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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离开 (第2/2页)

林成峰在不安,不安地让他想要用诰命夫人来束缚着沈云婉。

这个认知让赢景有些不屑。

而后他又看了看眼里有了不满的林承进,眼里多了欣赏。

还是林承进更得他的心。

看着固执的林成峰,赢景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这小子估计就要栽一大跟头了。

“既然沈云婉有那么大的功绩,还是林大人的夫人,请诰命也是有理有据的。”

他看了一眼阿福,“阿福,让工部所属的神帛制敕局尽快赶制林夫人的诰命服。

稍后就将诰命的圣旨拿到林府。”

阿福公公心里有一万个疑问,此时也是一副恭敬领命的样子。他有些不安地看向地上跪着的林成峰。

圣上这般着急地给林夫人诰命,他总觉得这里面定是有什么不好的意味。

虽然他现在没有品出皇上为何会这般着急,这根本不符合流程。

况且据他观察,皇上对林夫人可没那么器重。

只是他就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公公,尤其在这三位的眼前。他就是个跑腿和传话的。

“皇上……”

“承进,这食盒里的糕点再不拿出宫,味道可就没那么好了。”赢景打断了林承进的话。

他知道林承进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要让他收回成命,更不要那么早颁发圣旨吗?

可是他偏不。

赢景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一旁的林成峰,这人是铁了心要用诰命锁住沈云婉了。诰命夫人既是荣誉,也是枷锁。

尤其对沈云婉这样的女子,绝对是枷锁多过荣誉。

而且,诰命是依附在男子身上的功绩才有的,可沈云婉明明是靠自己也能谋得更好的官级。

就这么被林成峰打断了。

这些林成峰比谁都知道,可他却这么迫不及待这么做了。

赢景有些好奇了,好奇这个以妻为重的人,这次怎会如此鲁莽。

鲁莽到义无反顾。

连林承进这个孩子都知道有不妥,可林成峰却谢主隆恩了。

林承进拎着食盒,刚才的雀跃心情被前面那个人的进宫打得碎满地。

他要气死了,这破爹进宫竟然是为娘亲请诰命的。

这破诰命有什么用,娘亲能赚钱,根本不差那诰命的俸禄。

而且做诰命,就一堆的束缚,要成为女子的楷模,做点什么出格的事都会被人诟病。

甚至娘亲连出诊都会被人说不符合诰命夫人的身份。

刚才他跪在地上就是想要为娘亲争取些时间,想不到皇上还当场允了,还让阿福公公通知工部的人。

通知了这些人,那不就是告诉了所有人,娘亲要被封为诰命夫人了?

到时候圣旨再一来,娘亲这辈子就要被锁在那一身诰命服里了吗?

“大人。”林一舟见林成峰从宫中出来后,便将马登拿了下来,伸手将林承进手中的食盒拿了过来。

林承进上了马车后,又将食盒拿了过来,抱在怀里。

林一舟也感到了两位主子不寻常的氛围。

虽然平时林成峰和林承进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但是不会像这般冷冰冰的氛围。

尤其是林承进,双唇抿成一条线,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给林一舟一个眼色。

而是阴沉地盯着林成峰。

马车内的氛围也真得如林一舟想得那般,冷如冰窖。

林成峰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闭着眼睛。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他就是要将沈云婉留在身边。不管是刘泽还是茂策,谁都不能靠近他的娘子。

如果她不能确保能留在自己身边,他只能不择手段。

林承进现在确定娘亲对这事毫不知情。

本是见娘亲的兴奋之情,现在压抑得要爆发,“你为何要擅自为娘亲请诰命?

你明明知道娘亲向往自由,你这般……”

林成峰在林承进开口的时候,就张开了双眼,犀利的眼神让人生畏。

可是林承进却丝毫不退让,直迎林成峰的双眼,“你这般不择手段,是要剪断娘亲的翅膀吗?

你这么卑劣,娘亲不会原谅你的!”

