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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看书 > 一个妇女的日记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岁月道别离

第一百二十二章 岁月道别离 (第2/2页)

她说:“面对你时,为什么还要说他呢?”觉得也是。

上楼来,她吃了零食,小白进来韩也不与她招呼,说这些专讲八卦的人打不打招呼也一样,事实我也不喜欢别人专说人坏话。

我也买了柑子水果请工友们吃。

韩七点钟走了我才煮饭,看电视。

九一年三月三十日阴雨

九点钟才起床,下去邓会计好大口气地说:“看看货点清没有?点漏了是你负责的,我不理的哟,到了上班时间都不来。”

这些货不知点过多少遍了,这次又是这样仔细的点,昨下午就没什么点了,管他不凶,反正也最后一次在这里盘点了。

进了办公室用算盘打数,对数,翻着看看,感觉好不自在,想自己还没这福气,享受不了办公室的工作,还不如守在店里自由自在的自如,朋友来了还可以聊聊天,不用这么压抑。

坐久了我上楼去煮早餐吃,再下去又继续看了又看,耐不住又去上厕所,等打完数又去买菜,总之坐在那里感觉好郁闷,总想走开。

午饭后睡一会,便又下去办公室上班,也没什么干,也干坐着浪费不少时间,他们都说我好急着想走了,邓会计问我去什么地方上班?在这里也磨练了几年?

我说:“何只几年?四五年都有了。”不告诉他上班的地方。

他说:“用这么秘密吗?”

后来上楼来抄那首自己写的《山梦》的诗:

山有梦

人有梦

松林翠竹也有梦

蒙蒙雾泪模糊己成空

山有情

人有情

草儿绿叶正吐蕊

奈何山沟梦里己无情

但愿山怀抱里寻梦情

别人下班了,我就又弹吉他,不会再有弹吉他的时光了,要舍去时,才知珍惜,不舍把吉他还给韩燕。

沈是不会出现了,他是害怕“人去楼空”的凄凉美么?为什么不再来?因为害怕离别?害怕离别的失落?总之,我在明天就要走了,以后他来乐昌找我时,我也依然象朋友一样平常心待他。

现在,他一样害怕伤别离吗?他的内心也和我一样的脆弱吗?

直到现在,我还是在乎他的。

吃了晚饭才去韩燕那里,她叫我上去她男友那里玩,我说不去了,又没什么玩。

韩燕有点不满:“他也蛮好说啦。”她有点受伤我不是很接受她的男友。

那晚小白也说她男友走路也大摇大摆,晓英也说不相信她的选择。

在她那里弹琴,走时她也不送,我也不说什么,就这样一别了吗?但愿明天她不要来送我上车。

当我听到身后韩关门锁门的声音,是多么“无情的声音”,嘴里说会去找我玩的,但象完成任务一样。想想,以后也没什么来往了。

九一年三月三十一日阴

这是三月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在五山生活的最后一天,告别了山区生活,又去新的环境工作。

早上时去办公室,见有人来报到,我去找车,转回来叫吴主任签字,汤的早己签好。

上楼来收拾零碎东西,又下去办公室办理调动手续,他们又要我买水果吃,说不买就不签名,我又去买柑子请吃。

去银行盖章时,刚好张国栋去存钱,他说:“相逢在三十一号噢”

我说:“相逢在春天。”

他问我:“调去什么部门?以后去找你,带你去卡拉0K。”

我说:“用你带。”

“那就请你去哟。”我见韩燕也不知什么表情,

盖好章后我对她说:“以后去找我玩。”

她说:“好,去你家玩,和他一起去。”

“可以,欢迎。”我在心里想:她和他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更添了我和她的陌生。

是的,我与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把整颗心给了男友,哪还有心顾到我的存在。

签完字弄好了一切己是中午,下午无事可干,一点多钟躺在床上,可以大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翻翻日记,望着空洞洞的房间,天花楼,心里老是幻想于那湿湿的墙上有一对深情执着的情人相拥吻。

一切都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吗?来的都会来,去的也会去。工作,事业,爱情,婚姻…….

工作稳定下来,就该轮到爱情事业了,这一切都会自然的来,自然的属于自己,不用强求和急切。

何必把原本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在的时光,急匆匆的让它早早逝去?那些去了的日子,就再也不属于自己,也只能让它去了,何必留念?何须匆匆?

有时觉得人生“原来”就是这样平淡现实,没什么新鲜和趣味,很多日子是捱的,按着人生的轨迹去活,一天一天的捱过去,也不知等待什么?盼望什么?如果什么想要的都拥有时,连希望都没有了,心会一片死灰。只有把事业放在最长远的追求中,那么就够维持到一生的结束了。

觉得自己这样想真是无聊透顶,还是睡不着,幻想威哥是自已的男友又怎样的相爱呢?于是又去翻那日记本,去年与他握手的不知又是一年过去了,相互都大了一岁,日子仍是这么过着,他仍是他,我还是我,在这一切中似乎什么也没改变,而年岁却一愰而过,一年比一年大,一年比一年老,最后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再也不存在了。

在这难捱的岁月里,我突然又害怕“长大”,岁月的增长只能对我们说:“我们又减少了活在这个世界的一年。”

这样傻乎乎的边阅日记边浮思,竟到了别人下班的时间,起床来去洗头,发现外面的世界竟比房间里的天空光亮可爱得多,跑上楼顶,那广阔的天空并不如我所想的那么灰暗,大地仍是大地,山仍是宽厚的大山。

好天气也不想去散步,又和骆去打乒乓球,我又不会打,这些时间仍不知怎么打发?

阿骆也说过:“调回去有个家粘住。”她写信给同学也说她自己活得好累好累,好烦好烦。

别人见我没走,都问我:“还没走呀?”

晚上收拾兰花杂物,明天一早就要走了,看完电视回来又看诗,想作修改然后睡了。

睡在空空的房子里,看着一些蜘蛛网,感觉冷冷的,有如睡在荒山上。

五山最后一夜了,想不到竟是一个没有情调的“荒山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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