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人比黄花瘦 (第2/2页)
大厅里收拾得整齐有序。
墙上挂着一溜溜的字画，
桌上堆着一摞摞的古书，
楠木茶几上头，
堆着茶碗茶壶。
黄杨牙床上头，
放着红绫被褥。
左看右瞅，
一个人也没有。
你走到方桌前，
伸手拿起一本古书，
坐在椅了上翻读。
（五）
也不知看了多少时候，
你觉得口干舌焦，
肚子响鼓。
心里想道：
“要是有点热水，
有点食物，
那该多好偶！”
你却发现厨房的水烧开了，
茶壶里还有新鲜的茶叶，
旁边还有米酒。
蒸笼上热气冒出，
你揭开蒸笼一瞅，
一碗米汤，
四样菜，
五个馒头。
虽然没有大鱼大肉，
却也能管饱饭足。
你实在饿得受不住，
就把饭菜吃喽。
你吃饱喝足，
不知觉地睡觉歇休。
醒来一瞅，
天大亮，
更使你吃惊的事务，
自己身上不知谁人物，
给你盖上了红绫被褥。
你连忙跳下了床，
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
还是没有见到人影踪处。
你有心要走，
觉得吃了房主的茶酒，
怎么也得见见房主的脸谱，
不能就这样离去。
你左想右虑，
还是留住。
只要你渴，
茶壶里就有新鲜的茶水；
只要你饿，
蒸笼里便有热气冒出。
你等了一周。
这一天，
你正在院子里浇菊花，
忽然听到大门吱呀响语，
你的心里象是一块石头，
落了地，
可算等得房主回来喽！
你急忙转身向外看去，
呜呜！
进来的是一个，
十四五岁的丫头。
丫头粉丹丹的脸谱，
红艳艳的嘴唇，
俊的那是天上难有，
地下难有。
你红着脸话语：
“神仙姐姐，
我吃了你家的饭，
喝了你家的茶，
你家的阿姨叔叔，
在什么地方，
能否请你领我去，
见见他们不？”
丫头笑得前仰后俯，
笑完，
才语：
“这个家里头，
就是我一个人住。”
你还是信不过去，
又问语：
“你那哥哥兄弟，
还在不？”
丫头又笑得前仰后俯，
过了老一阵，
才应语：
“我就是孤身一人物，
我也知道你来了一周，
有话咱到屋里头，
慢慢地说去。”
你脸更红喽，
想也不想地话语：
“神仙姐姐，
我也打扰你多日喽，
今天我想动身回去。”
丫头忽然不笑喽，
低下头语：
“马骥啊，
咱俩在这里住，
我种花你插柳，
叫咱这万里菊山铺花盖树，
还不强于，
你将来做官为宦的祸害人物。”
你一思虑，
丫头说得真对头，
满心想在这里留住，
又觉得不好张口。
丫头笑了一声，
把手中的花剪递给了你，
手拉手地进大厅去。
（六）
你便和这丫头，
成了夫妇，
亲吻抱搂，
好得和那鸳鸯样模。
一起在月亮底下浇花，
一起在云彩里面种树。
你们还时不时的，
互相讲睡前故曲。
菊花仙女说，
女娲九十九岁那年度，
双目突然发红，
相继失明，
看不见事物。
女娲的丈夫，
伏羲想起了天塌时候，
拯救他和女娲的石狮神兽。
石狮神兽救下他俩后，
身躯虽然化了，
但它留下的尸骨——
青风岭还在此处。
他想石狮神兽一定有办法，
治好女娲的眼睛之苦。
于是他面向青风岭，
烧了三柱香，
跪下祈求。
石狮神兽说出，
只有玉皇后花园的菊花，
能医救。
天宫离伏羲家府，
有十万八千里余，
伏羲也已年过九十九岁数，
怎能走得步？
于是就命他的儿子有熊前去。
有熊是个孝子，
应声而往，
他走了七七四十九天的路，
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天梯，
才来到南天门地区。
南天门有天兵天将把守，
不易进去。
他就顺着宫墙走，
想找个缺口。
他来到了天宫北侧处，
发现宫墙外头，
贴墙长着一棵高大的玉树。
他就借树爬进去。
正是晚秋季节时候，
唯有凌傲风霜的菊花盛开如故，
于是他挑最大的花朵采摘起来，
握在手里头。
杨二郎巡逻到这里，
正好瞧见，
就把有熊抓去见玉皇人物。
玉皇听后大怒，
把有熊抓进天牢之狱。
后来玉皇的大女儿雷姐，
被有熊的英雄行为和孝心所感触，
爱上了这个凡尘青年人物。
她和有熊私奔下凡，
并带走了菊花树。
玉皇听闻更是恼怒，
想要派人捉拿雷姐和有熊，
托塔李天王予以劝阻，
并请玉皇成全了雷姐和有熊两人物。
把永世不得再回天宫廷府，
作为惩处。
并且给了雷姐一些嫁妆物，
就是菊花、山药、牛膝、地黄这四样药种之物。
雷姐就在覃怀一带地区，
种植起了这四大怀药，
销往世界各地区。
……
日子就是这样一天天溜走，
不知不觉地，
已过去一月之久。
有一天，
丫头忽然眼泪汪汪地话语：
“相公，
咱们夫妻一场，
明天就要分离开去。”
你惊奇地话语：
“咱们两个连嘴都没吵句，
也没红过脸谱，
你怎能说出这样生分话语？”
