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思想恶魔(15)猫论寒妖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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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来,暗影浮动。
寥寥的声音在夜空时隐时现,不知名的歌曲,不知名的旋律。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我等的船还不来,我等的人还不明白……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奇怪的歌词,显得杂乱无章。
王寒哼着莫名的曲调,把下一场心理学大会讲题写了下来,而后开始雕琢细节。
前一场关于“分身之洞”和“复活之潭”中所涉及的我与非我,“水槽大脑”所涉及的人与非人的论述,引起的反响有些异常,科学界对此讳莫如深。
经过这样一场心理学大会,一些顶级生命科学家总是要忍不住多看他两眼,这个年轻的学士,想法有点多,仿佛在拦他们的路,他是在批判永生实验,还是仅仅在暗示什么,或者说他才是最坚定的求索者?
很多人想不通,破切的想要找上王寒聊一聊。
有不少专家讨论,难道王寒的意思是,分身(克隆)之道是错?记忆保存研究也是错?人工智能也是错?
这些不得而知,但就王寒吃饭时与朋友闲聊说起的,唯一公开的内容就是,他认为记忆不是判别一个人是不是他本人的最根本因素。
这在常人看来不能理解。
人不就是身体加上灵魂吗,大多数人也许觉得身体可以换,但灵魂不能变,如果把一个人的记忆植入另一个肉体胚胎,那么就可以说这个人重生了,获得了又一世的生命。
事实是否真的如此?
人的记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身体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吗?
实际上记忆这种东西是很模糊的,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遗忘,脑海只留下了一些零碎片段,而这种记忆方式,摄影机也能做到,若能将影像传入大脑,也许比你自己的记忆更加真实。
更让人遗憾的是,再清晰的回忆也无法让一个人在第二个时间点获得当初的感觉,比如你想回味你跟某个女生意外撞到一起接吻时的感觉,这时候你的记忆就不再管用,但是一旦你们再次亲吻上,你就会在心中说,对,就是这种感觉!而这就是你的肉体刻下的深深的烙印。你的身体会在这种时候让你战栗。
所以说,肉体也是有记忆的,人最有价值的“经历”不保存在大脑,而是保存在原先的躯壳。躯壳记录了你的兴衰成败的痕迹,它可能为你挡过子弹,也可能挨过刀枪,或者沐浴过风雨,践踏过长江。
最简单的一点,假如你失忆了,你是否就不再是你了?
这显然是不对的,失忆与人格分裂不同。
大会结束后,弗朗茨和萨罗塔出了点问题,他们刚开始还没什么异常,但逐渐的,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有时候他们觉得身边多了莫名其妙的人,或者脚下的路似乎比平时更长,看山的时候那山不再如昨日一般绿,天空仿佛也随时要破碎开一般。
他们开始变得心神不宁,变得焦躁不安。
“该死,那个魔鬼!”王寒的话仿佛成了梦魇,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真的只是一颗大脑,或者是比大脑更完整一点的头颅。
博弈论的代表人物,有“四君子”之称的阿里尔·鲁宾斯坦和肯·宾默尔,一位经济学大师,一位数学分析教授,他们原本是冲着王寒的博弈论而来,却没想到王寒每一场大会的内容都不一样,在第五场大会上,他们遭受了异类心理学无情的洗礼。
海洋生态学家哈丁同样感受到了面对王寒时的那种压抑,那个年轻人有操控全场的本领,一些话初听荒诞不经,但若顺着他的思路细细思索,总能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英吉利皇家的法律学专家,冲着《洞穴奇案》而来,同样被“水槽里的大脑”吓了一跳,这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很少这么失态,哪怕洞穴案中的食人事件都没有令他变色,毕竟见惯了案件,各种杀人手法都有,但如果要说自己其实是一颗被养在水槽里的大脑,想一想还是相当恐怖的。
那几个来自西方国家的亚当·斯密的崇拜者仿佛像听天书一样听完了第五场,离开的路上对助手说:“我发誓,我绝对不会相信他那套鬼话,资本家不信这个!爱丽丝,你仔细看看我脑袋上有没有插管子之类的东西。”
夜深人不静,执笔画苍蓝。
这一刻起,王寒彻底引爆了新兴的世界潮流。
因为他的心理学所涉及到的知识面之广,不同国度的各大学科人士均被他吸引而来,仿佛朝圣一般横渡海与洋,金陵城中汇集了大批的异国他乡之人。
王寒一个新的称号逐渐在国际挑战者中风靡起来——人魔。
中土出魔。
亦人亦魔。
很多人都意识到不妥,不能再让王寒讲下去了,他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推翻了一个又一个常识,有人说“他的屁股很金贵,直接坐在了人类历史的车轮上,超然临驾。”也有人说他在“挑战现有秩序,焚身以引巨火。”
自弗朗茨、萨罗塔、辛格、斯金纳、鲁宾斯坦、哈丁等人之后,一批又一批国外知名人士开启了华夏之旅,走向那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国家,想要一窥它的面目。
实际上不仅仅是学者群体,更大范围的人群都受到了影响,像那些到处寻找商机的资本家,热爱旅游探险的年轻人,传播宗教文化的异教徒……龙虎蛇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来了。
王寒这长达半个月的心理学大会,直接或间接的带动了包括运输、文旅、餐饮、零售、酒店、艺术品、服饰、珠宝在内的几十个行业的发展,甚至抵得上半场世博会的效果了。
商人们简直震惊了,世博会还没到呢,营销的机遇竟然整整提前了一年。
5月23日,第六场心理学大会,演讲台设在了户外。
因为南都大学发现体育馆已经完全不够用了。
王寒登上高大的演讲台。
“各位,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身边的朋友,其实可能都是僵尸?”