林承进咬牙切齿,双眼喷火般地看向眼前的人。

林成峰嗤笑一声,“我卑劣?林承进,你别忘了你身上流得是谁的血?如果我说,如果不这么做,你的娘亲会消失,你还说我卑劣吗?”

林承进眼瞳突然变大,“你说什么!消失?娘亲为什么会消失,你是说……”

林成峰看着蹙着眉宇间的林承进,完全没把他当个孩子看待,而是一个大人。

“她身上的秘密,你知道得也不比我少。

你觉得你娘亲是我们这个朝代的人吗?她给你喝得药水,想必你也怀疑吧,是什么样的药水能让你的伤迅速痊愈。

而且当初她为你在书院出头受伤后,伤口也是迅速痊愈……

这一切的一切,你不是跟我一样都知道吗?”

林承进的上唇抖动了一下,恨不得将林成峰的嘴巴缝上。

是的,他早就怀疑了,也知道娘亲的不寻常。

但这又如何,他只知道她是他娘亲,管她是来自哪里,是什么。

又如何,他只知道这个女子是他的娘亲。

“知道了又如何,她只是我的娘亲,我只希望她过得开心。

但凡让她不开心的人和事,我都不允许!”

林承进用力地握着双拳,仿佛是在跟谁在起誓。

林成峰没再看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他的底线就是沈云婉必须留在他身边,任何人任何事都别想从他身边将她抢走。

是的,任何人,任何事。

不管是她在那边的亲人,还是来到这边的爱慕者。

都不行!

林承进看着油盐不进的林成峰,气得想要将食盒砸在他脸上。

只是想到这食盒里还有娘亲爱吃的点心,便止住了这想法。

林承进也闭上了双眼,不想看对面跟他有些相像的面容。

他要将所有的不开心都先摒弃。

等下回到府后,他要给娘亲最好看的笑容。

他不断地将自己心底涌上的暴戾压下。

直到马车停下,林承进深吸了好几口气,扯了扯嘴角。

看都没看林成峰一眼,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只见沈云婉站在门口,见马车出来的林承进,便疾步向前。

“进儿。”

林承进将食盒递给一旁的林一舟,向前抱着。

他不管这是不是还在府外,也不管他已经是个大小伙了。他只知道,自己好想好想娘亲,好想娘亲的怀抱。

就像小时候那般,被娘亲身上好闻的味道笼罩着。

这种安全感,让他怀念。

“先进屋。”身后响起清冷的男声。

刚还沉浸在与娘亲见面喜悦中的林承进,瞬间拉下了脸。

而后又将冷意压下,牵着沈云婉的手进了屋。一个眼风都没扫给林成峰。

他们前脚刚进屋,后脚阿福公公就带着圣旨来了林府。

“娘亲,你瘦了。”林承进本想说“我想你了”,只是一向内敛的他,那么久没见到娘亲,一下子又好像有些拘谨了。

沈云婉摸了摸林承进的头,“进儿,长高了。”

“娘亲,我给你带了好吃的点心。”林承进转身要找林一舟拿食盒,却见门口的阿福公公。

他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再也没了往日看见阿福公公的亲和样。

阿福抖了抖身子,这林承进想必是恨上他了。

他也不想那么快就来宣旨,可奈何宫里那个好像就是不想林府好好过完今日。

圣旨还没干就让他来林府。

换任何家,这是莫大的荣誉,谁都会笑脸迎他。

可奈何,这是林家,还是沈云婉,阿福公公有福难言。

他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林成峰,心里也不禁有了一丝不满。

这诰命也真得不太适合林夫人啊,就林夫人那比男子还坚韧和冷静的气质,怎会愿意居于那四方之地呢?

阿福公公心里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都得罪不起。

原本他还是个人人敬畏的阿福,可现在都得受夹子气了。一个固执要请封,一个恼怒请封,宫里还坐着一个拱火的。

他还没见着正主,就已经受了不少的气了。

阿福公公清了清嗓子,比平常更尖锐的声音在林府响起。

随着阿福公公的声音,林府的人全都齐聚在一起,跪在地上。

“林妻柳氏,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可特授永安夫人,主者实行。钦此。”

有些懵的沈云婉跪在地上,这是诰命夫人?