丫头听后，
更是眼泪扑拉拉往下流。
她说：
“相公！
今天实话对你说出，
我是菊花仙女黄英，
日晒月照地活了五百多年度，
明天就要大难临头。”
你安慰她语：
“你不要胡思乱想，
咱这里是山深涧陡，
还会有什么灾难事故？”
丫头说出：
“你是不清楚，
明天新科状元要来旅游。
轿前三千人马余，
轿后三千人马余，
遇水逼着庄户人搭桥，
遇山逼着庄户人开路，
他是一定能来到咱这地区。
他要是看到了我的真身，
非把它刨出带走，
那时候，
我也不能留在这里喽。
相公，
这是硬硬地拆散了咱们夫妇，
活活地要了我的命躯！”
菊花仙说完，
又开始哭。
你也急了，
话语：
“活着咱俩是夫妇，
死了咱俩也在一处，
只要有我这一口气，
就不能叫他把你的真身抢走。”
菊花仙女，
更是钢刀割心一样痛楚，
是喽！
自己死了倒不要紧处，
可不能叫马骥你受连累苦！
她千思万虑，
只有一个法谋。
她开口语：
“相公，
你也不用着急过度，
只要听我的话语，
就是皇帝来此地区，
也拆散不了咱夫妇。”
你坐在黄英身边，
听她把怎么对付新科状元，
怎么才能夫妻团圆，
一五一十讲完结束。
这一夜可真短乎，
怕天亮，
天又亮喽。
大清早上，
菊花仙黄英满脸泪流，
对你话语：
“相公，
我要走喽，
你千万记住我的话语。”
你也掉下了泪，
你拉着菊花仙黄英的手，
走出了大厅，
穿过了院落，
到了西南上一个角门旁处。
菊花仙黄英，
推开了单扇小门，
和你走了进去。
原来这角门里头，
也是个花园，
两面是山，
一面是海，
黄莺白鹭一群一群集聚，
金鱼银鱼在水里游。
花开千色，
草有万处，
千俊万俊，
都俊不过花园中间的一棵菊花树。
这菊花树，
千枝万叶，
托出了一个花朵，
开得跟那筐箩口，
差不离谱。
菊花仙指着这棵菊花树，
话语：
“相公，
这就是我的真身，
我千不盼，
万不盼，
只盼着七七四十九年以后，
再与你相聚。”
菊花仙黄英话语结束，
衣带飘飘，
眨眼工夫，
已经站在花心上喽。
她又回头望着你，
叹了口气，
掉了两滴泪流，
花朵一摆，
便不见踪处。
你愣了一愣，
扑到菊花跟前连声叫语：
“媳妇！
媳妇！”
叫着，
叫着，
眼泪落到了花瓣上头，
可是菊花不会话语，
只见它绿叶摇摆，
花瓣颤抖。
你更加难过喽，
话语：
“媳妇，
你放心去！
我马骥一定好好守护。”
（七）
你按照自己的计谋，
一番周密部署，
定将来犯之敌酋，
一窝端走！
中午的时候，
新科状元真的过河来喽。
轿前三千人马余，
轿后三千人马余，
草踩枯，
花踏烂，
鱼虾躲进了水底，
雀鸟到处飞舞。
你在屋顶升起了一面七色彩旗，
手里还拿着一把方天画戟，
准备对敌人痛下死手，
让他们有来无回去。
当看到新科状元快到来的时候，
你直接从戒指府，
将一个大话筒拿出，
你大声喊呼：
“状元贼寇，
你还认识我不？
一个多月前的恩怨，
也该结束。
今天就是你的死到临头！”
然后，
你将方天画戟狠狠落下，
将前面系着机关的绳子砍断，
十万支箭镞，
像蝗虫般射向状元等敌寇，
状元的肩膀中了一箭头，
吓得屁滚尿流。
其他人也是非死即亡故。
而血腥的味儿，
不知何故，
也吸引了闻血赶来的野狼群，
它们朝那些受伤的敌寇，
狠狠下口，
又咬死了不少敌寇。
敌寇跟野狼正在战斗不休，
只见一个个敌寇，
一只只野狼，
都是血肉模糊。
一个个敌寇，
倒在地上死去。
一只只野狼，
倒在地上头，
非伤即死去。
唯有一只颜色较深的野狼，
全身是伤处，
却不肯倒下，
恶狠狠地朝你盯瞅。
突然，
一个红色的身影闪出，
给野狼后脑勺重重一击斗。
“嗷呜——”
野狼终于重重地倒在地上头。
呜呜！
是红狐，
山神之女！
红狐身上有一道道的抓痕印留，
它很累喽，
蜷缩在你的脚边，
不知是昏迷，
还是睡着喽。
你心疼地看着红狐，
想把它抱起来，
又怕惊动了这山神之女。
突然，
红狐身上闪现一道金光，
伤口迅速愈合，
红狐被金光包围住……
当金光散去时候，
山神之女，
红狐，
终于恢复人躯。
她微微笑语，
说:
“不用谢吾。
野狼是我引来此处，
就是让它们与敌寇，
两败皆伤亡故。
如果我不打败野狼头目，
也不能恢复人躯。
赶走野狼，
赶走侵犯你们的敌寇，
就当做是我报答你们的恩情之举!”
话音未落，
山神之女，
又沐浴在金光里头，
消失在天际处。
而此时，
菊花仙女，
你媳妇黄英，
从花头上跳下来喽。
你们俩亲切的抱搂，
亲吻不休。
你们两人又和从前样模，
手拉手，
进了大厅里头，
面对面地吃了午饭，
吾不离你，
你不离吾。
正是天凉好个秋！
谁云人比黄花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