活的真谛与文化传承的魅力,它们是民间文化的活水源泉,滋养着华夏民族的心灵家园,让天地人之道的奥秘在百姓日用而不觉中得以延续和升华,成为中华民族文化传承长河中永不干涸的涓涓细流,流淌着生活的智慧、人性的光辉、社会的秩序与文化的力量,生生不息,源远流长。
二、聊斋志异之卷九《农妇》《金陵乙》《郭安》《张不量》《皂隶《牧竖》《沅俗》《药僧》原文与白话文故事
《农妇》
原文:邑西磁窑坞有农人妇,勇健如男子,辄为乡中排难解纷。与夫异县而居。夫家高苑,距淄百余里;偶一来,信宿便去。妇自赴颜山,贩陶器为业。有赢余,则施丐者。一夕与邻妇语,忽起曰:“腹少微痛,想孽障欲离身也。”遂去。天明往探之,则见其肩荷酿酒巨瓮二,方将入门。随至其室,则有婴儿绷卧。骇问之,盖娩后已负重百里矣。故与北庵尼善,订为姊妹。后闻尼有秽行,忿然操杖,将往挞楚,众苦劝乃止。一日,遇尼于途,遽批之。问:“何罪?”亦不答,拳石交施,至不能号,乃释而去。 异史氏曰:“世言女中丈夫,犹自知非丈夫也,妇并忘其为巾帼矣。其豪爽自快,与古剑仙无殊,毋亦其夫亦磨镜者流耶?”.
白话文:淄川城西的磁窑坞有一位农家妇人,勇猛健壮如同男子,常为乡里调解纠纷。她和丈夫分居两县,丈夫家在高苑县,距淄川一百多里,偶尔来住两宿就走。农妇到颜山贩卖陶器,有盈余就施舍给乞丐。一天晚上,她与邻妇说话时说肚子疼,孩子要出生了,便离开。天亮后邻妇去看,她肩挑两个酿酒巨瓮刚要进门,屋里还有个婴儿。原来她分娩后已负重百里。她曾与北庵尼姑交好,后听说尼姑秽乱,要去打她,众人劝阻才罢。一日遇尼姑,她上前就打,尼姑问罪,她不答,拳打石砸,直到尼姑叫不出声才走。异史氏说,都说女中丈夫还知自己非男,这农妇却忘了自己是女子,其豪爽与剑仙无异,难道她丈夫也是磨镜之类的人.
《金陵乙》
原文:金陵卖酒人某乙,每酿成,投水而置毒焉,即善饮者,不过数盏,便醉如泥。以此得中山之名,富致巨金。早起,见一狐醉卧槽边,缚其四肢。方将觅刃,狐已醒,哀曰:“勿见害,请如所求。”遂释之,辗转已化为人。时巷中孙氏,其长妇患狐为祟,因问之,答云:“是即我也。”乙窥妇娣尤美,求狐携往,狐难之。乙固求之。狐邀乙去,入一洞中,取褐衣授之,曰:“此先兄所遗,着之当可去。”既服而归,家人皆不之见,袭常衣而出,始见之。大喜,与狐同诣孙氏家。见墙上贴巨符,画蜿蜒如龙。狐惧曰:“和尚大恶,我不往矣!”遂去。乙逡巡近之,则真龙盘壁上,昂首欲飞,大惧亦出。盖孙觅一异域僧,为之厌胜,授符先归,僧犹未至也。次日,僧来,设坛作法。邻人共观之,乙亦杂处其中。忽变色急奔,状如被捉,至门外,踣地化为狐,四体犹着人衣。将杀之。妻子叩请。僧命牵去,日给饮食,数月寻毙.
