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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曩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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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艺大叔。

这是舒婵对买画那人的第一眼印象。

他说他叫鄢蛰。说话的时候,表情温婉,肢体语言持重有风度。整个人显得舒展又自然,要是在哪个大学校园里过一圈,恐怕会引起那个大学的分手高潮。

“约你见面,一方面是真的很喜欢你那幅画,色彩明艳又安静,我家的书房很需要这样一幅画。”

对于见面后舒婵的持续冷漠,鄢蛰简单地评价画作想借此缓解尴尬。但丝毫无用。舒婵整个人看上去昏昏沉沉的,甚至还有些呆头呆脑。

“另一方面……”鄢蛰稍作停顿,表示他接下来的话很重要。

之后的十几分钟,尽管根据鄢蛰的观察,他说的事情没有引起舒婵的丝毫兴趣,可也并不妨碍他叙事的耐心和连贯性。

一千年前的边塞山林深藏着一个神秘民族,它隐存于世已颇有些年代。这个民族从衍生到稳定,慢慢发展成为三个支系:集、雅、亨。

在昼夜更替的时间长河中,三个支系地位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但基本能相互制衡而保持稳定。

但没有永久的平衡。

随着各自的发展,三个支系中一个叫亨的支系各方面实力日新月异,力量强大到已经威胁到了其他两个支系的存亡。

这两个支系没法以弱搏强,只能处处避让妥协,以各种丢老祖宗脸的方式保全支系。

反观历史,本以为总会有山水轮流转的时候,但谁想到亨早已在暗中修炼一种邪物,此邪物用秘术炼制,拢聚世间最强大最反叛的力量,能够复刻小至个人大至国家过去的所有时光,并且在选中最辉煌的时刻后,其他的通通可以一抹清除,称为“曩拓”。

集和雅两个支系得知这个秘密的时候,已经是这种邪术大功告成之日。

两个支系的首领惶恐,慌忙中各自组建一支“夺曩队”前去埋伏,只待亨支系的曩拓一问世就出手去抢。

虽然计划仓促,但抢夺成功,到手的是集支系。

雅支系派出的人急了,且不说大家都害怕第二个被奴役的阶段到来,就这一次大家的职责可都是命和曩拓要么同时回要么都别回了,所以雅支系的夺曩队对集支系的夺曩队进行了长达十几年的追击。

然而在集支系的夺曩成员不是死就是被俘后,雅支系的队伍却没在他们中找到曩拓。所有酷刑用遍也都没有问出半个字。

最终,雅采取的是先后一个个剖开集夺曩成员的肚皮,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肚子里所有东西被热气腾腾地掏出。

集的队员忍受住求死不能的痛苦毫不松口。而其他人看到自己队友所发生的一切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已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过程的煎熬没动摇他们的意志。

集的夺曩队没有了,但雅的使命也没有完成,他们的队伍一直没有回去,所有队员的一生都在追查曩拓的下落,直至他们中的最后一个人死去。

鄢蛰的故事,舒婵不得不承认确实有提神醒脑的功效。所以她才能跟鄢蛰大眼对大眼互看好几分钟,而不是用呼噜声明示:“关我什么事?”

对于舒婵缺乏该有的共情这点,鄢蛰也是很无奈,他以为自己讲得绘声绘色。

好吧,也只能硬带节奏了,要不然谈话还怎么进行。

“传说有些人肚皮上有一道刀疤,出生就有。据说这样的人上辈子死得很惨,被开膛破肚掏心挖肠,这一类人他们清醒地经历了死亡的整个过程,孤寂又害怕地一个人直面死亡和痛苦,所以他们对前世的记忆最深刻,这个记忆最容易唤醒也最容易被永远遗忘……”

在鄢蛰所有的铺垫中,就这一段让舒婵觉得小腹上某一个地方有些要命的伤痛和委屈。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属于神经反应的东西会发生在一团肉上。

好时机!

鄢蛰加紧说道:“而那段被唤醒的记忆就是集一千年前的‘夺曩事件’。这个疤痕你也有!”

纯属扯淡。

舒婵喝完杯中的最后一滴咖啡,起身就走。

“雅的世世代代都在寻找曩拓,想回到他们的高光时刻,好改写雅的命运。而集的世世代代反倒觉得现世安稳、太平盛世,挺好。可是雅寻找曩拓的方式是继续找到一千年前集的那支夺曩队,利用他们的记忆去寻找。”

世上还有比这更具代表性的荒诞派吗?舒婵加快步伐离开。

“你以为为什么‘肚皮上的疤痕’这个传说会突然风靡?我能找到你,你以为雅不能吗?”

舒婵是个怕麻烦的人,为了避免麻烦,平时巴不得缝个套子把自己装起来,一个流言一个白瞎了一副好皮囊的大叔,舒婵怎么可能往上凑!

当晚到家后,摁亮灯就迫不及待开始画起草图,这一天,她脑子里有一万个点子,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画”林低手。

直到将脑子里现有的东西掏个一干二净,才发觉肚子饿了。打开门,外间被吹得天翻地覆,满脸飘散的长发让她费了好大劲才拨出一片眼睛的位置。窗户所在的那面墙仿佛被拆了一般,天下的风如同参加相亲大会的男女,浪涌而来。

看着黑洞洞的窗户外,舒婵愣住了。

为了防止蚊子苍蝇和其他小飞虫钻进来,四季中除了冬天,其它季节她从不开窗,即使有纱窗。

所以家中是遭贼了?

可是被风一掺和,家里的一片狼藉,她根本分不清哪一个痕迹属于家中进贼的特征。也无所谓,她把几个房间能够藏人的地方查看一番后,重新把窗户锁上,抹了几片面包开始枯燥地吃起来。

十有八九是进贼了,这几天天天傍晚吹风,只有今天吹进家里,那么这个贼是趁自己在里间画画的时候进来的?

睡觉前,舒婵把所有能锁的地方锁了一遍,包括每一个房间,以防有人从某一间翻进来,又流窜到其他间。

在床上躺了很久后,她又爬起来在厨房里把装酱油醋的一干玻璃瓶子腾空,竖立在各个出入口,比如卫生间门口,窗户口……

接下来的几天相安无事,舒婵家里每夜必放的玻璃瓶子也改成了只在卧室门口放。

这天,因为头天熬夜画了一个通宵,舒婵打算直接出门吃个早点再回来睡觉。脑子里一直还在琢磨画的事情,浑浑噩噩间竟然被电梯带到了负二层。

只有一排排到处塞得满满的车,整个地下车库枯燥又乏味。

尽管穿的是平底鞋,但四周还是能回荡出她的脚步声。如同非常有节律的钟摆,让人渴望眼前有张床。

不知从哪一个节拍开始,舒婵恍惚间总觉得这个地下车库里不只自己,这本倒也正常,允许你下来走个路,还不准别人进来开个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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