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婴宁傻丫头（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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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二天，

你来到房后，

果然有个半亩大的小园子之处。

嫩草青青如同地毯，

杨柳的花絮，

散落铺满小路。

三间草屋，

花木围绕四周。

你正漫步穿行在花丛里头，

听得树头，

有簌簌的响声发出，

抬起头，

一瞅，

原来婴宁坐在树上头。

她看见你过来，

哈哈笑语，

差点调下树。

你赶忙劝阻：

“傻丫头，

别笑喽，

都快掉下树！”

婴宁随下随笑，

忍也忍不住，

快下到地，

一失手，

猛然落在地上头，

笑声这才停住。

你忙扶她起来，

偷偷将她的手腕捏住。

婴宁又嘿嘿笑起来，

笑得倚在树身上不能走动，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结束。

（二）

你等她笑过后，

才拿出袖中的梅花给她瞅。

婴宁接过花来，

话语：

“已经干枯，

还留着何用处！”

你说：

“这是上元节时候，

妹子扔掉之物，

所以保留！”

婴宁问：

“保存着有什么用途？”

你说：

“表示爱慕，

不能忘怀之举！

自从上元节遇见你这丫头，

我思念成病，

自觉是活不长久，

想不到今日竟然会晤，

希望你给予爱怜慰嘘！”

婴宁说：

“这还不是小事喽。

咱们是亲属，

有什么含不得之处。

等表哥走的时候，

园子里的花束，

折一大捆给你送去！”

你说：

“表妹果真是傻丫头！”

“怎么是傻丫头?”

“我不是爱花，

是爱拈花的丫头！”

“你我是亲属，

自然相爱，

还用得着说出！”

你说：

“我说的爱，

不是亲戚之间那种事务，

是夫妻之间那种事务！”

“有什么不一样模？”

“要夜晚同床共休！”

婴宁沉思了好久，

话说：

“我可不习惯和生人睡在一处！”

话没说完，

丫环悄没声地走过来，

你心里发慌，

赶忙溜走。

过了一会儿，

都回到了老妈妈房间里头。

老妈妈就问语，

“都到哪里去，”

婴宁答复：

“在园子里话语！”

老妈妈说：

“饭熟了好大工夫，

等你们不见，

有什么长话，

说个不休！”

婴宁说：

“表哥要和我睡在一处！”

你很窘羞，

赶忙用眼瞪她，

婴宁笑了笑，

就不言语。

老妈妈没听清，

还絮絮叨叨地问语。

你赶忙用别的话语，

遮掩过去。

你回过头，

小声责备婴宁这丫头。

婴宁问语：

“刚才那话不该说出？”

你说：

“这是背人说的话语！”

“背别的人，

还能背着老母！

再说，

睡觉也是平常事务，

为什么还要避讳此举?”

你只好叹息，

真是傻丫头，

可也没法子让她清楚。

（三）

刚吃过饭，

就有你的家人，

牵着两头毛驴，

来找到此处。

事情是这样：

母亲见你好久不回家里头，

起了疑心，

村里找了个遍，

也没踪处，

所以去向吴生打听清楚。

吴生想起以前说的话语，

就叫往西南山村找去。

一路上找了几个村，

才找到这处。

正好你到门口，

就碰见家里的人物。

你把家里人来找的事务，

告诉老妇，

并且提出带着婴宁回家去。

老妈妈很喜欢，

说：

“我有这念头，

也不是一天喽。

只是年老走不了远路。

有外甥领妹子去，

认认阿姨，

这可是大好事务。”

忙呼唤：

“婴宁丫头！”

婴宁嘻嘻笑着走入。

老妈妈说，

“有什么可喜之处，

总是笑个不休，

要是不笑，

就是全人喽！”

生气地瞪了一眼后，

接着说：

“你表哥带你一道去，

赶快收拾扮修！”

又招待马家来人吃过饭，

才送出屋，

吩咐：

“姨家的日子过得富裕，

能养活闲人物。

到那里别忙着回来住，

稍微学点礼序，

也好将来侍奉公婆，

当个孝顺媳妇。

就便麻烦你姨，

给你找个好归处！”

你和婴宁一道上了路，

到了山口回头一瞅，

似乎老妈妈还在倚门眺瞅！

（四）

到了家后，

母亲看见儿子，

领来个这么漂亮的娘姑，

很是惊奇，

就问是谁家的娘姑。

你说，

是姨母的闺女！

母亲说，

“现在已经清楚，

先前你表兄说的是假话喽！

我没有姐姐，

哪来的外甥女？”

又问娘姑。

婴宁答复：

“我不是这个母亲生的闺女，

我爸爸姓秦，

去世时候，

我还在怀抱里头，

记不清楚！”

母亲话语：

“我是有个姐姐嫁到秦家里头，

可是早就过世亡故，

那能还在喽！”

又问眉眼脸型何如，

有痣是否，

婴宁说的挺合符。

你母亲惊疑地说：

“姐姐是这样模！

可是已经死去多年度，

怎么还活着喽?”

这时候，

吴生来你宅府，

婴宁躲进内屋。

吴生问明白原故，

思虑了好久，

忽然说：

“这姑娘叫婴宁不？”

你点头。

吴生说：

“怪事物，

怪事物！”

大伙又问何故。

吴生说：

“秦家姑姑去世以后，

姑丈一人过活，

被个狐仙迷住。

这狐仙生了个闺女，

就叫婴宁的名呼，

睡在床上头，

家里人都见到过此丫头。

姑丈生病死后，

狐仙还常来看瞅。

后来，

求张天师给了避邪符，

张贴在墙上头，

狐仙才带着女孩离走。

这娘姑，

莫非就是那个丫头？”

这屋里头，

你一言我一语，

正在研究可疑之处。

那屋里头，

却是嘻嘻哈哈，

全是婴宁的笑语。

母亲叹息着说：

“这闺女，

也太憨生喽，！”

吴生要见见婴宁丫头。

母亲走进内房去，

姑娘仍然笑得离谱。

母亲催促她走出，

她极力忍笑住，

对着墙待了一许，

才走出内屋。

刚刚拜见完毕，

赶忙进屋，

又放声大笑不休。

满屋的妇女，

都被引笑，

满是欢声笑语。

（五）

吴生提出，

要去女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