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朝得势,鲜衣怒马,敲骨吸髓,江淮八绝,蛟君归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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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北沧侯府内,除却世女箫明璃外,便属这位‘石婆婆’资历最老,地位最高。
哪怕平日里深居浅出,不曾露过多少面,可只要是在江阴府有过几十年历史的大行、大族,都知晓这位举足轻重的地位。
毫不夸张的讲。
北沧侯箫平南位于一州藩镇,领沧都兵,镇守某处‘界门’,不在江阴。
而这位德高望重的石婆婆.
便是他留在江阴府的眼!
凡是江阴府内,与世女箫明璃有过牵扯的事件,只要这位石婆婆想,都能向上禀告。
也就是说
得罪了她,便相当于得罪了北沧侯!
北沧侯何许人物?
大玄芸芸众生,能够算得上‘勋贵’的,起码都得是考取‘府官’功名。
府官、封爵、食邑、封侯!
整个江阴府,都挑不出一个‘封爵世族’来,更别说是能制霸一县、甚至一府的食邑勋贵了!
区区渔行,放在更高位阶的人眼里,与出海打渔,风里来雨里去,操持贱业的土财主,下九流,也没有什么区别。
那位金尊玉贵的世女,将身边最器重的人派在这小子左右,叫他来一趟渔行.
是什么心思,几乎已经贴在了脸上!
陈靖面色暗了暗,哪怕再是不甘,但听完侍者回禀,再加上那位世女昭然若揭的表态,也只得将胸腔怒意,强行按住。
足足数息过后
这位上九行的大行主,纵横渔行沧海的一代豪雄,面上便露出了一副笑颜,快步迈出大宅,亲身前去迎接,看上去热切的很。
“龙章凤姿,玉骨仙肌,一身筋肉仿若有十龙十象之能,若非第一眼见,我还真以为是哪里来的真宗道子、天柱真传!”
才随着石婆婆登入渔行‘陈宅’。
周遭那一道道虎视眈眈的眸光,还未歇去。
季修迎面,便看到一宽肩阔背,姿容挺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自有一番威严的中年武夫,向他而来。
人未到,声先至,而且笑容极为亲和,看向他就仿佛是在看着多年的世交一样。
此时,季修向着旁边的石婆婆瞅了眼,从她的颔首中得知,此人便是江阴府中,立棍多年,为渡口龙头之首的‘渔行主’陈靖。
偌大陈宅,以他为主,家传三代,皆以渔行为生,地位显赫,一身实力更是抵达无漏,堪比流派主级!
看着他那如同见到后辈子侄一样的亲热目光
若不是自己曾打残他族中子弟,两度射落渔行祭旗,季修都不禁有种错觉,或许自己师傅还真和这位陈大行主‘有旧’。
想到这里,季修扯扯嘴角,心知肚明,应该是箫明璃给他撑腰起了效果。
要不然,按照陈靖传递到北沧侯府的言语.
这一趟不给他来些‘下马威’,将他好好敲打敲打,搓圆揉扁,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样想着,看着陈靖那仿若与他世交多年的眼神,季修脸上也随之挂起了笑:
“陈行主”
在到了这渔行陈宅,亲自见到行主陈靖之后。
眼见到起码表面上,有石婆婆跟随自己,这陈靖即使贵为行主,实力碾压自己,有通天之能,今天也奈何不了自己之时
季修脑海中,突然有了个想法。
之前自己乘蛟入府,因为靠上自己,失了渔行供奉的野蛟‘沧溟君’,不是流离于外环,失了供奉,整天饥一顿饱一顿么?
养上一头堪比‘练气大家’巅峰的大蛟,那得耗费多少鱼肉血食,灵药灵材!
以往季修没法子,不能将这倒戈过来的大蛟好生安置,叫他看见跟随自己的好处。
但现在.
有法子了。
这样想着,季修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和善起来,和陈靖目光对视,两人甚至演出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然而,他才微微张开口,突兀间,一侧原本虎视眈眈的陈氏族人之中,便有人冒出了头,一脸义愤填膺:
“大伯,三爷就是死在这小子师傅手里的,灵棚尚未撤去,三爷院子里的子嗣,现在都还披麻戴孝呢!”
“你怎么能和这小子化干戈为玉帛!?”
听到这不和谐的愤懑之声,季修歪头一瞅,倒是看见了个熟人。
正是之前在安宁县码头,二行二馆里被自己打趴下,号称是家传武学‘杀鲸拳’练到大成的陈家子,陈川。
那时候,自己师傅段沉舟搏击沧浪,伙同沧溟君一人一蛟,将来势汹汹,意欲寻仇的四尊练气大家,全数压垮。
而自己也刀拳箭神,齐齐显威,将这四家‘桀骜不驯’的少年英才,一一压服。
可到了现在.
