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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咱俩好呗 (第2/2页)

白酒儿手指一戳他的腹肌,挣脱出来,将他的头掰开,“赶紧去休息啦!”

“明日还要早起呢!”

秋生有些失望的声音响起,“好吧。”

语毕,他将白酒儿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

“那……姐姐……早点休息。”叫出那个称呼,他脸都快烧起来了。

这么正经的称呼,怎么从他口里叫出来就那么心虚呢。

白酒儿搂着秋生的脖子,将他的头拉过来凑到他耳边,俏皮地道,“好的,弟弟!”

“晚安好梦。”

“嗯?”秋生没懂白酒儿最后那句话,“晚安好梦?”

“就是希望你有个美好地夜晚,能做个好梦,梦里有我。”白酒儿说完,嘴在秋生的脸皮似有似无地贴了一下。

秋生又慌又喜,嗯了一声,“那姐姐也……晚安好梦。”

说着,看着白酒儿,最终不敢去吻。终究是放开了她,“我守着你,休息吧。”

白酒儿嗯了一声,在床上睡了过去。

秋生坐在她的床边,直到确定白酒儿呼吸安稳下来,人已经睡过去了,他才俯身,轻轻地吻向她的额头。

而后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小声道,“姐姐,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安静的夜里,自然无人会回答他。

他也没有想过会得到回答。

贴了一会儿,他起身离开。

走出屋子透透气,今夜注定让他难眠。

一出去,就看到屋外阶梯上坐成一排的暗卫,在他出来的瞬间,所有的暗卫都转头看了过来。

皆是揶揄。

他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因为性子皆冷淡,除了满眼揶揄的目光,此刻也无人说笑。

秋生走到了他们中间坐了下来,抬头看着那轮月亮。

“今夜的月色真好。”

旁边的二开口,“主子也很好。”

“嗯。”秋生应声,嘴角勾起止不住的笑意。

真好呀。

月色里,白酒儿沉沉睡过去,这一夜她睡得无比安稳,一觉睡到了天亮,直到姜以卿来的时候都没有醒。

阿稚进了屋子,走到白酒儿的床边趴着,“小姐小姐?”

她轻声唤道,唤了好几声,白酒儿这才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向阿知,“怎么了?”

“姜公子来说,做法的人已经到了。”

白酒儿“哦”了一声,“那让他带着人去做法吧。”说完,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一场做法本来就是为了应付孟承晚,她去不去都无所谓。

“好的。”阿稚应声,转身出去回了姜以卿。

听到白酒儿还在休息,姜以卿也不再打扰,应声后带着做法的人离去。

离开时,姜以卿刚好看到到白宅拜访的谢行颖。

谢行颖下车,看到姜以卿,“姜公子?”姜以卿是白酒儿的人,这段时间都在河南道修缮河道。

谢行颖也见过他好几次。

姜以卿见到谢行颖,行了个礼。

谢行颖看着他身后带着的穿着八卦衣的法师和巫童,“这是要去哪里?”

“有点公事,谢姑娘有事?”

“哦,没什么事儿,我是来找酒儿的。”谢行颖说着,看了一眼白宅,“酒儿在家中否?”

前日听说白酒儿回来,她想来找她玩儿的,可被大姐姐拦下了。说酒儿舟车劳顿肯定要休息一番的。

让她昨日来。

可昨日来了,酒儿一早又去了知州府,她扑了个空。

今日便赶早来了。

“在的。”姜以卿道,“谢姑娘无事,我就先走了。”

谢行颖目送着姜以卿离去,便递了帖子。

白宅的守门人钟叔收了拜帖,传话的小厮往着后院而去。

白酒儿刚睡着,阿稚听到门人的禀报,看着拜帖想了想,“小姐还在睡觉呢。”

“让她等着吧。”

