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挑战 (第2/2页)
才有这个“滚”的感觉,就又被人截住了,接着他的身体被一掂,横竖一翻,顺着火车身一滑一折,身体两边被什么东西一卡,耳边传来“哐啷”一声。
原来杨亦晨和程度打了个配合。
王柏塬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别人身上,此处正是火车车厢里。好在又进入了隧道,他赶紧趁黑趁别人还没有看清他的脸,低着身体钻到别的车厢去了。
无耻!元筱勤所言不假。
车顶上的几人趁着火车钻出隧道的档口,攀在隧道出口的石岩上,一路沿山而上,进入了崇山峻岭。
算得上是顶着星光到达了一个得见人烟的地方,比起他们这大半年的集训,热是热了些,但还算不上辛苦。
也分不清这里是村还是镇,反正不是城。不缺洋楼,但真的是黑得让人觉得走错了地方。好在路两边的楼房里总是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偶尔还有几声狗叫。
几人挑了一家有狗的,弄出各种动静让狗一直狂吠不止,直到主人家的呼噜声变成男主人提了一根扁担出来。
“借宿的!”
这年头还有借宿的?在一顿“扁担测谎”之前,孙泥克作为嘴皮子最利索的,赶紧上前去把缘由说明一翻,并答应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抵押给主人家,以证明他们不是想以借宿为由行偷盗之事。
戒备之心卸下大半,主人家给他们弄了食物,半夜三更大家才睡下。
清晨在一片“嗡嗡”声中开启。
孙泥克到达声音发出的地方——院子的时候,李夕桢远远坐在花台边,程度则守在院子中唯一的石桌子旁,那上面摆满了各种绿色的……草?
只能用草来形容,因为没有一样是孙泥克见过的。
“人人有份,排毒又养颜!”杨亦晨的声音在他的榨汁声音里忽明忽暗。
孙泥克一听,脸都绿了,吓得支在窗台上的胳膊肘滑了一下,他一扭头,被身后呆坐在窗户里头的舒婵给吓一跳。
两扇玻璃窗关得死死的,她面前摆着一本《最美散文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这个?”孙泥克敲开窗户后,指着她桌子上的书问道。
“我老师告诉我,我得多读散文和诗词,提高对韵律美的感受力。”
“读得怎么样?”
“三年前开始的。”舒婵把展开的书凑到孙泥克眼前,书的左一页左下角标着16,右一页右下角标着17。
孙泥克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孙泥克再次望向院子的时候,李夕桢已经从花台移到了石桌子边。
“马上就好!”杨亦晨热情得好像对方是已经买单还给了小费的上帝。
李夕桢一听,已经半蹲的身子立即站直,一转身看到已经尾随过来并朝他摇动尾巴的狗,只能硬着头皮又蹲回去。
见李夕桢已经“落座”,狗子撒着欢过来紧挨着李夕桢蹲下,李夕桢整个人都绷住了,悄悄朝程度边上靠去。
执念极深的狗子屁股在地上“吨、吨”两声脆响后,很快把他们之间的微小距离给补没了。
杨亦晨绿油油一杯的草汁味道像毒药,每个人都被迫“服毒”,不过不得不说喝完后神清气爽,走路一踮一踮的,整个人都轻盈得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