白话文:金陵卖酒人某乙,酒酿成后兑水放毒,即使善饮者喝几杯就醉,因此酒有了名声,他也发了财。一天早上,他见一只狐狸醉倒在酒槽边,绑了狐狸四肢,刚要找刀,狐狸醒了哀求,他便放了狐狸,狐狸变成了人。当时巷中孙家大媳妇被狐祟扰,乙问狐狸,狐狸承认是它。乙见孙家二媳妇美,求狐狸带他去,狐狸起初不肯,经乙强求,狐狸带他进洞,给了他一件褐衣,穿上后家人看不见,换回常衣才看见。他与狐狸去孙家,见墙上巨符像龙,狐狸害怕不敢去,乙凑近看,见真龙盘壁,吓得也跑了。原来孙家请了异域僧驱魔,僧给符先回,次日僧来设坛作法,乙在人群中,忽然变色奔逃,到门外变成狐狸,和尚要杀,妻子求情,和尚让牵走,喂了几个月后狐狸死了.
《郭安》
原文:孙五粒,有僮仆独宿一室,恍惚被人摄去。至一宫殿,见阎罗在上,视之曰:“误矣,此非是。”因遣送还。既归,大惧,移宿他所。遂有僚仆郭安者,见榻空闲,因就寝焉。又一仆李禄,与僮有夙怨,久将甘心,是夜操刀入,扪之,以为僮也,竟杀之。郭父鸣于官。时陈其善为邑宰,殊不苦之。郭哀号,言:“半生止此子,今将何以聊生!”陈即以李禄为之子。郭含冤而退。此不奇于僮之见鬼,而奇于陈之折狱也。济之西邑有杀人者,其妇讼之。令怒,立拘凶犯至,拍案骂曰:“人家好好夫妇,直令寡耶!即以汝配之,亦令汝妻寡守。”遂判合之。此等明决,皆是甲榜所为,他途不能也。而陈亦尔尔,何途无才.
白话文:孙五粒的僮仆独自睡在一室,恍惚被人捉走,见到阎罗王,阎罗王说弄错了又送他回来。僮仆害怕,换地方睡,郭安睡了他的床。另一个仆人李禄与僮仆有仇,夜里摸黑进屋将郭安误杀。郭安父亲报官,县令陈其善不在意,郭父哭诉,陈县令竟判李禄做郭父之子,郭父含冤而退。此事奇在陈县令断案方式。济南西部某县有杀人案,县令抓来凶犯,判他配给死者妻子,让其妻子守寡。这种荒唐的明决,都是进士出身的官员所为,陈县令也是如此.
《张不量》
原文:有一个商人一天来到直隶地界时忽然下起了大雨冰雹,他便趴在庄稼地里避雨。听到空中有人说这是张不量的田,不要伤了他的庄稼。商人心想:张氏既然不良,为什么反倒要佑护他?雹子停了,商人进了村子查访那个姓张的人,并问他取名的含义。原来张不量一向富裕,积存了很多粮食。每年春天贫民都来借贷,秋天还粮时张家不计较还回多少,都照样收进,从来不用斗斛来量。因此人们称他为不量,不是不良。大家赶到田里察看,只见别人田里的庄稼被雹子打得如乱麻一般,只有张家的田里庄稼完好无损.
白话文:一位商人在直隶地界遇雨雹,躲在庄稼地时听到空中说别伤张不量的庄稼,他以为张不量是坏人。雹停后,他进村询问,得知张不量富裕且积存粮食多,每年春天贫民来借粮,秋天还粮时张家不计较数量照收,所以叫张不量而非不良。人们到田里查看,发现只有张家的庄稼完好无损.