阿稚说完,将拜帖收了起来。

倒不是她不礼貌,是因为这些日子小姐一直没有睡过好觉。从去京城,到如今连路奔波回金陵,从来起早贪黑,忙碌着。

好不容易昨晚睡了个好觉,到这会儿都睡得那么香……阿稚不忍心将自家小姐叫醒。

小姐难得一次睡这么好呢。

而且,若是公事,她肯定要去禀报小姐,就像方才姜公子的事儿那般,她肯定要去说。

至于谢二姑娘……谢二姑娘来找小姐,不是钓鱼就是喝茶,要么就是诗会……这种事儿,哪里有小姐睡觉重要。

谢行颖递了帖子之后,就侯在门口处的候客房里。

一直没信儿,她也不着急。阿姐说了,酒儿现在是为朝廷做事,跟她们这些小姑娘不同了。

事情多着呢。

自己就想来见见她,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很好奇如今的酒儿是什么样,更好奇的是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女子为朝廷做事,连阿爹都在感叹呢。

如果可以的话……她顺带想约一约酒儿出去玩一玩。

当然,前提是她有时间的话。

谢行颖在这待客房一呆就是半晌。

接近午时的时候,白酒儿这才起身。阿稚走进来说了谢行颖的事,白酒儿听到谢行颖来找自己,倒也没有多少惊讶。

“她说了什么事吗?”白酒儿问道。

阿稚摇头。

“请进来吧。”白酒儿道,阿稚应声便吩咐了下去。而后又进来给白酒儿洗漱穿衣。

白酒儿只穿了一件素色单衣,头发挽在头上,插了根玉簪,便再无装饰。

谢行颖见到白酒儿的时候,见到她的装扮先是一愣。

从前她见到酒儿的时候,那满身的珠翠和好看的配饰,裙子也是怎么好看怎么穿,彩色披帛和抓眼的半胸襦裙,让人一眼惊艳。

可如今,白酒儿一身素衣,一身上下都没有一丁点儿配饰。

素面朝天,却也有一股清丽。这清丽中,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从前她一眼扫过,眼色不是平淡就是娇媚。

可如今,她目光扫过,再无娇媚,反而有一股审视一般的威压。

谢行颖再看到白酒儿,明明是那个熟悉的人,可又没了从前的熟悉感。

见到谢行颖,白酒儿柔和起来,“听说你一早就来了?”

“我睡过了头,下人没有说,让你白等了这么久。”

白酒儿脸色柔和下来,谢行颖这才没了那股威压之感,也跟着轻松地笑起来,“听说你前日回来,我便一直寻机会来看看你。”

“你在京城这段时间可还好?”

白酒儿点头,“一切尚好,你呢?”

“我也是。”谢行颖问道,嘴一快,问道,“你跟表哥还好吧?”

“啊?”白酒儿一脸茫然,恍然之间都不知道谢行颖在问什么。

“什么意思。”

谢行颖看着她茫然的模样,不似做伪,便有些尴尬。

“就是……表哥不是也回了京城吗?”她小声道,“你为朝廷做事,没有跟表哥见面吗?”

这会儿白酒儿才回过意来,谢行颖问得是七皇子谭沉嘉。

“哦,七皇子啊……我自进京之后,没有与他有过交集。”白酒儿说道,想了想,补充道,“在京中我与他连面都没见过。”

谢行颖有些惊讶,这表哥也太不积极了……跟着人火急火燎地去了京城,结果连人家面都没见过?

这也真是……

谢行颖道,“不该叫七皇子了,表哥受了封,封为晋王。就在年初成封的,酒儿不知道吗?”

白酒儿摇头,“没呢。我在京中忙得事与晋王并无相关,便每太关注。”

谢行颖本来想跟自己表哥拉拉近乎,可如今看来,酒儿似乎压根儿没将表哥放在心上,也不好再多说。

“那咱不聊他了,酒儿你最近有没有时间?”她道,“若是空了,咱们一起去钓鱼。”

“这些日子天气正好呢。”

白酒儿想了想,“最近应该都没时间,我要修河道。今日就要离开金陵。”

除了修河道,她还要亲自去各条河看一看,一直督工。

且她现在只是在金陵暂住,那三条河在中原其他位置,虽然最近地离金陵不远,但也不会来回跑。

肯定要住在外面。

“好吧。”谢行颖有些失望,但她知道白酒儿忙的事很多,“那你空了来找我玩好不好?”

“好的呀。”白酒儿应声,“等我这两日忙完,就来谢府看你。”

送走了欢快的谢行颖,白酒儿起身往河道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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