她不是以医官的身份去的云州城吗?怎么是这个?

身后的嬷嬷拉了拉沈云婉的衣摆,沈云婉才谢主隆恩地接过圣旨。

这烫手的圣旨总算给出去了,刚才阿福公公还以为这沈云婉要抗旨呢。

他还想着如果不接圣旨,他该如何处理。

说实话,他没想好,也不敢上报。

林家的这两个祖宗他可不都得罪不起。

沈云婉一接过圣旨,他甚至连恭喜的话都没说,就急着走了。

嬷嬷一看公公走了,便从袖口拿出一袋子银子追了出去。

“公公,辛苦您了。”说着将银子塞入阿福公公手里。

阿福想要推辞,但是一想到推辞还得在林府呆上一小会,就索性收下了。

也没多说什么,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

一股烟的功夫就窜出林府。

沈云婉看着阿福公公一气呵成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这圣旨他是有多不想来颁。估摸着他也知道这圣旨上的内容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

只是她还是有些疑惑,为何皇上会转个圈给她个诰命夫人的头衔。

诰命夫人听着好听,也的确声望极高。

但是这种依靠在丈夫身上的功绩而换来的诰命,仿佛是否定了她自己所有的努力和付出。

到头来只能冠上夫姓。如果是这般,当初又为何给她医官的称号呢?

沈云婉蹙着眉,站了起来,看了又看圣旨。

林成峰一直看着沈云婉的神情,有点忐忑。

“我怎么就得诰命了?你帮我请的?”沈云婉疑惑地看向林成峰。

刚进京城,林成峰前脚从宫里出来,这诰命的圣旨后脚就来了林府。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这一切都是林成峰带来的。

林成峰的眼神有些躲闪,而后又拉着她的手往主屋走去。

林承进冷冷地看向主屋的方向。

身后的林府众人神情各异。

李嬷嬷和下人们一脸的激动,他们的夫人有了诰命,那伺候夫人的不也长脸了吗?

而秦知远则一脸的深思。林承进眼里完全没有喜气,他身后的林洛、林清和林承修眼里也只有疑惑。

“哥,娘亲封了诰命,我怎么感觉这不是一件好事。”林承修虽然不知道宫里的弯弯道道,但是他能看懂娘亲的神情。

从刚才宣旨到接圣旨,娘亲的脸上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

这说明娘亲并不期待这什么诰命。林洛和林清有些担心地往主屋看去,这诰命是爹进宫请来的?

为什么?

连她们这些做子女的都知道娘亲喜欢的是什么,一向以娘亲为重的爹,怎会不知?

难不成爹是真得想要光宗耀祖,想要林家的族谱有个诰命夫人?

“今日是咱林府的好日子,大伙要打起精神来。府上的花草要修整好,晚餐我要给大人夫人做一顿好的。”

李嬷嬷本想有很多话要交代,比如过不了几日,定有不少的官夫人来府里拜访,得提前准备。

不过眼下,还是先给夫人做一顿好吃的。

他们刚从云州城赈灾回来,大人又折腾进宫为夫人请命。

这一家子折腾到现在还没歇停过,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其他事。李嬷嬷现在满满的干劲,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伺候上诰命夫人。

下人们得了李嬷嬷的指示,也是干劲十足地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

林一舟担忧地看看林承进,而后又看了看主屋的方向。

心里叹了一口气,便走了,他要将马车驾到后院的马厩。

秦知远敛了敛眼帘,提着林承修,“要去练武了。”

林承修还想着什么,但是见师傅一脸严肃的神情,便跟着走了。

反正这事有他哥盯着,他哥跟爹是一起从宫中回来的。

他哥肯定知道什么,只是现在他哥并不想跟他们说。

站在这里心烦意乱地等着,还不如练功。

等爹娘从主屋出来后,他再过来询问。“姐,你们先回屋。”林承进看了看还站在一旁的林洛和林清。

“我……”