《皂隶》
原文:万历间,历城令梦城隍索人服役,即以皂隶八人书姓名于牒,焚庙中;至夜,八人皆死。庙东有酒肆,肆主故与一隶有素。会夜来沽酒,问:“款何客?”答云:“僚友甚多,沽一尊少叙耳。”质明,见他隶皆死,大骇,谘白令。令亦骇,重恤之。募隶以代,讫无应者。久之,忽一赴县自投,自言:“为役有日矣。昨见牌上误书贱名,遂不敢不来。”令视其名,果误,欲却之,则已无及。遂令入役。 然甚苦之,往往笞挞,辄呼云:“人生一乐事,莫若处高堂,置美酒,拥丽人,而列屋闲之。即有死,死亦不恶。胡为日夕营营,乃作牛马走乎?”令闻之,颇心折,然亦未便即放。一日,令方虑囚,其人又大呼曰:“公决人,日数十,宁无冤者?阴曹之役,恐不免耳。”令怒,挞之二十,竟逐去。自是,邑中稍安。后十余年,令入为司理,宿馆驿,见一人缞服来谒,视之,乃昔所逐皂隶也。问何事,曰:“役于城隍,稔闻公名,故来相迎。”令大惧,寻卒。
白话文:万历年间,历城县令梦到城隍索要服役之人,便将八个皂隶姓名写在牒文上,在庙中焚烧,当晚八人都死了。庙东有个酒肆,店主与一皂隶相识,夜里皂隶来买酒说有很多同僚要小聚。天亮后,店主见其他皂隶死了,告知县令,县令抚恤死者并招募替代者,却无人应征。很久之后,有一人主动来县衙,说见牌上误写了自己名字,不敢不来。县令见果然写错,但已无法拒绝,只好让他服役。这人常被县令笞挞,他总说:“人生乐事是在高堂置美酒拥丽人,即使死也不怕,为何要做牛做马?”县令听了心动,但未放他走。一天县令审囚犯时,他又大喊说县令每日决囚众多,恐有冤案,自己在阴曹服役难免。县令怒打他二十板赶走了他。此后邑中稍安。十多年后,县令任司理,在馆驿遇一穿丧服的人来谒见,竟是那皂隶,说在城隍处服役,来迎接县令。县令大惧,不久便死了 。
《牧竖》
原文:两牧竖入山至狼穴,穴有小狼二,谋分捉之。各登一树,相去数十步。少顷,大狼至,入穴失子,意甚仓皇。竖于树上扭小狼蹄耳,故令嗥;大狼闻声仰视,怒奔树下,号且爬抓。其一竖又在彼树致小狼鸣急。狼辍声四顾,始望见之,乃舍此趋彼,跑号如前状。前树又鸣,又转奔之。口无停声,足无停趾,数十往复,奔渐迟,声渐弱;既而奄奄僵卧,久之不动。竖下视之,气已绝矣。今有豪强子,怒目按剑,若将搏噬;为所怒者,乃阖扇去。豪力尽声嘶,更无敌者,岂不畅然自雄?不知此禽兽之威,人故弄之以为戏耳。
白话文:两个牧童进山到狼穴,穴中有两只小狼,二人商量各捉一只,分别爬上相距数十步的树。不久,大狼回来,进穴不见小狼,十分惊慌。树上牧童扭小狼蹄耳让它嗥叫,大狼闻声奔到树下号叫抓爬。另一树上的牧童也让小狼急叫,大狼又奔过去,如此反复数十次,大狼奔跑渐慢,叫声渐弱,最后奄奄一息僵卧不动。牧童下来看,大狼已死。如今有豪强子弟,怒目按剑想搏斗噬人,被怒者关门离去,豪强力尽声嘶却无对手,自认为英雄,却不知如禽兽之威,被人戏弄。
《沅俗》
