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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离开 (第2/2页)

程葛头痛了。

他去找陈芸聊天,这位不久前的大太监总管还在幸灾乐祸:“哎哟,前几天嘲笑我是大太监的是谁啊?怎么今天到我面前来发牢骚了?”

程葛说:“芸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能不能提示一下,陆总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陈芸说:“怎么想的?在他身边待了那么多年的是你,你说你这人有用没用?在陆总身边待了这么多年,揣摩圣意这个基本技能都不会?”

程葛说:“我真不懂啊!我都怀疑,他自己懂不懂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芸用文件敲他:“哟,都敢这么说话了,胆子很大哦。”

程葛说:“难道不是吗?”

程葛一直觉得,陆桓在沈浚齐的事上,就是犯了一次又一次的糊涂。

从陆桓刚步入商界时起,他就跟着陆桓做事了。这么多年了,商场上什么大风大浪陆桓没见过,他行事风格的确强硬霸道,却不是因为年轻气盛。陆桓有的是霸道强硬的资本,霸道强硬也不代表一意孤行——相反,陆桓十分看重属下意见,操控全局的能力一流。在金沙市,甚至是全国,没有人会否定他在商业上的才能。

这样一个头脑明晰的人,怎么就会在枕边人的事情上,这么糊涂呢?

先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三千万,然后是把人带到了家里,接着把陈芸派去给情人补锅。现在则更是厉害了,情人在对手的局里钻营,指不定抱着些什么目的,陆桓竟然就当没看见。

这还真是昏了头了。

以陆桓的家世地位,想要什么样的美人都能轻易弄到手,他竟然挑了最麻烦的那一个。

程葛一颗忠心向着陆桓,擅作主张,决定以身犯险,先替陆桓把麻烦解决了。

他去了陆桓的家里,把沈浚齐请出了这栋豪宅。

那时候,沈浚齐正指挥着保洁在家里做卫生,他知道陆桓快回来了,特意让李阿姨叫了保洁,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前些天入了秋,正是赏菊的好时候,沈浚齐又让园丁从花园里搬来一些小雏菊,布置在家里的各个地方。

沈浚齐应该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

走进陆桓的豪宅,那些细微的变化让程葛如此感慨道。

沈浚齐就像家里的另一个主人一样,招待他喝茶,还请他吃新鲜的桂花糕,张阿姨在一边开玩笑说,这本来是准备留着陆桓回来吃的,这是来了贵客,沈浚齐才特地拿出来。

程葛半块桂花糕堵在嗓子眼儿里,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大概能明白,为什么陆桓对沈浚齐如此割舍不下。

长得美,有教养,有心计有手段,还能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任何一方面,都能称得上是完美了。

沈浚齐说:“等会儿带点回去吧,张姨做了很多的,陆桓也不怎么爱吃甜食。”

程葛放下茶杯,决定把心里的那点怜悯抛到脑后,和沈浚齐好好谈谈。

他问沈浚齐:“这段时间,你和陆总联系过吗?”

沈浚齐说:“没有,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

外面已经闹翻了天,程葛不明白,沈浚齐究竟是有多么强的心理素质,才会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丝毫不受影响。

事实上,在他接手这件事情并了解到沈浚齐在其中的所为后,他就再也无法坦诚地面对沈浚齐。

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美人。

在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是一步步的,把袁桥引到了陷阱里,他能吃苦,能隐忍,中途甚至还打过几次漂亮的反击战,最终的成功把袁桥从陆桓的身边挤了下来。

只是程葛不明白,为什么沈浚齐煞费苦心地把袁桥从陆桓的身边挤了下来,却又如此冒险,在整个计划中如此张扬,去触碰陆桓的逆鳞和底线。

程葛说:“如果我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金悦酒店的那天,我不会让你去陆桓的房间。”

沈浚齐笑着给他斟茶:“程总,你和我,都不是做决定的人。”

程葛说:“你说对了,今天我来,就是请你离开的。“

他看到沈浚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程葛说:“两天的时间足够你收拾东西了吗?”

