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真相 (第2/2页)
老头子说着看了保义,保义随即也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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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将脸蛋遮去半边的胡胡,大唐除了绿林好汉之外,很少有人留这种。
“老人家,草原蟒汉,初到洛阳,不懂中原规矩,我们兄弟二人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您见谅并指点一二。”
崇德立即接过话题,将今日学的新词也一并用上。
保义也点点头诚恳的道:“以后我们多注意就是了。”
老头子撇嘴一笑,和蔼的道:“指点倒是谈不上,你俩虽是草原蟒汉,但是是老朽这一辈子见过最文雅的草原人了。”
“总之你记住了,到哪头山就唱哪头山的歌。”
“唱歌?这里的歌还没学过呀。”
保义崇德异口同声并互看了一眼。
崇德记得自己从未在这院子里面唱过,只是今日洗马之时,前日在洛河边的草地卷身侧趟之时。
二人的反应弄得好头子一顿尴尬。
汪福老头子实在站不住,他提起膝盖来回挪了两步,弯腰敲打了一下酸麻的腿。
崇德见状连连递凳子过去,行将就木子不好意思再拒绝,于是坐了下来。
“你俩最好在大唐,不要用回纥语交流,尤其是洛阳,连歌都不要唱。”
“为啥。”
两人顿时惊讶的望着老头子。
保义突然知晓了他们被绑上山然后进大狱,官匪一窝的能针对他们使团,是早有预谋。
保义将遇匪、遇官联系起来,离开贼窝短短下山短短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被绑到大狱里头。
捆绳、捆绳!
那绑使团火炊大姐的捆绳手法是一模一样,所以放他们出来的李将军、李牢头与此事定脱不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时保义抬头,见老头子一脸愁容语气消沉的道:“老朽不想再提及当年伤心之事。总之二位小郎君若是信得过老朽,照做就是。”
崇德接住了话:“信得过你。我们照做。”
保义只得点头。
“还有,明日将你的络腮胡也给刮干净。像他一样。”
“我看小郎君这把年纪,父母应当健在。父在不留须,母在不庆生。”
“这是大唐中的孝道的一个规矩。小郎君你这么留,在街道上肯定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保义连连点点头,他两真正的母亲,在生崇德之时就难缠而死。
养母咸安公主,也在他们与西边吐蕃争地盘之时蚤薨。
此次前去大唐京师,便是为了两国再交秦晋之好。
此时他们尚且不知长寿天亲可汗并不长寿。
崇德指着保义的络腮胡义正言辞的道:“老人家指点的是。我明日就用剃刀将它剃了。”
保义撇了崇德一眼,还是连连点头。
老头子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保义潮湿的头发,光着膀子那种狼狈样,老头子心生怜悯。
“时间不早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蜡烛灶台那里还有几根二位早点休息。”
老头子又将手按在地上,五个手指头一股猛劲才从凳子上起来。
保义观察到他的五天手指关节已变形的不成样子。
“老人家。我们来时国师就让我们避开洛阳。但是黄河发大水,所以我们才进了洛阳八关。”
老头子此时瞟了一眼二人。
他此时正怀疑这二人的身份。
他们能住在这里,是那王半两拍着胸脯特意跟他打过招呼打过包票的。
封城五日,挨家挨户的搜索,他们都没事,也就将鱼符这事落在一边。
若是老头子知道这二人前几日刚从大狱放出来,他估计给再多的银子也不敢接。
老头子听到此话停下脚步,长吸一口气,憋了一会长吐而出再道:“二位小郎君既然认识回鹘国师,那么当初也该听他的,避开洛阳。”
“既然你们国师知晓此事,那么你回去问他也不迟。”
“或着找个年龄与我一般大,身体健壮的问问,恕老朽年龄大了,经不起旧事摧残,糟糠在屋里等候,不能在这久呆,告辞。早点歇息。”
老头子已经在考虑明日是否将这二人打发走,可是又细想近日洛阳封城,城外没有什么来客,城内不会有多大变化。
他还是心软了下来,弯腰将夜壶捡起,回到房间。
竖日一早,老将军家的院子中。
那位被吓哭的小姑娘已经没那么害怕,在院子里逗着小狗。
王半两拿起刮刀,小心翼翼的给保义剃去络腮胡。
保义年纪,胡须较软,唯一的一个伤口还是保义晃动脑袋唉的一刀。
胡须剃完,小女孩看着保义,脸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堂屋之中,老将军双目微闭,趟在躺椅上,他已经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统统说了。
老将军说完睁眼看崇德,他眼前的这位小王子从刚进来时的满面神色,面色僵硬到现在眼神中充斥血丝,只是在他短短洽谈的一闭一睁之间。
王半两拿起剃须刀来到门口,被气冲冲的崇德撞翻。
“崇德,你看怎样!”
保义的俊脸被崇德一把推开身子转了个圈。
小女孩的狗子尾巴,被他踩了一脚,小狗一叫吓得小女孩一激灵,这次她却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