原文:李季霖摄篆沅江,初莅任,见猫犬盈堂,讶之。僚属曰:“此乡中百姓,瞻仰风采也。”少间,人畜已半;移时,都复为人,纷纷并去。一日,出谒客,肩舆在途。忽一舆夫急呼曰:“小人吃害矣!”即倩役代荷,伏地乞假。怒诃之,役不听,疾奔而去。遣人尾之,则走入市廛,觅一叟,伏地不起。叟乃祝之,咄嗟间,疾已霍然。乃知是地有傩神作邪,遍诸郡邑,爰是巫风大炽,疠疫频仍。术士某,荷装囊游四方,侨寓旅邸。忽有一人,褴褛入,揖而坐,少间,顿足大哭。诘之,对曰:“小人母病垂危,治之不效,闻君能仙术,愿求救疗。”术士固辞,其人固请,且出金一锭为寿。术士心喜,受之,为入山采药。三日不返,家人寻之,见于深谷中,裸身反缚,兜住其阴,号呼欲绝。近视之,肤肉如败絮,似被物噬。问之,曰:“昨采药归,遇一人,语我曰:‘子孤贫,母病,诚可矜。然采药非旦夕功,我有仙方,奉授若。’因出方相示,故归采药。至一山洞,忽失其人,寻之不得,而药草满谷,方骇异间,又一人自洞出,怒叱曰:‘何得擅入我洞?’即执我,缚诸高树,以利刀割我阴,欲死我。哀求之,始释。”归而视其方,则并无一字,乃悟为鬼所弄。由是,巫风稍息。
白话文:李季霖到沅江代理官职,初上任时见堂中猫犬众多,惊讶不已,僚属说这是百姓来瞻仰风采。一会儿,人畜各半,不久都变回人离去。一天,他乘轿外出,一轿夫忽然大呼受害,让役夫代扛,伏地请假。李季霖怒责,役夫不听奔入市集,找一老者伏地不起,老者祝祷后轿夫病即好了。才知此地有傩神作邪,巫风盛行,疫病频繁。有个术士游四方,住旅店时,一衣衫褴褛者入内,坐后大哭,说母病求术士救治。术士推辞,其人恳请并送金锭,术士受金后入山采药。三天未归,家人寻找,见他在深谷裸身反绑,遮住下体,号呼欲绝。近看肌肤如败絮,似被物咬。他说采药遇人授方,入洞后遭人割下体,哀求才被释。回家看方并无字,才知被鬼戏弄,此后巫风稍息 。
《药僧》
原文:济宁某,偶于野寺外,见一游僧,向阳扪虱,杖挂葫芦,似卖药者。因戏曰:“和尚亦卖房中丹否?”僧曰:“有。”某喜,索之。僧解衲角,出药一丸,如黍大,令吞之。约半炊时,下部暴长;逾刻,劲敌驴物。心大骇,不知所措。僧曰:“无妨。”遂于葫芦中出黄散,糁之,仍缩如旧。某奇之,拜求其方。僧曰:“能以十金易之。”某诺之,归取金如数,始得方。僧曰:“此药自少至老,可御百女,然亦不可轻用。”某既得方,秘之。会其舅至,问之,某以实对。舅大骇,叱其非,曰:“速毁之,勿贻后悔。”某诺之,然心实未忘。后舅卒,某试之,果验。未几,复遇前僧,问:“曾用否?”某曰:“用之。”僧曰:“嘻,不可也!此药一用,终身不得复振。”某大惧,悔之无及。
白话文:济宁某人在野寺外见一游僧,似卖药者,便开玩笑问有无房中丹。僧说有,他索要后吞下一粒黍米大的药,半小时后下体暴长,超过驴物,他吓坏了。僧说无妨,从葫芦中取黄散撒上,又缩了回去。他觉神奇,拜求药方,僧要十金才给。他回家取金得方,僧说此药可御百女,但不可轻用。他得方后保密,舅舅问,他如实说,舅舅叱责让他毁方,他答应但没忘。舅舅死后,他试用,果然有效。不久再遇那僧,僧问是否用过,他说用了,僧说此药一用终身不能再勃起,他大惧,后悔莫及 。
三、从周易哲学视角深度解析民间故事
自然观与生活节律之应(以《农妇》为例)
《农妇》的生活紧密贴合自然的节律,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依循天时有序开展农事活动。这正与《周易》中对自然规律的深刻认知相呼应,如“观乎天文,以察时变”所倡导的,人们需敏锐感知自然的变化,依据天时来安排生产生活。农妇顺应四季的劳作,不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一种与天地自然和谐共生的实践,体现了“天人合一”的理念,即人类活动与自然的律动相互协调,方能获得稳定的生活保障,也展现出民间对自然规律朴素而深刻的遵循,是周易自然观在日常生活中的生动演绎。
