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赵琰北来 (第2/2页)
“还没日上三竿吧?”
“好想睡啊!”
陶应揉揉酸涩的眼睛,拽过衣衫,出了才暖热没多久的被窝,极不情愿地起了床。
“唉,才来这个时代不到一个月,被腐蚀地连穿衣服的技能都退化了!”
陶应慢腾腾、笨手笨脚地将衣衫穿好,连他也不清楚,心里是在埋怨汉服的穿戴繁琐,还是因身边少了四个东莞姑娘的不便,总之,感觉就是不爽。
“这,难道就是起床气?”
陶应走出房门,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默默遥望天际初升没多久的旭日。
“夙兴夜寐,毋忝尔所生。”
忽有所感,陶应脱口吟诵出《诗经》里的几句诗句。
“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只是不曾觉察,陈登与纪灵、颜良已站在了他的身后。
“元龙先生,主公在说什么?”
纪灵、颜良读书少,听不懂陶应诗句里的意思,疑惑地望向陈登,让其解惑。
“俺没听懂是何意?”
下邳陈氏的大名,徐州人几乎家喻户晓,陈氏子弟个个博览群书、学识渊博,颜良、纪灵自然也不会陌生。
“主公是在教诲我们,早起晚睡的时候,都要想想,莫要辜负了自己的生命。”
陈登盯着陶应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后一句的意思,是教我们不要参与可能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事。”
纪灵、颜良听了陈登的解释,略一思索,脸上皆露出一抹崇敬,陶应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又高大了几分。
“怪不得主公能做到这般成就,果然大才,俺纪灵不及万一!”
“主公之言,比圣人‘子曰’更有道理,俺颜良懂了!”
三人在身后嘀嘀咕咕,将陶应当成传道受业的“大师”,陶应听得肝颤、蛋疼。
陶应念这两句诗的意思,是想表达他当下的人生态度。
“我两世为人,实属不易,快到乱世了,一定得想尽办法保住小命!”
为了顾及自身高大形象,陶应当然不可能给陈登、颜良、纪灵三人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能将错就错,望着一点点升腾的朝阳,沉默以对。
“主公!”
沉默被纪灵打破,他的耐性没有陈登好,心无城府,藏不住事,也没有太多的人生感悟,就喜欢直抒胸臆。
“今日如何安排?”
陶应转过身,先向陈登打招呼。
“元龙昨夜睡得较晚,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要知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世间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做完的!”
陶应的这一番语重心长、嘘寒问暖,并未让陈登感到一丝温暖,反而有些无语。
“主公刚刚不是还说只争朝夕吗?”
“如今青州百废待兴,单单济南流民二三十万需要安置,解决过冬之事已是燃眉之急,登焉能安睡!”
陈登眸子里没有不满情绪,脸上只有一抹带有吐槽意味的无语之色;没有质问,唯有不解。
“主公,何为‘革命’?”
陈登之言,让陶应一怔,他这可是出于好心,不明白陈登为何会不领情。
“难道,是哥的表达有问题?”
可能是古人与后世人的思维模式不同,陶应也不打算给陈登科普何谓“革命”,转移话头。
“元龙,打土坯之事很重要,一定要重视,最好是在整个青州大力推广,掀起一场‘打土坯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