“我会看着,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跟你们说。”林承进打断了林清的话。

话里有不可置疑的坚定,愣是让一旁的林洛和林清不再说什么。

她们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是林承进的姐姐,但是如今也会莫名其妙地服从他的话。明明他只是个弟弟。

也不知是不是他进宫太多了,在皇上身上染上了威严。

两人还是遵循着林承进的话回了屋。

那么多个人看着主屋,也怕其他人看了觉得奇怪。

林承进没看其他人,径自往主屋走去。

主屋旁有个书房,跟主屋连在一起。

林承进到了书房后,坐在离主屋门最近的椅子上。

见林承进进去了,林承修总算可以安心练武了。

有他哥坐镇,就算是他爹,也不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不知为何,他就是对林承进有莫名的信任感。

即使他哥是跟他双胞胎,但就是觉得自己跟他哥好像是相差了很多岁。

他哥比他聪慧、有城府得多了。在林承进身上,林承修就是有莫名的绝对信任。

林承进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双耳却竖起听着屋内的动静。

“林成峰,你这是什么意思?医官是你请的,现在诰命也是你请的?

怎么?我沈云婉就是你手中可以随意捏的泥人吗?”

屋内传来沈云婉愤怒的声音,愤怒得主屋的这扇木门根本拦不住声音。林承进掀开眼帘,心里一阵叹息。

真得让娘亲对上他爹,他也是一阵的无力感。

“嘭……”

从屋内传来。

林承进“霍”的一声站了起来。“你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我……”

这还是沈云婉第一次生气得甩了甩椅子。

她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如果刚才圣旨到的时候,她还懵的没想明白。

但现在她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这诰命就是林成峰进宫请来的,谁在意那点俸禄,谁在意那身诰命服,谁愿意穿那衣服进宫!

她特么根本不想再进那压抑得喘不过气来的皇宫了,好吗?

谁愿意见人就跪,就算是诰命夫人不用下跪,她也不愿意行了那别扭的礼。

她是多想不开,在自己的身上套个诰命的服装,告诉全大越朝的的人。她是林成峰四品官的夫人,是靠林成峰在勤勤恳恳做的功绩换来的。

以后她还得隔三岔五进宫听从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示意,成为京城妇人的楷模。

她不再是柳大夫,不再是柳掌柜,甚至不是沈云婉。

慢慢的,根本没有人记得她的名字,她只是林夫人。

永远至死都只是林夫人。

这给这个朝代的女子是莫大的荣耀,可是她不是。

而林成峰也知道她不是。

她不得不怀疑林成峰的动机,这个动机让她觉得心疼又心寒。

“你是觉得给我套个枷锁,我就会死心塌地地留下?”

沈云婉看着默不作声的林成峰,心里的那股火窜得更猛,恨不得将这个沉默的人撕碎。

林成峰像根柱子站在那,任沈云婉质问他。

只是听见她想要离开的时候,才抬起头看着眼前怒气直升的沈云婉,“你不留下,想去哪?”

林成峰双眼平静如古井,漆黑的眼瞳仿佛是一触即发的暗礁。

如果是往日,沈云婉或许会平静下来与林成峰谈。

可是,这次林成峰的先斩后奏,触及了她的底线。

她厌恶自己像一枚人偶任人拿捏。

最主要的是,她在这个朝代最难以接受得就是自己像这里的女子,那般完全依附在男子身上。

没有未来,没有自我。

她明明已经那么努力挣脱了,她明明已经看着有曙光了。

她明明开始留恋这个世界,她明明……

辛辛苦苦争取的东西,在林成峰进宫后三言两语中,被摔碎,碎成一地。

如今看着眼前的人,沈云婉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她看着林成峰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般的平静。

轻笑了一声。

怒极后,真得会笑。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你知道我成长的环境是多么的自由,你知道我……”

沈云婉不再像刚才那般暴怒,而是平静地看着林成峰,“所以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怕我离开?因为担心可能发生的事,所以提前将我钉死?”