阴阳交感与人际互动(基于《金陵乙》)
《金陵乙》里复杂的市井生活、人际间的恩怨情仇、利益纠葛与合作互助,恰似阴阳的交感互动。在故事中,人物关系有对立也有融合,有纷争也有和解,如同阴阳两极的相互作用推动着情节发展。周易强调阴阳的平衡与交感产生万物,在这民间故事里,邻里间的相处、生意上的往来等种种人际关系,反映出社会生活中阴阳平衡的微妙状态。人们在其中不断调整自身行为和态度,以维持人际关系的和谐稳定,或在失衡中寻求新的平衡,这是阴阳学说在民间人际交往层面的具象化,揭示了民间社会秩序形成背后的哲学逻辑。
变易思维与生活应对(结合《郭安》)
《郭安》呈现出民间生活中各种复杂多变的事件,人们在其中灵活地应对处理。这体现了《周易》的“变易”思想,世间万事万物皆处于不断的变化之中,如故事里人物面对生活的变故、难题和意外,没有固定不变的应对模式,而是根据具体情境权衡利弊、调整策略。他们懂得在变化中寻找转机,顺应形势做出改变,这种生活智慧正是周易变易思维的浸润结果,反映出民间在长期生活实践中对事物发展变化本质的深刻理解和运用,通过随机应变来驾驭生活的不确定性,使生活得以继续前行,也使民间文化蕴含着灵动的应变特质。
坤德厚载与品德传承(以《张不量》为典型)
《张不量》中主人公的善良、慷慨、乐于助人等美好品德,是《周易》中“坤德”(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民间化表达。张不量在灾年无私地帮助邻里,不求回报,其行为承载着宽厚、包容、仁爱等品德特质,如同大地承载万物生长一般滋养着周围的人。这种品德在民间故事中的传承,不仅是对个体道德的颂扬,更是将周易所倡导的高尚品德具象化,融入民间的价值体系,成为一种文化传承的力量,引导后世子孙秉持善良、互助的品德,维系着民间社会的温暖人情与和谐关系,使“坤德”精神在民间得以延续和弘扬。
四、临江仙·易理映民间
易道悠悠千古事,民间百态情长。农桑炊爨韵流芳。善仁传旧里,恩义着村乡。
市井纷纭皆有法,牧儿灵慧深藏。药僧济世意悠扬。诸般尘世相,尽入锦词章。
西江月·故事藏易之奥
往昔俗尘轶事,今时易理寻踪。金陵街巷几多重,皆在阴阳幻梦。
张叟仁心垂范,牧童巧智盈胸。且观药法济苍穹,岁月遗篇堪颂。
如梦令·民间易理新悟
常念易书玄语,遥看世间朝暮。农妇事桑麻,恰似天时堪顾。思悟,思悟,民谚亦含真趣。
巷陌往来缘故,皂隶生涯难处。但守一心宽,善德总归仁路。轻赴,轻赴,故事永传佳誉。
诠释
《临江仙·易理映民间》
上阕:“易道悠悠千古事,民间百态情长。农桑炊爨韵流芳。善仁传旧里,恩义着村乡。”开篇将古老而深邃的周易之道与民间悠长的情感、丰富多样的生活百态相联系,指出易理贯穿历史长河。提到农桑等日常生产生活(如《农妇》故事所展现的),其蕴含的规律与智慧散发着独特的韵味,成为乡村中代代相传的美好品德与行为准则,像善良、仁爱、恩义等在邻里乡间得以彰显,体现易理在民间生活基本层面的渗透,从日常起居到品德修养,皆有易理的影子。