众人愕然的望着台上。
“也许,你会觉得,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但是,我们该如何对此进行证明?从外表上看,他们与人类完全一致,唯一的不同是,他们没有‘心’。”
心,指的是人的心,包括爱心、恒心、忠心、雄心、信心、痴心、诚心、孝心等等,各种唯独人所必备的品质,而非心脏器官。
那么,这将会难以证明。
第六场大会,王寒提出了“哲学僵尸”的概念,由此引发对人类情感和“心”的讨论。
“哲学僵尸”这一怪异的想法,出自《有意识的心灵》一书,前世曾引起极大轰动。
这个命题引来了澳斯觉利亚国另一位哲学家,大卫·查尔莫斯,与王寒进行辩论和推理。最终出现了一个被王寒命名为“意识难题”的新学术概念,即,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心”这种东西,如果有,它是怎么诞生的?
这种问题一出,连佛门禅宗以及道家武当派,以及众多习武者都在关注,因为武者十分重视修心,自古就有“风动,幡动,心动”的辩论,“武”字,可以看做“止戈”,也可以看做“正心”。
历史上声名赫赫的法兰西帝国哲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勒内·笛卡尔,他是唯物论的开拓者,是理性主义的奠基人,他有一句“我思故我在”的传世之语,就是在宣布人之所以为人,在于其拥有“能思考的心”。
于是,笛卡尔派的学者们,纷至沓来,汇聚应天城。
时至今日,应天城大开智慧之门,这个世界上拥有卓越思想的人物都在向这里眺望。
5月24日,第七场心理学大会,王寒登上讲台。
他邀请来两个“演员”,一个是夜枫公子,另一个是大烟草商白横的儿子白慕京,与他一起登台,这两人晚上都会出去,鬼混了几天,已经完全熟悉了。
王寒给他们设定好了剧本,于是台下的众人看到:
夜枫和白慕京每人抱着一个盒子。
夜枫说:“我这里面装的是甲虫。”
白慕京说:“我的也是哦。”
夜枫:“那我俩一样啊!?”
白慕京:“是的,一模一样!”
两人像这样沟通着,聊了大概有五六分钟。
其他人都没看出什么异样,不太明白这场大会的主题是什么,直到王寒让两人打开他们各自的盒子。
夜枫的盒子里咕咕的飞出一只鸽子,而白慕京的盒子里呱呱的跳出一只青蛙。
底下人简直懵了好吧。
这特么的,也叫甲虫??
关键这俩人还若无其事的聊着各自盒子里的“甲虫”,是多么珍贵多么稀有的品种,鸽子和青蛙也能叫甲虫?啊喂!!
直播室里的观众也一脸呆滞,好家伙,这都能聊。
人们看向王寒,这是他卖的关子,肯定要做出解释吧。
于是,被称为“盒中甲虫”的前世着名思想实验出现了,它引来了出自于维野纳的犹太人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一位出自于‘维特根斯坦家族’的豪门才子。说起这个家族,可以用只手遮天来形容,该族乃是欧罗巴洲最显赫的豪门之一,发迹于拿破仑时代,有着超过数百年的悠久历史,产业遍及钢铁、铁路、轮胎、金融和建筑业,对整个世界的影响更是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哲学等诸多领域。在世界近代史上,除了罗斯柴尔德家族以外,还没有哪个家族的影响力能够如此之大,如此之广。
维特根斯坦门下才子一来,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大太子也闲不住来了,他们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训是“金钱一旦作响,坏话随之戛然而止”,可见这一家族对金钱掌控到了何种程度,真正印证了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它就是现代版的“沈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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