此子仍旧是当时斤两,一步未进。
但自己道艺已经跻身‘神魄念头’,武道更是抵达仙衣。
毫不夸张的讲,现在的自己只需要激起真罡,眼神如电,射出‘神符火’,甚至都不需要一招半式.
便能叫这小子,直接化为灰灰!
以往见到,还需要严阵以待几分。
但是现在
季修挑了挑眉,看向陈靖,笑意不减。
而后者早已眉头一紧,如若阴云,当即不由分说,一个巴掌便甩了过去,直接将陈川给抽飞出去:
“我跟季贤侄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道理!”
陈靖语气凛冽,一脸恨铁不成钢: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被人斗败,却始终咽不下一口气的败家子,才叫我渔行和季贤侄平白生出不少龌龊!”
“老三千里迢迢去寻仇,段沉舟本能直接将其毙杀,但他却还是将人给放了回来。”
“以他的性子,有必要月黑风高,前来取一个废人性命么?”
“捕风捉影的事儿,便把黑锅直接扣在季贤侄头上,这是谁教给你的道理,还不下去,丢人现眼!”
“再这样没有尊卑,三日之后,府院开春,咱们这一趟的‘府生名额’,便落不到你头上了。”
隔空裹挟真气的一巴掌,直接把陈川给抽懵了,不明白在自家门前,原本要气势汹汹,大有拿捏这季家子架势的行主.
怎么就峰回路转,突然变了副脸色!
哪怕心中不解。
但陈靖言语里的狠辣,依旧是叫陈川噤若寒蝉,就算被扇的牙龈渗血,也不敢吭上一声。
他虽是主房嫡出,也算渔行少爷,少年才俊。
但毕竟不是大房少主,不是陈靖的亲生儿子,那位府院占据一席,有望府官的兄长。
真要较起真来,这位雷厉风行的陈行主.可真不会惯着他!
陈靖的霹雳手段,叫季修眼角流露出讶然,不过转而便是叹服。
起码要是他,吃了这么大一闷亏,哪怕形势所迫,也不会对人虚与委蛇。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这位心机难测,手腕颇深,变脸如翻书。
这样的人,得罪了之后想要揭过去,基本不可能。
所以.
当然要趁此良机,借着侯府这张虎皮,疯狂捞好处!
反正也不可能当朋友,不给他榨干之后,狠狠敲诈,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入府之后,如无根浮萍般苦心经营,才至今日的心酸苦楚?
“季贤侄,你说,要如何处置这个孽障,我都听你的!”
陈靖看着陈川不敢吭声后,一脸义正言辞。
“不必了,陈行主,本来就没什么瓜葛,闹成这样,多不好看。”
季修摆了摆手,笑眯眯的:
“世女在来之前,便夸赞陈行主在这江阴府盘根接错,在八档渡口更是一手遮天,这两年没少给侯府上供灵鱼,颇得看重。”
“所以.”
“我此次前来,一是结识结识陈行主,二就是希望陈行主能行个便利,叫我日后上了渡口,也能畅通无阻,毫无顾忌的踏江行浪,捕得灵鱼,为世女调理身体。”
看着季修一脸真诚的表情,陈靖眯了眯眼,强忍想要给这小子一巴掌的冲动,但思及箫明璃,还是强挂着笑,大手一挥,装作豪气云干:
“世侄说的哪里话!”
“我与你一见如故,再加上同为世女效命,八档渡口,明日我便知会所有的龙头、渔栏主、船老大们,叫他们见你如见我亲临!”
“你无论是去哪一座码头,地位都等同于我!”
“如何?”
乍一听,陈靖对于季修可谓器重不已,但实则这是箫明璃的意思,他若不遵,便是拂了北沧侯府的面子。
再者来讲,八档渡口自己经营多年,多少渔栏,商贸都是经由他手,渡口龙头,也是由他供奉而来。
这小子‘有名无实’,又无权柄,他既要这名头,给他又有何妨?
陈靖心中思量,旋即笑颜不改:
“另外,我听闻世侄受北镇抚司‘顾指挥使’引荐,得了一个‘府生资格’,我家犬子不才,正是这一届‘府官’大考有力的角逐人选。”
“待你入府院之后,正好为你们引荐引荐,也好等下次府官大考,叫世侄你一举夺魁.”
他话未说完,季修一咧嘴,当即摆手:
“唉,这都好说,陈行主。”
“但我寻常下海捕捞灵鱼,坐船难免不方便,施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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