下阕:“市井纷纭皆有法,牧儿灵慧深藏。药僧济世意悠扬。诸般尘世相,尽入锦词章。”聚焦市井生活(类似《金陵乙》描绘的复杂场景),说明其中人际关系、事务处理虽繁杂,但都遵循着一定的规律和法则,这可看作是易理在社会生活中的体现。而牧童的聪慧(《牧竖》)、药僧的济世行为(《药僧》),各自蕴含着生活的智慧和高尚的品德,这些民间故事所展现的世间万象,最终都被诗人用优美的词章记录下来,成为易理与民间生活结合的生动写照,意味着易理赋予了这些故事更深层次的内涵,使其具有文化传承价值,被后人传颂。
《西江月·故事藏易之奥》
上阕:“往昔俗尘轶事,今时易理寻踪。金陵街巷几多重,皆在阴阳幻梦。”回忆过去民间的平凡琐事和故事,如今从周易之理的角度去探寻其中的踪迹。以《金陵乙》为例,金陵城的大街小巷中发生的众多事情,无论是人物关系的错综复杂,还是事件的起起落落,都如同易理中阴阳的相互转化和交织,充满了变化与无常,暗示这些看似普通的民间故事背后隐藏着易理的深奥哲理,如阴阳学说所体现的事物的两面性和变化规律,反映出民间生活的复杂性与规律性的统一,易理成为解读这些生活现象的关键。
下阕:“张叟仁心垂范,牧童巧智盈胸。且观药法济苍穹,岁月遗篇堪颂。”讲述“张不量”的仁爱之心成为后世的道德典范,这与易理中的“坤德”(宽厚、包容、仁爱等品德)相呼应,体现了人性的善良本质符合易理倡导的品德规范;“牧竖”的机智聪慧展现了民间生活中的智慧闪光点,也契合易理对人在生活中灵活应变、顺应自然规律(简易之道)的智慧要求;而“药僧”以其独特的医药之法救济世人,这种济世行为在岁月长河中留下了值得赞颂的篇章,从医药的角度反映出易理对生命规律的认知与顺应,人们在治病救人中遵循着自然与人体的阴阳平衡等易理观念,这些故事都是易理在民间生活不同方面的呈现,传承着易理文化的精髓。
《如梦令·民间易理新悟》
上阕:“常念易书玄语,遥看世间朝暮。农妇事桑麻,恰似天时堪顾。思悟,思悟,民谚亦含真趣。”诗人时常思索《周易》书中玄妙的语句,同时观察世间每天的生活景象。看到农妇从事农桑之事(如《农妇》),就如同易理中所强调的对天时的遵循和把握,按时令节气进行生产活动,这引发了诗人对易理与民间生活紧密联系的深刻思考,认识到民间谚语(往往是民间生活经验的总结)中也包含着易理的真谛和生活的趣味,这些谚语是易理在民间口头传承的一种简单形式,反映了普通百姓对自然规律和生活智慧的朴素认知,而这种认知与易理相通,体现了易理在民间广泛而深入的影响,即使是日常的生产活动也蕴含着深刻的哲理。
下阕:“巷陌往来缘故,皂隶生涯难处。但守一心宽,善德总归仁路。轻赴,轻赴,故事永传佳誉。”着眼于街巷中人们的往来和生活琐事(类似《金陵乙》《皂隶》等故事展现的市井生活),指出其中人际关系和事件发生都有其缘由,而像皂隶这样的小人物在艰难的生活中,只要坚守内心的善良与宽容,遵循着善良品德总归是走向仁爱的道路,这符合易理对人品德修养的要求,也是民间文化传承中对善良、仁爱等品德的推崇。这些故事所传达的价值观将永远流传并获得美好的声誉,表明易理通过民间故事塑造和传承了民间的道德观念和价值体系,成为民间文化的核心组成部分,使民间故事不仅仅是简单的叙事,更是承载着文化传承使命的载体,将易理中的生活智慧和道德准则代代相传。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