沈浚齐勉强恢复了镇静,可是从他拿茶杯的手可以看出来,他的情绪波动地十分厉害。

“是陆桓的决定吗?”

程葛说:“我是他的下属,在他手下已经做了十多年的事了。”

程葛并没有明说。某些交际中,模糊其词,也是一种手段。

很明显,这种手段对现在的沈浚齐是极其有效的。如果沈浚齐能保持着几天前的理智,那么他会轻易发现,程葛这种语言诱导的手段,曾经也是他对付曾经理的方式。

可他没有发现。

这几天,他看似平静,却时刻留意着外界的动静,他一直等待着陆桓为他的命运落下决定性的一锤,为此彻夜难眠,为自己,也为沈俊杰。

但陆桓一直没有联系他,甚至连过去那些询问他什么时候休息的短信也没了。而在袁桥那一边,程葛接手zero酒吧之后,动静却不小,昨天,袁桥带着一笔钱离开了这座城市,只给他的手机里发了一条三个字的短信——

你真狠。

可他还是赌输了。

沈浚齐说:“好。”

他的声音很轻,程葛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两天之内行吗?银行那边的借款已经还上,高利贷那边,还是和当初约定的一样,一年之内如果能还清,利息以银行的利率计。”

沈浚齐这次的声音足够大了,可惜语气却是不甘且绝望的。

“好,我会离开。”

“还有,替我谢谢陆总。”

沈浚齐第二天便带着行李离开了,程葛给他安排了住处,但是他并没有住进那里,而是自己另外找了一家酒店。

他来的时候带着一个26寸的行李箱,走的时候,依然只有一个26寸的行李箱。

张阿姨心痛,却也无可奈何:“浚齐,你把衣服都带上啊,这天气这么冷了,你穿这么点怎么够。”

沈浚齐把东西都打包好了,那块手表和生日卡一起,还是放在了张阿姨给他的雪花膏盒子里,放进了行李箱的角落。

“没事的,这些衣服够了。”

沈浚齐自嘲般地笑了笑,他被陆桓甩掉的消息恐怕今天之内就会传进金沙市某些人的耳朵里,说不定几天之后就会做起脱掉衣服的买卖,还需要这些衣服做什么。

张阿姨又去拿了些点心和吃的:“那把这些吃的带上啊,我看你也是不怎么会做饭的,你在外面一个人,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沈浚齐把箱子合上后竖起来,他站直身体,张开双臂给眼前这个好心的阿姨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张姨,我会照顾自己的。”

他推着行李箱下了楼,在张阿姨的注视中,上了那辆卡罗拉,然后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没有人知道沈浚齐去了哪里,也没有人能联系到沈浚齐。

程葛在知道沈浚齐离开后,一瞬间有些后悔,他想联系上沈浚齐,给他一些适当的帮助,电话却传来盲音。

消息在某些人那里传得很快,当天下午,陈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去了程葛的办公室,手里的资料重重砸在了程葛的桌上:“你他、妈还真以为自己是忠臣啊!你这是在作死!我告诉你!”

程葛扶了扶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辞职报告放在陈芸面前:“都准备好了,不用你说。”

陈芸骂他:“你也被沈浚齐传染神经病了吗?脑子瓦特了?这本来就是陆总的私事,你骂几句就算了,你替他把人赶走什么意思。”

程葛说;“我相信陆总就算会生气,也就是一时之气。沈浚齐的手段你也看到了,他能挤走袁桥,下一个能挤走的,说不定就是你和我。”

陈芸说:“你为什么要把他当做假想敌?”

程葛说:“不,我把他当我的对手。不仅是我,你知道,陆总也知道,沈浚齐的目的,绝对不是还债那么简单。”

陈芸抬头看他。

程葛问:“你和我都被他的外表迷惑了,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算沈浚齐和地下钱庄和港口项目没关系,宫予生能盯上袁桥,那么他若是和沈浚齐合作呢?”

