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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猎豹出笼(15)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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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猎豹出笼(15)

大约两分钟左右,三人奔出山坳,山路在不远处出现了一条岔路,是通向一个水库的。霍直摆了一下手,三人的脚步慢下来,像普通行人一样顺着路边继续前行……

昨天安排接应的车辆时,霍直不但做了两手准备,而且还设计了一个套中套。他让枪漏子派的第一辆车停在距七大队铁门三百米远的拐角,让简思叶安排的车停在山坳入口的岔路里面。那条岔路是他凭借被押解到七大队时记住的,两辆车中间隔着几个小山弯儿,大约四百米的距离,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在脱逃的途中肯定是不方便联系的,山深路远,又白雪皑皑,如果哪台车出了问题,或遇到追击,另一辆车还可以起到接力作用。何况不止这两台车,还有枪漏子安排的第二辆车在三公里外迎接,万一出现超乎意料的情况,也好改变策略,不至于束手就擒。

踏上岔路口,霍直的心放了下来,纵深三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台白色轿车停在那儿,没开车灯,悄无声息。

看到这台车,雷波和老疙瘩释然了,原来接应工具在这里。他俩急忙跟在霍直后面大步朝轿车走去……

寒冬的夜晚人在山路上行走不戴帽子是很奇怪的,驾驶室里的简思叶透过前风挡看见这三个人的时候,缩紧的心跳活跃起来,忍不住提前打开了车门,单腿着地。但没等她开口,霍直却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说了句“快走!”就把她推回车里,关上车门。

简思叶还没来得及反应,三个人已经钻进后排座,瞬时,温暖的车厢里扑入一团冷风。

“开车!”听到霍直的命令,简思叶才收回从后视镜痴望的目光,手脚的反应也快了起来,浅鸣着的发动机立马轰鸣起来,前灯大亮,车子碾着积雪驶出岔路口……

也许是这种丝毫不留空隙的紧张氛围使人倍感压抑,秀美的简思叶把面容绷得紧紧的,漂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路面,纵有一万句憋得难受的话语要表达,也被霍直脸上的凝重给摁在心里,只好全神贯注地开车,脚下的油门越踩越紧……

这些都是霍直在电话里事先交待的,简思叶知道还有两个陌生人要同行,自己在迎接的全程除了回答霍直的问题之外,不能多说任何话。她明白这是霍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一丁点的信息,只要把高价租来的这台白色海南马自达轿车开好就行了。

幸亏简思叶有过两年多的驾驶经验,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开得还算平稳,不一会儿就越过了停在那座民营煤矿路边的白色越野车,那台车打着左侧单闪。

“换衣服。”坐在后座中间的霍直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

简思叶更是配合得当,连话都没说,一指副驾驶位上那个条格图案的整理袋,继续全神贯注地开车……

紧挨右车门坐着的老疙瘩伸手拽过整理袋,三个人开始动作起来,把身上所有带着囚犯标志的东西都脱掉,套上简思叶按霍直身材购买的保暖毛裤、西裤、羽绒服、棉皮鞋,还有棉手套和滑冰帽。穿戴整齐之后,换下的囚服棉袄、棉裤、休闲装都塞进整理袋,车速稍稍放慢,老疙瘩抠开车门,一扬手,鼓鼓的整理袋飞进了树丛。

人靠衣衫马靠鞍,三个人穿了太久的囚服,虽然囚服也是布料缝制的,但那种“斑马杠”会带给人无形的束缚感,令人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被捆绑着,从未松开过。换上崭新的便服,三个大汉立马精神抖擞,仿佛从地狱一下蹿回了人间。

在紧张驾驶的同时,简思叶禁不住忙里偷闲,从后视镜痴痴地盯了几眼英俊的霍直。经久不见,没想到苦难竟然把这个男人打磨得那么帅,浑身都散发着雄性阳刚的味道。也许这就是英雄该有的样子,迷掉女人魂魄的魅力就是从这种英雄气概之中产生的。无须注解、无须诠释、是个女人都能识别这种魅力,只须拿眼一搭,一切尽在不言中。

山路崎岖,半个小时后,马自达驶出山路,拐上通往附近县城的国道。

这时,简思叶把车速又提高了一些。这也是霍直提前在电话中交待的,她的任务就是把霍直三人送到可以找到出租车的县城,然后驾车返回春江城,消除一切“做案”痕迹。

前面的县城正是煤河市的反方向,这是霍直逃跑路线的第一步,他想找到一个能藏身的地方之后再做打算,因为毕竟还有两个人跟着自己,怎么也得有个长久的生存方案。再者,他知道囚犯越狱是大案,甚至比杀人放火都严重。逃犯不抓捕归案是会引起公众恐慌的,政府必然加大力度追踪。这种情况下,除了至亲,没有人可信,包括手眼通天的翁兆刚。

虽然一切都表明翁兆刚欣赏自己的人品和才华,绝对不会害自己。但霍直内心深处那根敌对的神经还是做出了本能反应,凡事都往最坏的方面想,他首先把翁兆刚的举动形成一个假设,万一当初在刺杀现场翁兆刚没机会产除自己,但又觉得自己的存在是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安心,那么,翁兆刚就会设计陷害自己。万一他帮助自己的一切都是假的呢?都是为了促成最终干掉自己的结果而演戏呢?如今自己越狱,岂不是最佳除掉自己的机会?他在背后下黑手给警察创造机会击毙自己怎么办?虽然发生这一切的几率连万分之一都没有,但万一呢?总还是有万一的可能吧!

理智的人都会相信逻辑的力量,但仇恨却更能搅乱人的神经,让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场景在仇恨的假设中鲜明地存在着。直到车子前方出现了县城灯光的远景,霍直才掏出那部小手机,安上与枪漏子专线通话的手机卡,给那个专线号码打了过去……

也许枪漏子正等得急切,风音只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通:“喂?你在哪儿?”

“我在出租车里,马上到煤河了。”霍直故意把声音压低。

“出租车安全吗?”枪漏子的语速极快。

“嗯。”霍直回答的简短,寓意着言多不便。

“听着,别进城区,赶紧找个地方下车,甩掉那两个人,警察把附近县城和乡镇的所有路口都设卡了,快!”枪漏子不愧是老江湖,这种时刻抓住的都是重点,根本没问霍直为什么不上他安排的车,也不问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只通报当前情况。

霍直一听,脑袋嗡了一下, 但他并未表现出惊慌,而是隐晦地问:“怎么知道的?”

“嗨!别管了,我的消息肯定比你灵通,四十分钟前你们七大队的警报就响了,派去接你的两台车现在还在山路上,估计不错的话,这时候连省公安厅都接到汇报了,山路和国道以及周围市县马上就得封锁。你赶紧找个地方藏好,这部专线手机别扔,刚哥已经发话了,只要你别落在警方手里,肯定把你救出来。”枪漏子那头好像不是一个人,霍直听到了好几个声音在议论……

“好,明白,保持联系,我挂了!”霍直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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