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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们根本不知道回春婆婆多难请 (第2/2页)

再说,她最后再怎么惨,那也是角色顶多的女配,面前这个车夫连角色都没出现过,十八线n配都算不上,能杀了她?

剧情让她知道,自己只能死在男女主手里。

白酒儿冷“哼”一声,“老婆子我今天就是走了,你还能杀了我不成?”她说道,比阿知还豪横。

要是知道能用命威胁她治病,以后她不愿意的情况下,不都得用剑来指着她治?

拐杖一把打开阿知的长剑,就要离去。

阿知跟着谭沉嘉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嚣张。但想到主子就快来了,怎么也得将人留下。

被拐杖打开长剑,剑锋一转就再次往白酒儿面前挡去。因着白酒儿佝偻着的身子刚好侧过,在旁人的角度看来,阿知那一剑就是直直刺向白酒儿的。

白酒儿自己也吓了一跳。

就在阿知的剑刺到白酒儿的咫尺之时,电光火石之间“砰”的一声。一个人影瞬间闪到了白酒儿身前,阿知的剑被猛然打开。

力道太大,阿知被挡得后退一步,而后看向挡在白酒儿身前的人——秋生。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目光惊讶。这少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凌厉的气势和身手。

要知道,他可是大内数一数二的高手,这少年竟能瞬间逼退他!

在阿知愣神的时候,秋生收了手里的匕首差回腰间,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然后拉着吓得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白酒儿离去。

白酒儿一边扶着胸口,一边任由秋生拉着离去。出了巷子,她才缓过来。

她抬头,看着拉着自己缓缓向前的秋生,想到他刚才的身手,满脸茫然。

秋生是她穿来的冬天,外出时捡到的孩子。落后的时代,冻死在街边的白骨,和死在路上的饿殍,多不胜数。当时见到秋生的时候,他一身残破,躺在街角,都快冻成了冰,都说已经死透了。只有身为医生的白酒儿察觉到他还有一丝宛若游丝的气。

她将秋生带回去,救活了。

救活之后,她也就大致问了一下秋生的家庭情况,得知他从小被遗弃,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就没有多问了。就这样收留了秋生在身边。

她一直以为,秋生是落后时代里无数被遗弃的悲惨生命之一。本就没有剧情的小人物,她也没有那么上心。

这是秋生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身手,着实把白酒儿惊到了。

“秋生,你会武功?”白酒儿开口问道。

“嗯。”秋生见白酒儿缓过神,放开了手,老实地跟在白酒儿身后,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什么时候会的?”白酒儿继续好奇地问道。

“一直都会。”

“谁教你的?”

“自学的。”

“自学?这玩意儿还能自学?教教我呗。”

“你太老了,不合适。”

“……”

白酒儿抬起拐杖“砰”的一声敲到了秋生头上。秋生躲都懒得躲,挨了一拐杖还像没事人一样往前走。

另一边,牌坊下——

谢行谨刚挤进人群,就看到阿知拿着剑将回春婆婆气走了,他捶胸顿足,“哎,阿知啊,你糊涂啊!”

阿知没搭理谢行谨,看着已经离开的白酒儿和小药童的背影,眼中若有所思。

谢行谨见回春婆婆已经走了,也不再逗留,懊恼地转身向着还没走到的谭沉嘉以及谢家众人而去。

谢行谨脸色很难看,他叹气指着街道的牌坊下:“表哥,那婆婆已经走了……”

又补充了道:“被阿知气走的。”

阿知上前,俯道谭沉嘉耳边低语几句。

“主子,那老太婆不简单,身边有个身手不低于我的高手。”

谭沉嘉听完阿知的低语,略微诧异地挑眉。

阿知是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难有人匹敌。

谭沉嘉看着所谓回春婆婆离开的方向,思忖须臾。

“回罢。”他道,转身离去。

一群人安静地回了谢府,刚回亭子里,一个老嬷嬷走到谢行微身边。

“这是此次拟的诗会女宾名单,大姑娘请过目。”

谢行微接过名单看起来。

旁边的二妹谢行颖也伸长了脖子,一脸好奇地盯着名单上的名字。

良久,谢行颖突然“呀”了一声。

“怎么了?”谢行微偏头,嗔怪地瞧了一眼她,“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

谢行颖吐了下舌头,缩回了脖子,道:“我只是看到了名单上有白酒儿的名字,很惊讶罢了。”

谢行微回头,继续看向手里的名单。

“此次诗会的名义是为了给受灾的两湖募捐,白家作为金陵城的首富,自然会在名单之中。有什么好惊讶的。”

“白酒儿的名声大姐姐也知道,那可是金陵城中出了名的水性杨花!一天到晚只知道盯着书生勾引,听说今天早上才送了一个过路的书生离开金陵城,好像昨晚都没回家里!简直是丢尽了脸!”

此时,旁边的谢家嫡长子谢行谨疑惑开了口。

“白酒儿,她是谁啊?”

谢行颖一听,一张脸上就写满了八卦,“大哥哥可不知道,她是金陵城中出了名的荡妇。”

“年纪轻轻,就成天在外面勾搭书生。”

“不知检点又水性杨花,听说今天送走一个,明儿又搭上另一个,在金陵城中名声极差。”

谢行谨听得皱起了眉。

转头看向谢行微,“这样的人,请她作何?平白脏了谢家的名声。”

“就是。”谢行颖附和道。

谢行微耐心解释道,“此次募捐,白家作为金陵城首富,自然绕不开。”

听着白酒儿的行风,谢行谨摇头叹气,又咬牙切齿,“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谢行谨不予多谈这个话题,转头看向谭沉嘉。

“表哥,你可要参加诗会?”

谭沉嘉摇头,“没兴趣。”

想了想,补充道:“到时候把金陵城在内的淮南道和江南道的官府任职以及地志送一份过来。”

谢行谨点头,“好。”

说罢,回头看向谢行微,“行了,就这样下帖吧。”

“是。”谢行微将过目无误的名单递给了身后的丫鬟,“就按这上面的下帖,去吧。”

丫鬟应声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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