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现场巨头(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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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琪是第一个签合同的Young Money。”
席琳返回邮箱收件箱主页面,向下滑动少许,回答道。
妮琪-米娜,在Cardi B还没有横空出世的时候,没有丝毫争议地稳坐第一女rapper的位置。最近这几年,只有刚出道的伊基-阿塞莉娅在商业成绩上能跟她一较高下,但来自新南威尔士的白人姑娘毕竟是嘻哈行业的外人,而且不管从创作能力还是舞台表现力上来说,都不如妮琪远甚。
伊基是靠英格尔伍德的一位说唱歌手Skeme写出的《Fancy》,已是一件音乐行业内部尚未公开,但是人人知晓的“秘密”。而且,就算没有这些愈演愈烈的枪手代写丑闻,伊基-阿塞莉娅太过于浮夸的模仿黑人口音的行为,也早就被网络取笑诟病了多时。
而妮琪-米娜,你可以说她的臀部做得太过火,也可以讲她的芭比粉审美太过死亡,但提到饶舌本身,她的词作功底和作品掌控力,是大多数男rapper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Super Bass》、《Starships》、《Bang Bang》这些拿来攻占主流榜单的口水歌让妮琪获得了超越同时代女rapper的高涨人气,而《Monster》里的神级verse,更是向世人证明她绝不是一个胸大无脑的特立尼达bimbo。
Pull up in the monster,
Automobile gangster,
with a bad bitch that came from Sri Lanka。
一段美国青少年人人都能流畅背诵的开挂唱词,直接让同一首作品里的Kanye West、Jay-Z和Rick Ross等OG显得黯淡无光。
没人还记得《Monster》里这其他三个人的歌词,但“cause that's what a muthafucking monster do,hairdresser from Milan, that’s the monster do”,跟“春季里开花十四五六”差不多,是能帮助你在异国他乡迅速识别美国人和华国人的便捷方式。
国民度这么高,音乐节跟观众的互动效果也好到爆炸,妮琪的演出费自然不会低到哪里去。早在2014年,单场演出费便达到了25万美元。两年之后,公开的报价更是达到了40万美元。
世界各地的很多主办方都会老老实实地掏出这么多,甚至还有个魔都的公司傻乎乎地花了三百万美元,结果最后却因为各种原因连台都没上成,但韩易和他的瀚现场显然不是这些接触不到好莱坞核心圈层的外人。
妮琪的演出费之所以如此高企,除了她货真价实的人气之外,另一部分的原因是她从2012年开始就没有与任何演艺经纪公司合作过,全是由她的经纪公司,跟盖伊-奥谢里合伙的蓝图集团操作。蓝图集团要跟盖伊-奥谢里的Maverick分账,而Maverick的所有演出业务都是跟合作伙伴Live Nation直接沟通,中间转了两道手,价格肯定低不下来。
不过,席琳-约书亚可不会傻乎乎地去找Live Nation要价格,有韩易在背后撑腰的她,想要跟蓝图集团分管妮琪-米娜经纪事务的科尔特兹-布莱恩特和肖恩-吉直接联系、当面压价,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
为什么?
因为UTA的重要嘻哈客户G-Eazy,签约的管理公司就是蓝图集团。
要让布莱恩特和吉来星荟大厦喝杯咖啡,就是尼尔-沃诺克一通电话的事情。
最终,妮琪-米娜跟瀚现场签下了两场演出的合约,一场是今年10月底的疯狂之城Mad City,一场是3月初的神殿音乐节。
“单场价格,32万美元,落地。”
还是那句话,不管哪个行业,能力第二、关系第一。
有关系,Iggy Azalea也能起飞。
而韩易,就是这个行业里关系网铺得最开的那一小撮人中的一个。
即使他事实上只在好莱坞的圈子里待了不到三个月。
金钱的力量,就是这样迷人。
“好,那么就把她放在……倒三的位置。”
韩易在iPad上划了一道线。
“倒二呢?宥真昨天跟我说,好像有点眉目了。”
“只能说比之前有一点推进,但是你知道的,老板,他最近太火了。”
席琳叹了口气,语气里的疲惫和无奈各占一半。
在2016年的6月,能用太火了来形容的男歌手,就那么几个。
而rapper,就那一个。
Drake。
六月的第二周,《One Dance》已经在Billboard单曲榜榜首待腻了,离《Views》发行首周20支单曲集体上榜的盛况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而榜单上依然挂着14首歌,Drake第四张录音室专辑的成就,已经超越了太多所谓嘻哈界的传奇。
随之水涨船高,甚至可以用火箭升空来形容的,是他已经很是离谱的音乐节演出价格。
2011年25万美元,2014年60万美元,而在《Hotline Bling》和《One Dance》成为国民铃声的现在,WME负责Drake全球独家演出预约的布伦特-史密斯,给瀚现场开出的价格是150万美元。
压价空间有,但并不大,几番来回拉扯后,Drake在神殿音乐节上的演出费定格在了135万美元,而且是裸价,这意味着瀚现场还必须得支付Drake随行团队的机票、酒店,以及用妆发费和艺术装置费作为掩盖的其他娱乐性消费。
音乐类艺人的演出价格浮动就是这样夸张,只要创作出一首风靡全球的神曲,要价可以直接从几千美元上涨到几十万美元。而一旦青春不再,哪怕免费演出,主办方也得再三思量。
数字货币式的大起大落,在娱乐圈里本就是司空见惯的常态。
在所有历史排行榜上都可以挤进前十的Young Money老大哥Lil Wayne,成交价格还不如Drake的根本原因,就在于此。
别说德雷克了,连妮琪-米娜都比不了。
“我们第二天的压轴嘉宾Lil Wayne,ICM确认的价格是26万美元,不含税。”
离《The Carter IV》首周拿下96.4万张的惊人成绩,空降Billboard专辑榜冠军位置已经过去了五年,李尔-韦恩在流媒体平台上的成绩,也远远不如其他OG。举个例子,Spotify平台上,李尔-韦恩只有5首播放量过亿的单曲。
而他的小弟德雷克,有54首。
更重要的是,虽然ICM跟韩易的HMG都在星荟大厦办公,而且星荟大厦外墙上的标挂的还是ICM的logo,可这家排在四大经纪公司末尾的机构,虽然电影和电视领域的客户名单还不错,有阿尔-帕奇诺、朱迪-福斯特和克里斯托弗-瓦尔兹压阵,但音乐方面的影响力可以用尴尬二字形容。
上一世,直到被CAA 7.5亿美元收购为止,ICM最鼎盛时期的音乐客户名单,也就是妮琪-米娜、李尔-韦恩、、麦迪逊-比尔和哈立德这些人为代表。
有韩易搅局,现在的ICM连麦迪逊和哈立德都抓不住,更别提吸引巨星,提升议价能力了。
自身发展受限,经纪公司能力不行,再加上瀚现场以Young Money之夜为主题,把李尔-韦恩排在压轴位置,给予了这位OG绝对的尊重。最后瀚现场为神殿音乐节拿到的成交价格,实际上比他在夜店的演出价格还要低15%。
这种安排,要是换个名头,是绝对不可能复制的。正是因为韩易选择以Young Money为突破口,德雷克和妮琪-米娜才会心甘情愿地把压轴席位拱手让给老大哥。否则,换作其他普通音乐节,他们俩的团队都得为了headliner的名号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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