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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黑市委托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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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容易获得干净水源的下城区,啤酒和麦芽酒是依兰男女老少的生活必需品,酒馆代表了一个社区中心。

贵族为何忽视了酿酒业是未解之谜,人们称它为月神的仁慈,毕竟《依兰法典》连面粉研磨和面包烘焙都不忘垄断——其实贵族有办法从中获利,即对劣质啤酒进行罚款,尽管被控告者时常因过度贫穷而被免罪。

乔治·宾尔占据的酒馆位于南边,靠近和上城区相隔的尼日尔河。

亚伯走在泥泞的街道上,混乱和死亡与他并肩而行。

眼神迷离的男人摔倒在地,尖锐的石头打断了他的整个头部;有人跳进街道的井里淹死了,人们打捞着尸体;背着一罐麦芽酒的妇人被恶狗追逐,绊倒掉进了尼日尔河里;孩子从醉醺醺的母亲腿上滑落,伸手去够炉边的燕麦糊。

亚伯给忒亚使了个眼色,后者用她的武器——一根白惨惨的大骨棒环住孩子的腰,把他从火焰旁挪开,并打醒他的母亲。

这些听上去匪夷所思的不幸是下城区的日常,它们发生得过于频繁,导致亚伯从生理性厌恶到习以为常,他很害怕自己终有一天彻底麻木。

推开酒馆的门,亚伯瞥了一眼墙壁挂着的干草。

他已经认识了莱茵城独有的暗号,干草代表着酒类的存货,鼠尾草是黑啤酒,蒲公英是淡啤酒,迷迭香是果酒,维吉梅子是红葡萄酒,弗莱德梅子是白葡萄酒,五月花是最昂贵的雪梨花酒。

今天有雪梨花么……

一股扑面而来的浓厚熏香令人飘飘欲仙,亚伯立即警觉地捏住鼻子,生怕吸入了某种燃烧麻草。

所幸,只是正常的熏香而已。

亚伯打量四周,这个酒馆跟任何下城区的酒馆氛围截然不同,左右两侧的桌子把客人分成两拨,一种是随处可见的下城区酒客,另一种乍一看没什么特别,但腰间别着的武器证明他们身份不凡。

酒馆客人较少,每张桌子点着蜡烛,照亮了煮海虹、软奶酪、炸薯条蛋黄酱、黑橄榄和斯佩尔特面包等佳肴,配上黑啤酒、苹果酒和雪梨花酒。

根据忒亚的情报,【流动的金钱】乔治·宾尔是位不折不扣的贵族——好吧,他是两位贵族在某个修道院的不伦产物。

当他入境时,国王在宫廷招待了他,把他介绍给上城区的上流社会。所以乔治·宾尔虽是下城区的居民、贵族阶级的最底层,但依兰贵族愿意相信他,欧内德萨人利用这一点建立了臭名昭着的黑市。

托马斯是下城区“暴君”,乔治更高一等,他是上城区和下城区之间的“中转站”。

托马斯只敢抢夺平民的财产,不敢侵害贵族的利益;乔治却有资格跟贵族合作,通过渠道倒买倒卖违禁材料、麻草、奴隶等暴利的商品,以及帮助道貌岸然的绅士夫人们发布一些见不得人的委托。

总有人接下委托,或是以此为生的佣兵,或是路过的旅人,或是外地的贵族——兴许也有莱茵本地的,不是每个贵族都过得像表面上那么光鲜亮丽。

除此之外,游走贵族、平民和外国人中,乔治·宾尔掌握着庞大的情报网,有时他的消息比上流社会更灵通;一切都能被标价,乔治知道绝大多数商品和“商品”的交易流程,在哪买到,以及怎么卖掉。

回忆着这位黑市之主的情报,下一刻,亚伯看见了乔治·宾尔本人。

蜡烛忽明忽暗的火光里,微胖的欧内德萨男人坐在吧台旁,他留着短褐的头发,一身缝合严密的皮革衣服,腰上挂着几个小袋子,绒毛肩坎泛起暗紫的光,似乎是用猫毛或别的动物皮毛制成。

他的模样平平无奇,十个欧内德萨人,九个喜欢这么穿——当然,没这么厚实,欧内德萨本土很暖和。

“……没错……准确时间……”

“您大可信任我,小姐……国庆……我的情报来源……”

断断续续的低语传来,被亚伯敏锐的耳朵捕捉,这几天他成功凝结了2颗魔晶,斗气总量提升到3个单元,身体素质再次得到强化。估计除了他,其他人很难听到这种近乎耳语的交谈。

“这里面装着您想要的……”

乔治·宾尔双指推出一张密封信封。

当吧台旁的密谋告一段落,亚伯迈出一步,提示着自己的存在。

完全隐入黑暗的客人收下信封,毫不手软地甩出一袋沉甸甸的钱,与亚伯擦肩而过。昏暗的光照中,她穿着中古时代的凸腹绸缎长裙,角状头纱遮住了嘴唇以上的部位,耳侧垂下两条粗粗的深棕麻花辫。

亚伯皱起眉头,少女的模样似曾相识。

“hey man(英:你好).”

欧内德萨人的声音打断亚伯的沉思,黑市之主伸出一只有力的、深色皮肤的手,亚伯不情不愿地握了一下。

对于陌生人,依兰人常见的招呼方式是点头和微笑;问候朋友和家人,他们通常交替亲吻脸颊三下;见到神职人员则是半跪亲吻手背;握手不算依兰的传统习俗,深受外国文化熏陶的年轻人偶尔用到。

“我的老兄,你看起来相当眼生。让我猜猜你的鼎鼎大名——【憎恶之主】亚伯·兰斯。你杀了那只贼鸥托马斯·奎因斯。”

【憎恶之主】是吟游诗人给亚伯的绰号,将心比心,亚伯能理解当初克里斯托弗的话,这些莫名其妙的标签确实令人烦躁。

“【流动的金钱】乔治·宾尔,你值得信赖的欧内德萨情报商人。”

“你好,宾尔先生。”亚伯生硬地打着招呼,坐到他的身旁。

欧内德萨人用手指敲击吧台三下:“给这位老兄来一杯教士啤酒。”他向亚伯眨眨眼,“don't worry,bills on me(英:我请客)。”

亚伯听不懂外语,但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已经跟对方平起平坐,没必要太过拘谨,就说:“别加冰块。”

乔治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自然,老兄。等待之余,不妨聊聊天。”他搓搓大拇指和食指,这个欧内德萨手势代表了金钱,令亚伯联想到在剩菜上的苍蝇。

“我不需要友谊,只需要服务。”亚伯用胳膊肘撑着桌子,“首先,给我弄一张金玫瑰城堡五月底宴会的入场券收多少钱?”

“哦,是指国庆晚宴吗?暂时没有现货,但我保证一星期给你搞到手。”乔治·宾尔保持着友善好客的笑容,“12.5金币。”

涨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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