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第一谁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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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间,建康城中四处波澜不断,瓦官寺内却是安静如昨。
第二日一早,沈唯随着慧璩大师一行,早早地来到宫城之外。
随着比试预定的时辰将至,按时来到此地的武者已不足四百之数,一夜间竟少去近百人。
饶是沈唯早有心理准备也吓了一跳,某些人做得未免太过明显了。
只是那朝廷在此主持之人却是面色如常,平静地宣布比试开始。
随着一声声的“对手弃权”响起,第一组的十场比试里,就有四场弃权。
而剩下的六场比试看点也是不多,沈唯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仅仅半个时辰不到,就已经轮到了沈唯所在的第四组开始比试。
沈唯这一组里的缺席情况还不算严重,只有两组是对手没来弃权了的。
轮到沈唯上场时,这一场对手是一青衣少年。
这少年所使的剑法也甚是高明,可惜在沈唯绝对力量的压制下毫无还手之力,仅十几招后就被沈唯逼落台下。
因花费的时间较短,沈唯尚且有空闲来查看觉真和尚的比试。
这一看,沈唯也不由大感讶异。
只见这觉真不用兵器,只以一双肉掌迎敌。
每次双掌平平推出,瞧来甚慢,可是看那对手的表现却是躲闪不过,一副难以招架的模样。
那一双肉掌一旦拍在对手兵器上,总能震得对方站立不稳。
因此,在又受了几掌后,那对手慌忙示意认输,脸上青红之色轮番闪过,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觉真口呼佛号,合十行礼道:“得罪,得罪。”
沈唯瞧着新奇,忍不住向慧璩大师问道:“不知觉真师弟所练何功法?一双肉掌竟如此玄妙?”
慧璩笑道:“觉真一向在寺中潜心修行,其所修行的乃是我寺第一神功‘阿耨多罗三乘正法’。”
“这门神功颇具玄妙,深合佛门不杀真意,对于天资的要求也是极高。阖寺上下近三十年来,也只得觉真一人修行有所小成。”
沈唯听完暗自点头,怪不得在灵觉感应中这小和尚给自己些许威胁之感。
接下来但凡上场比试者,双方的表现都很是精彩。
有几场比试甚至出现了,双方势均力敌下打出真火双双出局的情况。
等到申时许,这一轮比试堪堪结束,胜者进入下一轮角逐。
随后又是两日,在进行了三轮角逐后,终于择选出前百位英杰来。
自此,这些幸运儿已是板上钉钉的获得朝廷敕封了。
六月十五,内场较技。
此时比试的赛制已有较大调整,所有进入内场的选手,在进入宫城后,便有宫中侍卫前来将众人引至宫城右卫驻地。
刘宋承袭东晋形制,在建康宫城驻扎左右卫各四队拱卫皇城。
依军制,一队兵卒二百人,设一队主,四队设一幢,长官为幢主。
此时所设右卫将军则是由宗室刘义宾直领。
在八百名装备精良的军士注视下,右卫校场上搭起一座巨型擂台来。由此开始,比试已转为单场较技的模式。
随着前来主持的中书省官员展开名册宣读规则后,比试正式开始。
第一场的对决便是琅琊王氏子弟对战一个荆襄武林的小派弟子。
这一场比试,也是让沈唯见识到了王氏族传奇技的奥妙。
只见那名王氏子弟手中铁扇横点,每招都直取对方胸腹间要穴,出招迅捷。
因此只片刻间,对方已招架不住露出破绽被打下台去。
随后七八场下来,沈唯也瞧出些许门道来。
每场对决的两方都是世家子对上江湖弟子,显然是精心排布的结果。
而这几场较技的结果也是能很明显的看出,世家大族实力仍然十分雄厚。
虽如今在朝堂上只享清贵并无什么实权,但世家在后辈子弟培养上终究是下大气力的。
七八场里,仅有一名世家子弟落败下来,其他人都得以晋级。
擂台上你来我往,很快便轮到沈唯上场。
随着主持者唱名结束,沈唯也知道了对手为何人。
谢云,陈郡谢氏子弟。
年不过十七八,样貌清秀俊雅,虽出身世家,衣着却不尚华美。
只着一身青色劲装,因未及冠礼,头发便以玉簪束之。
对于“一门四公”的陈郡谢家,沈唯此前已无数次从卓师的口中了解。
对于谢安石之气度、谢玄之风采,沈唯也是神往许久。
如今见得谢氏子弟当面,沈唯当先道:“久闻陈郡谢氏大名,今日得见兄台,果真气度不凡,请!”
谢云闻言,还了一礼便抽出腰间宝剑,手腕运劲于剑身,剑尖处直指沈唯连点三下。
此招唤作‘凤首三叩’,本意便是礼客之招。
旋即步伐前移,剑招变换,指向沈唯下路。
沈唯提刀格挡,“嗤”地一股刀气激射向对方剑身,登时将长剑荡开。
接着攻守易位,换做沈唯全力进攻,谢云手中长剑则挽出大大小小的数个剑圈,将沈唯所发气劲逐一化解。
沈唯喝了一声:“好彩!且再接我一招‘百川灌河’,至大无穷也。”
接着刀势转入“秋水刀法”,刀式挥舞间,层层绵绵的气劲如雨水连绵,逐渐成势,互相增益。
这谢云终究是年轻了,临敌经验不足。
勘不破此招的要害便在于,需尽快强攻而上,不能放任沈唯积累气势。
而谢云见沈唯刀式如此凶猛,反而起了暂避锋芒的心思,打法开始趋于保守,一味以格挡为主。
于是在一阵“叮叮叮叮”刀剑互碰声后,沈唯的刀势蓄积也终于达到了“径流之大,两岸之间,不辨牛马“的浩大意境。
大势既成,沈唯立马运转寒鹊长刀,自斜下方上挑,将此前十数招间密布下地无形气劲,尽数向着谢云压去。
长刀划破虚空,擂台外观战之人只觉刀势沉重缓慢,可谢云却如同被使了定身法一般,只能缓慢抬手应对。
下一瞬,谢云再也握不住那古朴长剑,远远地磕飞出去。
寒鹊长刀刀势立止,锋刃停于谢云颈部四寸外,浓重的寒意直激地少年脖颈处寒毛直竖。
沈唯旋即收刀,望着仍怔怔然未曾回过神来的少年,和声道:“承让,承让。”
少年颓然道:“我输了,你那招是取自《庄子.秋水》篇?百川灌河,河入北海,此招后续仍有变化?”
沈唯心下暗赞少年机敏,欣然道:“正是如此,河伯见百川归于己怀,欣然自喜;殊不知大河尚需归于北海,始望洋兴叹也。”
“天下之水莫大于海,此招后续自也是取的万川归海之意。海无涯,我之气意也无涯,落入我这无涯海潮之中,若不能第一时间挣脱,便只能苦挨至海不扬波、风平浪静之时才能扭转局面了。”
见沈唯毫不顾忌地将自己后着就这么道出,谢云也深感于沈唯胸襟气度不凡,说道:“多谢沈兄解惑,来日定要同你再次切磋。”
沈唯下了场后,紧接着又是瓦官寺觉真和尚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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