如果说,在圣旨下来的那一刻,林成峰还有一些不安。

那么此刻,他那忐忑全没了。

剩下得是极怒。

“是,有那一丝你离开的可能,我都会亲手将那一丝可能掐掉。

无论你来自哪里,无论你是什么人,你只能是我苏元衍的娘子。”

苏元衍欺身而近,呢喃的声音如情人间的情话。

柳云婉没有躲闪,近得甚至能闻到苏元衍的气息。

如果被不知情的外人看见,还以为两人现下是在调情。

柳云婉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甚至能看见脸颊上的绒毛。

细细的,软软的,仿佛像透明般。

明明本该熟悉的人,却陌生得仿佛第一次见。

“苏元衍,我要走,谁也拦不住。”

柳云婉只是平静地说着这句话,像是说给苏元衍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句话就像触点了苏元衍暴戾的开关,他搂着她的腰,往后一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发生。

苏元衍的手托着柳云婉的腰,压在床上。

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

柳云婉扭转头,不去碰触苏元衍的脸。

脖子的湿气让她一颤。

“如果你真得能回去,几年前你就离开了吧。”

滚烫的气息吐出冰冷的话。

苏元衍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

前几年,生活那么艰难,对这个朝代那么厌恶,对他和孩子们也没什么深的感情。

但她依然留下,那就说明她没有找到回去的方式。

这么多年,如果可以,她有无数的机会离开,但是却都留下了。

可,为什么,那个莫名其妙的刘策来了后,她就想着回去了呢?

虽然她没有明说,但是她眼中的怀念,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怀念什么,她怀念谁?

她想回去,无论有任何原因,他都不想接受。

既然现下没有可以回去的方法,那么他就不会让她再有去探索的机会。

那个刘策,他也会让那人离得远远的。

只要让这个人别跟柳云婉接触,他们就不会有回去的方法。

在殷驰国,即使这个刘策也没有能力翻云覆雨。

想到这里,苏元衍双手撑在柳云婉两侧。

一缕头发垂落,像是要证明什么,他迅速又用力地亲吻着柳云婉的唇。

不看她的眼,只是靠本能去亲吻。

柳云婉想挣脱,却被他一手禁锢着双手。

莫大的屈辱让柳云婉挣脱了他的禁锢。

用尽全力,甩了一巴掌。

巴掌声将门外坐着的苏承进,听得站了起来,起来得太猛,椅子与地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声音将屋内的人震了一下。柳云婉的眼睛恢复了清明,没有刚才愤怒的失去理智的样子。

苏元衍也将身上的气压收了起来。

柳云婉轻轻一推,苏元衍站了起来。

柳云婉站了起来,整理整理了下衣襟。

两人对立而站,离得那么近,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柳云婉深呼吸了几次,“这事往后再论。苏元衍,这件事没完。”

她以前还想护着眼前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

苏元衍能在科举一举夺魁,还能在朝堂混得风生水起,是升官最快的官员。

还是圣上眼前的红人,这种人怎会如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

能迅速抓到她的痛楚,然后捏着她的命脉。现在的他,跟往日对她柔情似水的人,完全不是一个人。

没有触及他在意的,他就会将她捧在手心。

但凡触及到他的底线的,他就会呈现出另外一面。

他有他的底线,她也有她的。

即使她现在回不去,她也不会这么任他拿捏。

她会让他知道,柳云婉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

柳云婉打开门,见苏承进站在门外。

“娘亲,你还好吗?”

刚才还与苏元衍硬刚的人,在苏承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眶瞬间红了。

苏承进看着眼前红了眼眶的人,心疼极了。

他娘亲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这般无助。

柳云婉将泪意很快憋了回去,“娘亲没事。”

柳云婉牵着苏承进的手往外走去。

苏承进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屋里的苏元衍。

他想责备他这个爹,但是看见他爹像被全世界遗弃的模样。

可怜得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一个。

他又有些同情他爹。

只是,他还是更心疼他娘亲。

牵着的手,更用力了些。

如果真如他爹说的那样,他娘亲会消失。

会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那么,独自一人来到这个朝代,给他们当娘亲的她,更需要体谅和呵护。

想到这里,苏承进狠狠瞪了苏元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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