陈芸不说话了。

程葛站起来,越过陈芸的肩膀,去给她倒酒。

“陈芸,现代社会,没有一个人能独善其身,金陆投资是陆桓的事业,也是我们的事业,我不能留一个隐患在内部。”

程葛把酒杯递给她:“你觉得呢?”

陈芸仰头把酒干了:“我要申请出差。”

她没程葛的那份赤诚和忠心,她只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陆桓回来的前两天,金沙市一直没有见到阳光,黑压压的乌云挤在天上又落不下雨,让人堵心。

陆桓坐上接他的车时,车外突然落下了豆大的雨点,雨点噼里啪啦搭在窗玻璃上,在玻璃上留下破碎的水渍。

司机说:“还好飞机没晚点。”

陆桓翻开手中的项目建议书:“看来又要降温了。”

他正在看的项目建议书是最近这一个月的成果,并非甲方之前的版本,而是公司内部的研究。对于从未涉足的港口建设及经营管理的金陆投资来说,一个月的调研时间,还不够充分。

但他得回来了,金沙市是他的地盘,不容有别人觊觎。

司机问他:“陆总,回办公室还是回家?”

陆桓翻着意向书,头也不抬:“回家。”

自从zero出事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沈浚齐联系了,一方面是因为忙,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于沈浚齐的去留问题,他还在考虑。

他当然舍不得沈浚齐,可是他也容不得沈浚齐抱着别样的心思当着自己的情人。

陆桓十分矛盾,zero的事情让他大发雷霆,甚至好几次都打算干净利落地把这段情缘处理掉,可是每次拿起手机,想起沈浚齐的温柔,想起沈浚齐的叛逆,甚至想起他的声音和美貌,都让他无法按下通话键。

陆桓决定冷处理。

可是到了金沙市,该有的冷静,却再也不见踪影。

眼前是简洁精炼的文字图表,每一页都价值千金,陆桓却看不进去,他在想,等会儿沈浚齐会怎么迎接他?

会道歉?会祈求原谅?或者是和过去一样,满不在乎,故意挑、逗他?

他总是能给自己这么多新鲜感。

陆桓叹了口气,把意向书放在一边,对司机说:“开快一点。”

雨越来越急,身后的大老板发了话,司机却不敢不听,只有发挥超常的车技,冒着大雨,把陆桓送到了家。

到家时是下午四点钟,司机问:“明早要来接您吗?”

陆桓考虑片刻,说:“不用。”

小别胜新婚,一夜的时间,远远不够。

陆桓刷卡上了电梯,他提前给张阿姨说过,晚上要回来吃饭,沈浚齐应该也知道自己今天会回来,如果他聪明一点,应该还会知道自己坐的是哪一班飞机。

电梯稳步上升,很快便到达了顶层,电梯门打开,入户花园里绿意葱葱,点缀着新鲜的小雏菊,和陆桓离开之前的装饰有了些应季的变化。

看来还是个居家小能手。

想到这里,陆桓的心情也舒坦了一些,他走进客厅,把公文包和外套递给了李阿姨,张阿姨从餐厅走出来:“回来啦?”

“嗯。”

张阿姨说:“吃饭吧,我知道你肯定吃不惯飞机餐,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

“辛苦了。”

陆桓很尊敬这位阿姨,他去卫生间洗完手后径直去了餐厅,却发现餐桌上只有一份餐具。

张阿姨还没发现异样,她把椅子拉出来,餐布铺好,看到陆桓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问:“怎了啦?菜色不行?”

陆桓皱眉:“沈浚齐人呢?”

“浚齐啊——”张阿姨看着陆桓,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浚齐好几天前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贝贝走了陆总会有什么反应?

贝贝现在在哪里?

贝贝会不会意识到是被程葛骗了反杀回来?

陆总会留下贝贝吗?

预知后事如何,请明早11点锁定专栏嗷。明天更新前,在本章留言的都有红包一个~

ps:贝贝的小名是陆总取的,以后会提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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